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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萄原本对金虎奖并没有太大的野心。

但是这一次被所谓的关照, 确实让她心中生出了一些想法,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坏, 总之有了点和之前不一样的观念。

还是那句话,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回去之后,陶萄正好站在院子里看了一会儿风景, 顺道站在墙边把一个星期前刚刚来这的时候拍的照片编辑了一下, 上传到了微博上。照片没有露脸, 李绪文的拍照技术很好,将画面拍摄得很有意境。

陶萄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儿,然后关掉了手机。

这时江恒从屋里走了出来, 紧跟着的还有江储和幸鸿光。

“傅南搞的鬼。”

“这圈子里的事未免恶心人。”

“人是这样,踩高捧低,看不起新人, 他们都是什么,一群老古董了,这么古你说放到文物局多好,出来露什么面, 一大把年纪了,也不怕磕到哪里直接磕碎了。”

“陶萄人呢?被傅南叫过去了?”

“这群搞文艺的还是会花言巧语, 白的能说成黑的,黑得能说成白的。”

是江储和江恒在说话, 幸鸿光在后面不知想些什么。

“哎,陶萄?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到陶萄之后, 江恒快步走到陶萄面前, 眉头皱着,眼含着几分担忧。

“情况怎么样?他和你说什么了, 你没事吧,这次的奖……”

陶萄表情倒是看不出低落。

她往院子中间走,在石凳处坐了下来,神情没什么特别。

“刚刚回来没多久。”

“还好吧,是料到了一些,陈老师和我说了。”

“就算他不和我说,我也没太多想法,反正不过是一个奖。”

江恒:“他们这次太过分了”

陶萄:“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对江汉谋时场鸿门宴,他怎么样我不予置评,反正那是他们的事。”

“就是把人当傻子这一点,我觉得挺好笑的。”

石桌上落了一片叶子,陶萄指尖拨弄着那片叶子,语气显得稀松平常。

江储走过来道:“娱乐圈是乱,我也听江恒讲了,现在网上都在质疑金虎奖不该由江汉谋拿,从侧面来看,你也没输,群众的眼睛还是雪亮的。”

幸鸿光站在江储后面几步,还是没说话,一言不发看着她。

他这次穿了件浅灰色的衬衫,很简单的款式,但是穿在他身上,似乎和普通人有所不同。

“这都在他们的计划之中。”陶萄收回视线。

“不过我来这里,金虎奖本来就是顺带看看,主要是拜访薛雪老师,而且拿到了新的剧本,我没白来一趟。”

“哪个剧本?”

这次是幸鸿光开口问了。

“《看挽灯》,签了合同,回去就可以拍了。”

陶萄想到《看挽灯》里面的内容,心情好了一点。

然而这句话却让江恒脸色微变。

“《看挽灯》?”

“哪那部《看挽灯》?!!”

“是……景文康的哪本?”

在江恒难以置信的眼神中,陶萄点了点头。

“景文康不是从来不给自己的书给人改编么?”

江恒想到之前自己的老师周加西也去拜访过他,还和他说到过这事,无不遗憾地说是圈子里很多人都想拍这个人的书,但是他就是不肯。

江恒就此对景文康有了印象,也因此读了景文康的很多作品,上次去接陶萄的时候,出来的是景文康家里的佣人,江恒没见到景文康本人,景文康留下的话也是佣人转告他的,他如何也想不到,这次陶萄谈到的作品竟然是景文康的小说,而且还是最负盛名之一的《看挽灯》。

如今听到陶萄告诉他,他们即将拍摄看挽灯,江恒只觉得这世界真是离奇。

可不是很离奇么?

因为圈子里的斗争,陶萄被当成了炮灰。

“这太不可思议了,如果杨凋和傅南知道你现在已经谈下了景文康的《看挽灯》,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保持先前那副道貌岸然的样子。”

陶萄:“所以我对这无所谓。”

“只是他偏要让江汉谋拿这个奖。”

“从《帷幄》播出之后,我就和江汉谋一直是竞争关系。”

“如果拿这个奖的人是别人,我倒也不会感觉怎么样,可这个人偏偏是江汉谋。”

陶萄停了一下,下一句却被幸鸿光接上了。

他声音不大不小:“他不止是看不起江汉谋,也轻视你。”

“如果是我的话,我不会善罢甘休。”

幸鸿光这么说着,好像不知道自己的话内容惊世骇俗一样。

陶萄还没说什么,江储不乐意了。他语气多少带着点不赞同。

“幸鸿光,你又说这些有的没的的话。”

“可别带坏人家小姑娘行么?”

幸鸿光把江储的话当耳边风,只说了句:“你不懂。”

说完之后,幸鸿光又看向陶萄,道:“不开心也正常。”

“以前也有人在我面前像他们这样干,现在那群人去‘文物局’的去‘文物局’,还有的自己掉下来,碎得片片都看不见,人家清理也嫌难。”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嫌恶。

“你可别讲了行不行。”

幸鸿光回头看了江储一眼,眉头皱了起来。

“我又没和你说,你怎么话这么多,你没什么见地,我讲讲我的想法,不行?”

“你这是见地吗?你这是引人误入歧途。”

幸鸿光一句话便让江储没了声音:“别人打了你一巴掌,你不打回去,你要惦着脸把另一边送上去?”

“江储,储哥,认识你这么久,我也没发现你身上有以德报怨的美德。”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幸鸿光对这件事的看法和陶萄很相似。

陶萄捕捉到幸鸿光眼神里藏着几分不屑。

江储不说话了,幸鸿光才接着自己刚才的话,继续对陶萄说:“我最烦的就是这种先来后到的规矩,什么尊老爱幼,什么尊敬长辈,谁要是敢在我面前倚老卖老,我管他是谁。”

幸鸿光声音这么平静,话却狂妄得很。

这么看过去,他身后还是院子里美好的春景,谁也想不到他用这么风平浪静的表情说着这么狂妄的话。

江恒眉头都皱了起来。

“那再怎么说,也是傅南,你说他倚老卖老,难道让陶萄去和他讲道理吗?”

不知为何,陶萄打断了江恒的话。也没说别的,她只是道:“谁会和他们那群人讲道理。”

陶萄撇了撇唇,江恒只顾觉得幸鸿光说的话太不合时宜,却没注意到陶萄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幸鸿光却看在眼里。

在江恒的不解当中,陶萄看了一眼墙头的梨花,声音显得有些缥缈。

“他们不会讲道理,就跟着世界上大部分有钱人瞧不起穷人一样。”

“看不起我倒也无所谓,只不过做得太恶心人了,我就觉得烦。”

江恒问:“烦什么?”

“好像我得靠他们的承认活着一样。”

“我拍了什么电影,该取得怎么样的成就,达到什么样的标准,都是看我自己的心意来。”

“怎么就成了取悦别人的东西呢。”

女孩的声音清清冷冷的。

话也很简单。

说完之后,陶萄将桌子上的那片叶子拂到地上,然后唇角朝上翘了翘。

“我不会和这种人讲道理的。”

“很没劲。”

这话说得像是吃饭喝水一样平静。

她大抵是真的不把金虎奖当回事,但是傅南和杨凋这类的人,彻底让她觉得不舒服了。

江储也不知道说什么,他对于娱乐圈的东西,从来提不起兴趣。

只能问:“那你打算怎么做?他们那边……”

陶萄:“不打算做什么,我不想和他们有太多牵连,已经拿到了《看挽灯》的改编权,我当然是继续拍电影。”

江储松了口气,又问:“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海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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