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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的,不嫌吵吗?

陆杳被吵醒了好几次,眼看着窗外的天色已经有丝丝发亮了,她从床上坐起来,好家伙居然还在弹?

像这种长时间弹琴的,基本都会戴护甲才不至于伤手,不然手指可没有那琴弦耐造。

但陆杳眯着眼仔细听了听,似乎弹得挺痛苦?

厅上的灯都换了几次灯油,琴声一直断断续续地持续到了天亮时分。

而两名美妾,一人琴上满是鲜血,那十指被割得血肉模糊、深可见骨,一人跳得双脚踝骨肿得老高。

两人皆是面无人色、万般痛苦。

苏槐斜卧在椅榻上一宿,终于起了身,两名美妾见状,有气无力地匍匐在地上,哭得凄凄惨惨乞求道:“妾身不知哪里冒犯了相爷,还请相爷饶过我们吧!”

苏槐看了两人一眼,道:“不是你们说,要让我尽兴?现在却觉得,是我欺负了你们?”

美妾连连磕头道:“妾身不敢。”

苏槐看了一眼那血淋淋的手指和那肿起来的腿脚,道:“回去歇歇,今晚我若回来得早,继续弹跳给我欣赏。”

两名美妾哪还有半分昨晚最初的那种欣喜雀跃之情,面上痛不欲生,却还不得不哆哆嗦嗦地应下。

陆杳也是白天才听说这事。

她路过花园时,听见几名下人聚在廊边花藤下嚼舌根。

“昨个晚上,相爷让那两位姑娘生生弹跳了一晚上,今早我请大夫回来时瞧见了,简直惨不忍睹。”

“怎么个惨法儿?”

“弹琴的十指,根根被琴弦割得手指骨都能看见了,琴弦上全是血。还有跳舞的,脚肿得跟猪蹄子似的。大夫见了都不知该怎么弄。”

“她们怎么惹着相爷了?”

“那谁知道,听说相爷叫她们的时候还挺高兴的,甚是有兴致听曲赏舞。可相爷一赏就是一整晚,谁能架得住整晚不停地弹跳哇?”

“只能说这是她们的命。相爷宠她们,她们也得满足相爷的喜好。”

喜好?折磨人的喜好吗?

陆杳想,美人弹琴跳舞是多赏心悦目的一件事,怎么到了奸佞这里就变得这么血腥暴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