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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都是喝酒,没太大区别。

更何况现在算不上情敌了。

周异有时候觉得,边斜这人不声不响就看得很透:“你放心,说不准我喝完了就把你揍一顿,比下毒差不到哪里去。”

暗恋总是没有结果的。

边斜就是看穿了他才那么问他,因为这位大作家不想上演什么好兄弟反目成仇横刀夺爱的戏码。

边斜笑起来。

谁喝大了都可能瞎搞,但周异真不会。

他道:“哎呀,别这么沉重嘛。怎么说也算是迈开了剖开自己心结的第一步,指不定以后你就对自己有信心了呢?到时候再回来抢程白也不迟。”

周异现在是真想打他了:“你他妈少说两句我还能好受点。”

“行。”

边斜一举手表示同意,真不说话了。

这大半夜,工作室的办公室里,两个男人也懒得开灯,各自让情绪伴随酒精释放在黑暗中,但谁也不去窥探对方的表情。

话都是多余的。

陪着喝就是了。

一顿酒喝到凌晨,整箱啤酒都空了。

周异喝得多点,不大能站稳。

边斜还保持着清醒,喝完之后,打了个车送周异回家。

在他家门口拿钥匙开门的时候,就听见周异说:“别人好像都觉得是我照顾你多一点,也是我性格更强硬一点。但有时候我觉得,恰好相反……”

边斜开了门,把他塞进去。

神情间连半点波动都没有,只道:“人跟人之间哪儿能分这么清楚?进去睡吧。”

说完他就把门给带上了。

按电梯下楼。

打车的时候想了想,先回了工作室一趟,把办公室那一片狼藉都收拾了出去,才关好灯回家。

天亮就是新的一天。

工作室里没人会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周异还是以前那个周异。

接下来,甚至是周末,程白都在为下周一的庭前会议忙碌。

但意大利那边的证据依旧没传过来。

詹培恒都快听天由命了。

两人把案件的要点过了一遍又一遍。

詹培恒便没忍住问她:“你怎么看?”

程白只道:“适用国内法的话,我是原告,肯定用不当得利来打;适用英国法的话,甄复国未必能算得上‘善意第三人’,就算是善意也未必能得到保护;但意大利法就不一样了。只要法律适用的范围定下来,还是有赢面。不过我要真是原告,压根儿不会打民事。”

对方律师的信息,一直都还不清楚。

直到庭前会议的前一天。

程白收到了詹培恒发过来的一份简历,拉开来看,便是一怔。

詹培恒同时发来了消息:这个人据说去乘方面试过,好像还跟你有点过节。

俞承。

执业才三年。

没看詹培恒消息的时候,她还没什么印象。他一提,她才隐约想起来,真的有这么个人。

当时乘方面试律师都是三位创始合伙人一起面的。

这个人当时从英国留学回来,各方面素养都不差,方让和另一位合伙人都觉得不错,想留下这个人。

但被她一票否了。

程白望着这份多少有些熟悉的简历,目光微微闪烁,考虑了一会儿后,一个电话给詹培恒打了过去:“詹律,如果我们的对手是这个人的话,我有一点新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