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7章 怀孕了?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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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子刚蹲下,面前就多了个碗。
“尝尝。”
瞅着李乐手里那碗颤巍巍、半透明、里面裹着条状物的东西,一股子凉丝丝的腥气直冲鼻子,成子皱了皱眉,“撒?看着像蚯....”
“伲懂个撒,地方特产,土笋冻,好东西,晒干了,好几十一斤呢,高蛋白,低脂肪,滋阴补肾,清热去火,美容养颜,富含三百多种氨基酸和维生素,美滴狠!”
“哦。”
“蘸点蒜蓉,酱油,一口。”
成子接到手里,将信将疑,挑起一块,那玩意儿在筷子上颤巍巍的,透着点诡异的诱惑。
按着李乐说的,蘸了点蒜蓉酱油,塞进嘴里。
冰凉滑腻的口感瞬间在口腔里炸开,带着海水的咸腥和蒜的辛辣,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土腥味。
成子眉头拧成了疙瘩,喉结上下滚动,强忍着没吐出来,囫囵个儿咽了下去。
“怎么样?”李乐笑眯眯地问。
“......还,还行。”成子挤出一个字,又夹起一块,这次蘸了更多的酱油,又是一口咽了。
从小养成习惯,不浪费食物,此刻发挥了巨大作用。
半碗土笋冻,就在李乐促狭的目光和成子近乎悲壮的表情中,被消灭干净。
放下碗,成子灌了一大口茶,才压住那股子直冲天灵盖的腥气,“哥,你故意的吧?”
“这话奢滴,从小咋教育你的,好东西要分享。”
只不过看到成子吃完没什么重大的反应,李乐略微微有些失望,捏出张纸巾,递过去,“考察得咋样?都说了啥?”
成子拿过纸巾擦了擦嘴,打了个嗝,这才算匀过气儿,把上午的考察说了。
“一是按你说的,给他们加加压力,其他的,硬件,差了点。路不怎么样,电是农网,水处理厂还在图纸上.....总之,不如攀攀和达力在的那几个镇子,后续的硬件投入得费点心思。”
“不过,位置是真不错。卡在海岸线腰眼上,铁路、高速、港口,要是真能按规划落地,潜力很大。泉安这边的食品产业基础也厚实,上下游配套能省不少事。”
“哟,你还去了那几家?”
“看看呗,都是竞争对手。尤其达力,他们那个蛋黄派和薯片,可把好利友和乐士给恶心坏了,别人开路它搭车,别人爆款我复刻,再用价格战和洗脑广告把正主熬死,抄得够像,卖得够贱,正品负责创新,他负责赚钱。最近那两家凉茶正闹腾,我在他们那边瞧见,正准备也卖凉茶呢。”
“噫,你怎么进去的?不怕人家把你打出来?”
“下面有经销商呗,人家又不止做咱们丰禾一家,跟着经销商参观,不就进去了?再说,我这脸,没几个认识的。”
“倒也是,”李乐点点头,“不过,这种靠山寨低价横扫下沉市场,用渠道和营销把抄袭洗成性价比的套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
“他能山寨别人,别人也能山寨它,有好吃点就有吃好点,有达力,就有大利,抄作业能考90分,但永远拿不到附加题的分。”
“嗯,” 成子点点头,“所以毕延他们一直在调整产品配方,推出新品,就想增加那些山寨的成本。还有,就是明年准备推出一批低糖低脂的产品,试试健康食品的水。”
“行,挺超前,咱们,才算刚吃饱饭,还没到要求吃的健康的阶段。”李乐笑了笑,“说回刚才的。不就是软环境让人心里没底呗?”
“前天的那场械斗,加上你说的,宗族房头,那个和信达,还有背后那个陈言响,明摆着不是善茬。咱们投下去的是真金白银,要的是长治久安,不是三天两头被人堵门,或者原料、成品被人卡脖子。”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硬件差,砸钱就能补。环境乱,那就治,王金福今天在你面前表决心,不是空口白话,也该.....”李乐一拍成子的肩膀,“也该动了。”
成子眼神一闪,“哥,啥意思?”
