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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益于卡布里的高调,风暴过去之后,庆尘这边便查到了这货的全名。

卡布里·卢维杜尔。

难怪他没猜中。

如今,卡布里已经成为庆尘的提线木偶,他能感知到一切,身体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甚至无法说话。

他知道,这一切都来源于手上那个轻若无物的丝线。

禁忌物。

在一栋小公寓楼的一楼,庆尘坐在沙发上守着仍旧昏迷的秧秧,等待着对方苏醒过来。

门外传来敲门声。

庆尘给秧秧掖了掖被子,这才走过去开门,门一开,外面街道上的寒风倒灌进来。

门外赫然是抱着超市牛皮纸袋的郑远东,这位昆仑领袖换了羽绒服,带着厚厚的线帽,看起来倒是有点像阿姆斯特丹的本地人。

在欧洲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庆尘在秧秧昏迷之后,理所当然的联系了昆仑。

他自己倒是很好说,但是不能拿秧秧的安全开玩笑。

其实庆尘更应该联系九州,因为九州在海外的势力,要比昆仑大多了。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庆尘还是更信任昆仑一些。

“给,先吃点东西吧,”郑远东将牛皮纸袋递给庆尘后,走进屋里摘下围巾。

他看了一眼紧紧关闭的里屋,对庆尘说道:“屋子里是谁?未来组织的巴斯号已经抵达格陵兰海域,你们之前的战斗也已经在欧洲、北美的时间行者圈子里传开。”

庆尘笑了笑没有回答,不想透露信息。

郑远东思索片刻说道:“她应该是受伤了吧,她必须躺在床上养伤,但你不希望暴露她的行踪和伤势,所以才要把门关起来。”

庆尘眉头一挑,笑着对郑远东说道:“郑老板就不要关心这些杂事了。”

郑远东点点头:“你是真的能搞事啊,在国内还有所收敛,到了欧洲恨不得把这里给搅得天翻地覆。不过也好,年轻人精力旺盛,到外国人的地界上撒野,总比在国内搞破坏强。”

郑远东问道:“你杀了卡布里吗?”

庆尘摇摇头:“我发誓我没有。”

“你这种人发誓,一般都是为了掩盖真相,”郑远东慢条斯理地说道:“你肯定没杀,但他的下场绝对不会太好。如今巴斯号驱逐舰就停在阿姆斯特丹港口外面,但未来的老板‘W’已经乘坐快艇上岸了。他们没有找你,反而是把与你们有关的消息给了神代、鹿岛,似乎是要看你们两败俱伤。”

庆尘想了想:“那他们的计划,恐怕会落空了。”

郑远东说道:“先前你带上岸的人,我都已经安排好了,暂时没人能找到他们。不过,有个叫张俭的年轻人直接离开了,他说要去寻找成为时间行者的机会。”

庆尘点点头:“谢谢。”

郑远东想了想问道:“昆仑有什么好处。”

庆尘说道:“我是昆仑成员……”

郑远东认真的看着庆尘:“昆仑成员的身份对你来说,还真是有用就用,没用就丢到一边去啊……”

庆尘想了想说道:“我们在海上找到了一艘名叫黎明号的沉船宝藏,那艘沉船里都是19世纪中叶,外国从我们本土掠夺的财富……一船的金币。我可以将坐标告诉你,船上的财富我白昼分4成,昆仑分5成,剩下1成我要投资在阿姆斯特丹港口。”

郑远东有些意外:“一船的黄金?19世纪中叶能渡海的货船都是200吨以上的,载重可不小。如果真如你所说装了那么多的财富,那你知不知道你这次将分给昆仑多少利益?”

“没关系,”庆尘想了想说道:“我没办法自己去打捞。”

没办法打捞才是最关键的问题,打捞沉船是一项很大的工程,绝不是说开一艘捕蟹船出海就能把东西打捞上来的。

庆尘总不能再租条打捞船出去吧,就算租了,海上也得面对巴斯号的威胁。

那可是驱逐舰啊,就算B级高手被轰一炮也得死啊。

郑远东看了庆尘一眼:“你就不怕我打捞上来之后,明明打捞了两吨黄金,却告诉你只有一吨?”

庆尘笑道:“在这方面,我应该永远都可以信任昆仑。”

郑远东意外的看了庆尘一眼,但没说什么。

他拿出一张纸来递给庆尘。

“这是什么?”庆尘好奇道。

郑远东围好围巾,带好帽子重新走进门外的寒风中:“神代、鹿岛、未来三个组织在阿姆斯特丹的地址,还有各个组织的主要成员信息,他们追杀了你好几天,我觉得以你的性格,应该需要这东西。里面还有昆仑在阿姆斯特丹的安全屋,如果扛不住就往那里跑。”

庆尘对郑老板的背影说道:“还需要昆仑配合一件事情。”

“什么?”

“麻烦对外界散播一下消息,就说未来组织其实在说谎,卡布里已经杀掉了东方的时间行者,回到了阿姆斯特丹。”

郑远东想了想:“好。”

卡布里大摇大摆的回到阿姆斯特丹是事实,庆尘需要阿姆斯特丹的水再浑浊一些。

屋里传来虚弱的声音,庆尘推门而入,给秧秧倒了一杯热水。

“好点没?”庆尘坐在床边问道。

秧秧虚弱的笑了笑:“总算是没有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了,倒计时还有几天?”

庆尘回应道:“还有21天。”

“我睡了两天是吗,”秧秧叹息道:“时间过的真快啊,不过在穿越之前,我应该能够恢复最好的状态了。”

庆尘有些庆幸,还好这次回归的时间长,不然秧秧就要带着虚弱状态穿越了。

秧秧躺在床上,笑着看向庆尘:“看起来你很自责,但不用这样……不过你要很愧疚的话也没事,记得欠我一个人情。”

庆尘笑了笑:“我会记得的。”

秧秧笑了,她突然说道:“庆尘,这次透支之后,我感觉很多事物在感知中,都变成了力场。我有点担心,万一哪天我看你们的时候,看的也都只是力场,却看不到颜色、形状,看不见蓝天与白云,看不见沧海与山麓,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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