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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知时喜欢吃他的感觉。

含得嘴酸,乐知时又吐出来,像吃冰淇淋一样舔他的顶端。宋煜握着自己的阴茎,用它拍打乐知时的脸,可乐知时还会笑,“好大啊。”

他在床上比平时更坦诚。

乐知时努力地吞吐,含到喉咙最深处,然后用手握住含不住的部分,含含混混地小声喊他哥哥,说爱他,喜欢他,问他以前会不会想着自己做,会不会做这样的梦。

宋煜年少时的春梦仿佛与此时此刻重合,他有些难耐地按住他,操着他的嘴,在过去没有得到过的情爱里尽情地索取。

最后不知道多少下,当他想抽出来,却被乐知时抓住,逼着他直接射嘴里。

他乖巧地全部吞下,像个得到投喂的小狗一样可爱,用湿乎乎的眼睛望他,用嘴唇裹住他刚射精的前端,吸吮又亲吻,高潮后的性器很敏感,他的舔吻令宋煜头皮都发麻。拉起乐知时,宋煜和他接了很长很湿润的吻。

这些过去的春梦里都好模糊,乐知时的脸是模糊的,身体也是,只有压抑的情感和需求是明晰的。

“舒服吗?”乐知时趴在他身上小声问他,因为看到了宋煜拧着眉头克制的表情,所以他问得有些得意。

宋煜不愿承认,故意问他,“你口交的时候说那么多,是不是巴不得别人听见。”

“没有……”

“下次让所有人都听见好了。”宋煜揉着他的臀肉,“好不好?”

见乐知时不说话,他又说,“不想让别人知道?”

“想啊。”乐知时又说了一遍,小声又坚定,“想。我不怕的。”

亲热后宋煜抚摩乐知时柔顺的头发,抱着瘫软的他去往浴室。乐知时顺从地靠在他怀里,说想泡澡。

“很晚了,明天要回学校上课。”

乐知时的手勾着宋煜的脖子,说话带着软软的鼻音,又重复了一遍,“想泡澡。”

“你还真是个公主。”宋煜吐槽,结果乐知时很不好意思地拜托他不要这样叫他,还伸手捂他的嘴,干脆亲了亲他手心。

“泡不泡?”

“泡。”

“泡就是公主。”

“……公主就公主。”

浴缸的空间不大,两个人躺得有些勉强,乐知时靠在宋煜的怀里,脚背也蹭着宋煜的脚,仰头往后看了一眼宋煜,被宋煜低头吻了吻眼睛。

“我下周要跟着何教授外出。”宋煜环抱着他,“圣诞节那天会回来陪你。”

乐知时很乖地点了点头,感觉宋煜拨开他打湿的头发,用嘴唇摩挲和轻吻。

他一直有些疑惑,于是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哥哥,你好像很喜欢亲这里。”

“这里有一颗很小的痣。”宋煜的指腹揉搓着那里,雪白的皮肤透着粉,那个小黑点像一个天生的记号。

“是吗?我都不知道……”乐知时让宋煜下次拍给他看。

宋煜又低头吻了吻他的肩头,乐知时就下意识去看,“这里没有痣。”

“有一颗水珠。”宋煜说得义正言辞。

乐知时觉得被逗弄了,转过脸盯着他看,又抿着嘴忍不住笑,宋煜也看着他,脸上波澜不惊。

令宋煜没想到的是,乐知时湿淋淋的手摁住浴缸边缘,稍稍起身,吻了吻他的眼睛。

宋煜愣了一秒,听到乐知时对他说了亲吻眼睛的理由。

“这里面有我。”

宋煜不自然地别开脸,“学人精。”

“你不好意思了。”乐知时抱着他的脖子,逼他看自己,“你不好意思的时候就不看我。”

他直白把心里话都倒给恋人听,“宋煜,你好可爱啊。我好喜欢你。”

“不要用这种奇怪的形容词。”宋煜企图阻止。

“就是可爱。”乐知时不许他反驳,所以堵住了他的嘴。

拿他没办法,水有些冷了,宋煜拽着乐知时出去,给他裹上浴衣,看着他跑回到床上飞快钻进被子里。

临睡前,乐知时靠在宋煜的怀里有些睡不着,想来想去,越发不困。

“哥哥,你睡了吗……”

宋煜说没有,又问他怎么还不睡。

“我想到你说的外出任务了。”乐知时把脸埋在他胸口,“哥哥,你以后真的要研究应急救助测绘吗?”