“意思就是,别急着走,你在这儿多待几天,转转看看,就当放假了。什么鼓浪屿啦,武夷山啦,土楼啦,对了,还有对面金门。”
“等这戏唱完,尘埃落定,再拍板,心里不更踏实?还有,过两天,跟我去趟海陆丰。”
“海陆丰?”成子一愣,“去那儿干嘛?”
“有个傻逼让我当快递员,还有,那边有个高山蔬菜和绿色蔬菜进红空的生意,需要你去聊聊。”
成子盯着李乐的眼睛,“行,前几天还和秀秀姐打电话呢,今年她那边大丰收,又新建了几个冻库,和自动化烘干、洗涤设备,上半年通过CJ那边的渠道,往脚盆和南高丽送了四百多万的菜,尤其是藠头和山葵,小鬼子那边儿要搞订单生产,还来人考察。而且,秀秀姐说还要搞注册品牌什么的。”
“成,挺好。”
“那什么,秀秀姐怀孕了。”
“怀孕了?这么慢?”
“(⊙▽⊙)?......(→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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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噢噢,嗨,你说,这大喜事儿,两口子都不说的,太不够意思了,是吧?我回头得打电话批评批评。”
李乐挠挠鼻子笑了笑,扭头冲柜台喊道,“老板,再打包两份土笋冻!”
“这个,就算了吧?”
“你不吃,不还有昊哥和毕延么。”
“诶~~~对!!”
。。。。。。
农历初三,乌礁屿东北十二海里,蛾眉月吝啬地洒下一点微光,勉强勾勒出近处翻滚的浪脊。
一艘船影在黑暗中随波起伏,发动机低沉的轰鸣被海浪声巧妙掩盖。
这是一艘再普通不过的拖网船,船身老旧,漆皮斑驳,带着浓重的鱼腥和海盐侵蚀的痕迹。
甲板上凌乱地堆放着渔网缆绳,几盏昏黄的作业灯有气无力地亮着,远远看去,与无数在近海辛苦劳作的渔船别无二致。
驾驶舱里,烟雾缭绕。船老大黑柴佝偻着背,布满老茧的手指夹着半截烟,死死盯着面前那台蒙着油污的老旧雷达屏幕。
绿色的扫描线一圈圈转动,除了几个零星的光点,海面一片沉寂。
“妈的,这个点儿,水鬼也该回窝了吧?这鬼天气,又冷又潮。”黑柴身后,一个穿着脏兮兮还印着“Sinopec”字样工作服的水手搓着手,低声抱怨。
“急个卵!”旁边一个身材精瘦的汉子骂了句,正是陈言响手下,安排代替陈猛甲的那位阿兵,斜靠在冰冷的舱壁上,嘴里嚼着槟榔,唾沫星子混着棕红的汁液喷出来,“干这行,就得有耐心!响哥交代的活,什么时候出过岔子?”
“再等等,信号灯一亮,赶紧上!”说完,看了眼手机上的标着“注意安全,最近风声紧”的提醒短信,笑了笑。
风声紧?笑话!
海天茫茫,海警那几条破船,能顾得过来? 这些年,借着夜色掩护,利用渔船身份做伪装,在公海与目标船接头,卸货,然后趁着黎明前,将那些贴着普通冻鱼标签的“特殊货物”运回礁石湾后面那个隐秘的老鼠洞,哪次不是轻松惬意,就像例行公事一般。
黑柴没吭声,只是更加专注地盯着雷达屏,耳朵也竖着捕捉海风里任何一丝异响。
嘴上没说,但作为“老江湖”了,总觉得今晚的海风里,似乎夹着点不同寻常的意味,但具体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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