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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送上一个Long Kiss。

虽然两人都是情场新手,但罗娜的年龄和阅历这时形成了碾压,她风情万种。

段小孩被亲得快要化身软泥怪了。

罗娜看他呆傻的样子,问:“你想什么呢?”

段宇成喃喃道:“我在想……现在说点什么能显得帅气一点。”

罗娜说:“你许个愿吧。”

“什么?”

“这种地方适合许愿,许个愿吧。”

段宇成张张小嘴,罗娜手掌贴在他的胸膛,给他提意见。

“许愿求一个全国锦标赛的好成绩。或者……”她在他耳边轻声细语,“求我们能一直开开心心在一起。”

段宇成思索片刻,转头看她。

“我想好了。”

“什么?”

“我希望我永远是你的骄傲。”

这心愿听起来不那么短浅,也不那么缠绵,软硬适中,又回味无穷。

罗娜又想亲他了。

身边路过几个旅人,拉回了罗娜的神志。

“走吧,接着逛了。”

段宇成像条鲶鱼一样趴在她背上,下巴垫着罗娜的肩膀。

罗娜说:“你能不能好好走路,成何体统。”

段宇成感叹:“我真喜欢你。”

“哦,有多喜欢?”

“喜欢到每次想起你都想哭。”

罗娜紧起鼻子。

“还有这种喜欢?”

“有啊。”他声音软绵绵,无限怅然地说,“当然了,像你们这种白羊座的女人是不会了解这么细腻的情感的。”

“你皮又痒了是吗?”

离开布达拉宫,段宇成在拉萨的商店给罗娜选了一串珍珠项链。他挑起珠宝轻车熟路,看起来十分内行。

罗娜问他:“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段宇成说:“我妈喜欢这些,我爸怕她被骗,就让我研究。”

罗娜:“那你爸自己怎么不研究?”

“我爸这辈子只研究鱼。”段宇成拎起一串珍珠说:“这是淡水珠,我家那边产海珠,比这个漂亮。”

“那还买什么?”

“纪念啊,等我以后赚大钱了,给你买顶级的深海金珍珠。”

罗娜哈哈大笑。

“等你赚大钱?九成运动员都穷得要死,你还是老老实实啃爹妈吧。”

段宇成忙着给她试戴项链,哼哼道:“我要是去卖鱼,绝对比我爸卖得好。”

“……你将来要回去卖鱼吗?”

“谁知道呢。”

罗娜脑海里浮现出一男一女在大海上唱着歌划着船撒着网的画面,觉得很他妈恐怖。

“就这串了。”

段宇成拍板。

罗娜往镜里一看,脖子上挂着一串透着光的长款珍珠项链。罗娜很少佩戴首饰,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意外发现自己跟珍珠还挺配的。

“你脖子真好看,又长又白。”段宇成也在看着镜子,趁罗娜臭美的时候,偷偷亲她,罗娜咝了一声回头,卖货的藏族小妹妹冲他们笑起来。

吃饱喝足花够钱,两人前往旅店。

段宇成在网上定了一间青年旅社,里面住满了来自天南海北祖国内外的旅人。

罗娜和段宇成的外形很吸引人,从进院开始注目礼就没断过,客栈老板特地邀请他们参加晚上的Party。

罗娜回屋洗了个澡,晚上的时候换了一套衣服,纯黑的贴身羊绒衫,紧身皮裤。她把长发散开,涂了口红,脖子上挂着那串长珍珠。

她太过引人注意,段宇成去拿个饮品的功夫,回来就见到一个老外在跟罗娜搭讪。

他一手一杯鸡尾酒,瞪着眼珠走到老外面前,拔高音量以盖过震耳欲聋的音乐。

“Fight——?!”

老外哈哈笑,看着罗娜,说:“He is so cute.”

罗娜耸耸肩,接过一杯酒。

她靠在吧台浅酌,就像个美丽而昂贵的猎物,段宇成守在一旁,捏着酒杯,脑弦绷紧,四下扫描敌人。

“你怎么傻乎乎的……”罗娜给他扭过来,跟他碰了碰杯。“好好玩,这是你赛前最后的放松了。”

Party很热闹,大家操着各地方言,唱歌跳舞,喝酒吃肉。

罗娜和段宇成的组合引来很多好奇的人,一整夜闲聊就没断过。

大家问他们——你们是背包客吗?是职业登山家吗?是专业搞户外活动的吗?

猜来猜去就是没人猜他们是运动员。

罗娜摆手,统一回答:“只是学生而已。”

场地嘈杂不堪,客栈老板拉着几个人围着火盆跳舞。

段宇成凑到罗娜耳边,小声问:“你也是学生吗?”

罗娜背靠吧台,双肘搭在上面,说:“是啊,你有意见?”

她漆黑的衣服,红艳的嘴唇,还有雪白的珍珠,配合着她的笑容……它们一起联合起来欺负他。

段宇成心脏跳得很快,比任何一次比赛前都更紧张。他看了一会跳舞,然后猛然一口喝光了那杯鸡尾酒。

再回头,罗娜还是那个表情看着他。

“你别笑了……”

她不听。

于是他探身堵住了她的嘴。

现在什么都无法阻止他了。

他把她抱起来,走回房间。

屋里黑漆漆,浓浓的酥油和藏香的味道催化了漫漫长夜。

这就是天高皇帝远,他们对视一眼,就能飞去外太空。

酒劲有点上来了,段宇成浑身发红,他的手不受控制地伸向罗娜上衣,他脱了那件羊绒衫,罗娜没有制止他。

罗娜没穿文胸,里面只穿了一件偏松的吊带背心,他盯着她胸口。

少年对这片区域的人生体验尚且为零,他眨眼看看,觉得那又像乳酪,又像海绵,又像香喷喷的牛奶蛋糕。

她脖子上挂着的珍珠项链被屋外篝火映得闪亮诱人。

红唇如血。

上帝在他脑中翩翩起舞。

他跪在床上,双手捂住脸。

罗娜问:“你在想什么?”

他声音沙哑地说:“我真不敢相信你是我的。”

罗娜说:“以前我也这样怀疑过。”

段宇成放下手,这次的眼神镇定了许多。

他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

罗娜抬起右手,食指勾画着他的身体。

如果问世上最值钱的是什么?恐怕没有标准答案。但如果问人死时是愿意拥抱金钱,还是一具年轻健康的肉体?大概所有人的答案都是一样的。

她笑着说:“你看我像不像黑山老妖,专门骗你这种傻书生。”

段宇成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她散开的头发就像夜里盛开的黑百合。

他低声说:“我的战斗力可比书生强多了。”

罗娜摸到他的背。

一切都没所谓了。

那一晚的记忆很混乱,有点潇洒,更多的是堕落。他做了第一次嫌不过瘾,光着脚丫,随便披着一件浴衣出去又拿了两杯酒回来。

喝完再做,做完再喝。

罗娜唯一清醒的记忆,就是自己至始至终都攥着那串珍珠项链。她紧紧攥着,就像攥住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