宋煜知道他在想什么,摸着他的后脑勺很温柔地对他解释,“乐乐,现在都是遥感技术,需要人工测量的部分没有很多。而且这个研究方向是很有用的,遥感测绘应用到灾区,可以第一时间技术模拟灾区状况,在最短时间最精准地评估检测灾情,而且也可以监测次生灾难,对救援的意义很大。对救灾工作来说,没有什么比地图和GPS更重要了。”

“我知道很有用,而且我也知道,万一发生灾难,很多小朋友就会像我小时候一样。”他抿了抿嘴唇,“我就是担心你。”

“不用害怕。”宋煜抱紧他,“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乐知时轻轻地嗯了一声,又听见宋煜说,“我很早就想做这样的工作了。”

静谧的夜里,乐知时抬眼看他,“什么时候?”

宋煜的眼神变得柔软了许多,像是陷入回忆,他说很早,又更详细说:“六岁那年,你刚来的第二天,我们还在医院,我就问爸爸,为什么你没有家了,乐叔叔去哪儿了。”

那时候的他还不太懂父亲说的话,只记得乐奕对他特别好,带着他去了许多地方,去了英国也会给他写信、圣诞节送他礼物和明信片。

他完全无法接受乐奕的离开,就像无法接受自己差一点害死乐知时一样。

双重的恐惧压在一个六岁孩子的身上。

“那个时候的我对电视里报道的灾难新闻很敏感,爸妈他们会有意地避开,换台,但我很想看,甚至跑到楼上的房间自己看。”宋煜的眉头不自觉皱起来,“有时候会在新闻里看到救援队的队员,抬着担架,担架上是他们救出来的人。我有时候就会想,那要是乐叔叔该多好。但我知道不是,不过也替被救出来的人感到庆幸,觉得救援队真的很伟大。”

他静了几秒,看向乐知时,怕他难过,就拿额头碰了碰他的额头,“其实这是我小时候的第一个梦想。”

乐知时反而怕宋煜难过,凑上去亲了亲他的脸颊,真诚地问他:“当救援队的队员吗?”

“嗯。”宋煜闭了闭眼,“不过后来我上了初中,地理老师谈到过去的一次大地震时,说救援很困难,因为那里地形复杂有没有精确的地图和GPS,很多人都被埋在根本找不到的地方,没能被救出来。”

宋煜垂着眼,“没被救出来这几个字,又让我想到你爸妈。”

乐知时的手摸着宋煜的脸颊,他的心也很难过,但是不希望宋煜难过,“然后呢?”

“而且你那天回到家还很可怜地跟我说,有同学说你没有爸爸妈妈,你很不开心,想让我给你买冰淇淋。”说到这里,宋煜笑了一下,“乐知时,你真的很会撒娇。”

“这明明是卖惨。”乐知时辩驳,虽然他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件事了。

“我一边等着你把冰淇淋吃完,一边坐在便利店里想上课时老师说的话。”宋煜的眼神放远了,“我想一个救援队员的力量是很渺小的,如果我可以画出地图,可以做出很精准的GPS,是不是可以救出更多的人。”

从小到大,宋煜都是那个跑在前面的人,对乐知时而言,他就像是自己人生中一个永远屹立在前方的标杆。他从没有听到过宋煜与他谈心事、谈梦想。

那时的乐知时也不会失落,因为他明白自己和宋煜之间的年龄差、思想的成熟程度怎么都不会填平,他在宋煜面前是个小孩。没有人会把自己最深层次的念头拿出来和一个小孩分享。

但现在的他们,是平等的恋人身份。

乐知时的手沿着宋煜手臂摸索,最后牵起他的手,十指相扣,“你是不是觉得我小时候好可怜,所以希望这个世界上少一点我这样的小孩?”

他用一双纯真的眼看着宋煜,但说着连宋煜自己都不敢说的话。

他不笑的时候,睫毛很浓很长,瞳色浅,有种不浓郁的忧郁,但因为大部分的时候乐知时都是笑着的,所以这种感觉很不常见。

只有像宋煜这样每时每刻把乐知时放在心里的人,才能捕捉到。

见宋煜不说话了,乐知时想那他就不问了。但宋煜忽然叫了他的名字,很轻很温柔。

“你应该不知道,你刚到培雅上初中的时候,我经常看你。”宋煜摩挲着他的后颈,“有时候看到你一个人在学校里走路,一个人去取自行车,心里特别难过。”

“我很怕看到你一个人,希望你快点找到好朋友,可以一起走。”

这些乐知时一无所知,他皱了皱眉,“为什么?”

“不知道。”宋煜也认为自己很荒谬,“就觉得你好小一个,又那么瘦,很可怜。有时候课间睡着,会忽然梦到你哮喘犯了,然后就突然惊醒。然后就会从教室窗户对面看你,有时候看得到,有时候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