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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在战时,这种开销可能是迫不得已的下策,毕竟胜仗比什么都重要。只是现在大明处于太平时期,压根没有组建重骑的需要。

虽然三千重骑看似不多,但长此以往亦是一笔庞大的军费开销,何况鬼知道朱佑樘会不会持续扩充兵员呢?

正是如此,在得知朱佑樘要设神盾营的时候,却不论朱佑樘是基于何种理由,以徐溥为首的文武百官当即跳出来强烈反对。

他们今日早晨顶着寒风而来,正是要制止朱佑樘这个昏庸之举。

“今日早朝不议神盾营!若有异议,可上本来奏!”朱佑樘亦是没有想到遭到如此强烈的反对,当即压下心中的怒火淡淡地表态道。

礼部左侍郎刘健望了一眼徐溥,当即便再度进行表态道:“神盾营关乎大明兴衰,请陛下准百官所请!”

“请陛下准百官所请!”户部尚书李嗣等官员紧跟着表态道。

朱佑樘看到这帮文臣再次统一战线,发现这帮人终究是殊途同归。

这帮文臣所想要的是手握大权、封妻荫子,而从来都不是国强民富。所谓的“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不过是叶公好龙罢了。

在原来的历史中,正是这帮文臣所主导的大明王朝,致使弘治时期的明、蒙关系由原来亦掠亦贡转向双方平起平坐。

单从统治阶层的角度来看,现在选择困守做一个缩头乌龟对大家其实都是最有利的。

他这位皇帝自然是山珍海味和三宫六院,而这些辛辛苦苦寒窗十年的官员则手握重权和封妻荫子,至于被滋扰边地百姓忽略报道即可。

史笔在他们之手,哪怕边民被屠戮得干干净净,他们亦可能着重描写江南如画,歌颂这个由他们所打造的弘治盛世。

“刘侍郎,朕要组建一个小小的神盾营而已,欠发你俸禄了吗?”朱佑樘面对这帮文臣竟然想要逼宫的文官集团,当即便怒声质问道。

前世,他是华夏中的一员,热爱着自己的民族,有着追英赶美的梦想。

今生,他已经是华夏之主,同样热爱自己的民族和土地,自然是要跟千千万万的华夏穿越者那般肩负起这份使命。

尽管皇帝本质上是统治阶层中的一员,但如今这个时代真要有统治阶层的话,那么他一人便已经足够了。

至于这帮满口爱国爱民却唯利是图的文臣,要么就乖乖听从自己的指令,要么则通通都下地狱。

这……

礼部左侍郎刘健一直以帝师自居,但此刻感受到了朱佑樘的怒气,亦是不由得暗暗地咽了咽吐沫。

“陛下洞烛毙端,今重建重骑三千人,是卫我大明帝都无恙,此乃上上之策,臣附议!”万安对清流早就感到十分不爽,当即便站出来表态道。

终究是媚党的老臣,随着万安站出来表态,下面工部左侍郎陈政等一大帮官员便纷纷站出来道:“臣等附议!”

虽然组建神盾营确实很烧钱,但大明的财政完全负担得起,而今眼前这位可不是什么衣柜太子,而是一个手握十二营的帝王。

若是真惹怒了这位帝王,没准将在场的所有文武百官都直接被灭了。

朱佑樘看到万安等人支持,心里不由好受一些,只是看到不远处的张升仍旧站立在那里,亦是无奈地叹息一声。

不知是儒家文化的缘故,还是这些文臣确实习惯做缩头乌龟来求安稳,完全没有居安思危的念头。

亦或者,他们文臣其实从来都不关心这龙椅上的是会是谁,只要他们有俸禄和乌纱帽,才不管上面坐的是人是鬼。

其实不仅是张升如此,恐怕万安内心亦是觉得自己组建神盾营是在胡闹。

终究而言,现在不花这一大笔钱,大家的日子舒舒服服的。对北方的蒙古忍让一下,便是海阔天高的美好世界。

虽千万人,吾往矣!

这一刻,朱佑樘看着张升都站着,觉得这条路还得靠自己。

哪有那些多的弃生取义,哪有那么多的有识之士,这帮寒窗十年的文臣所图所想只是国泰民安下的人间富贵罢了。

想要跟随他一起封狼居胥的人或许有,但他还没有看到,亦或者根本就不在文官集团这里。

咳!

徐溥看到刘健碰了硬钉子,当即便轻轻地咳嗽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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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尚书李嗣心领神会地出列道:“陛下,即便朝廷要组建神盾营,这花费少则要数十万两,但户部对明年支出已有定数,恐无法承担此项开支!”

众官员听到财政上无法承担,当即便纷纷交头接耳起来。

其实很多官员并不是非要跟朱佑樘作对,而是打造重骑营的花费确实不是一笔小数目,故而他们都为大明的财政感到担忧。

“户部难道这点银两都拿不出了吗?”朱佑樘不知道对方是阻止还是想要打自己内库的主意,当即便沉声质问道。

李嗣面对朱佑樘的质问,却是直接苦着脸道:“启禀陛下,今年水患颇多,致江南各地欠收严重,加之明年工程预算甚巨,恐是拿不出这么多银两!”

“既然钱不够,要不要先缓一缓?”

“对呀,现在这事不用操之过急!”

“等上一等亦是无碍,而今鞑子安分得很!”

……

在场的官员听到李嗣这么一说,很多官员眼睛不由得微微一亮,却是想到了“拖字决”,便纷纷在下面小声地表态道。

朱佑樘的眉头微蹙,如何看不穿这帮滑臣的小心思。

叶淇扭头望了一眼徐溥,而后突然出列道:“陛下,若是要解决财务的燃眉之急。臣倒有一策可解!”

“讲!”朱佑樘发现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却是不动声色地道。

叶淇清了清嗓子,便掏出一份早已经准备的奏疏道:“臣知陛下登大宝以来,忧心于盐法之事,日前跟徐学士相商,终得一良策。今商人输粟二斗五升,支盐一引,是以银五分,得盐一引也。臣请更折银法,课银四钱二分,支盐一引。行之新法,盐一引得八引之获,既可解今户部财政之困,亦可为大明谋万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