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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念晚心头剧烈一颤!

虽则从傍晚听到映秋说找不到此人时,她脑中就闪过了一些不祥的念头,但那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她并不觉得这么一点意外就能要了一条人命。

可现在事实摆在眼前,那个可怜的女使,是真因她的一点心机而受牵连。

“你为什么要杀她?”她既愤恨且茫然地看着面前的单君让。

单君让挑起一侧唇角,笑着纠正她:“我可没有杀她,她是被自己杀死的,自缢而亡。”

“为什么?!”

“因为蠢。”单君让毫不在意地对一位死者进行起了批判:“她连你故意洒汤这点小伎俩都看不懂,甚至还在引你去更衣时放由你一人在屋内,完全不知自己在门外守着时,你已翻出窗子悄悄潜入了赵从勇妻子的房里……试问这样的一个蠢货,本殿下如何敢放心留在身边?”

魏念晚既惊且怒地看着这张柔美却邪恶的嘴脸:“你知道我见了赵夫人……你把她怎么了?”

难怪今晚赵夫人的房里空无一人,魏念晚不禁开始彷徨,莫不是她也如莺儿一样的下场?

“想知道?”单君让又向前欺近一下,逼得原本倚靠在引枕上的魏念晚努力向后仰,竟形成一个暧昧至极的画面。

因紧张她下意识咽了一口唾沫,声音变得越发不自信:“赵夫人到底如何了?”

单君让像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一般,笑得虽无声,却张扬恣肆:“你不像其它女子那样在意自己的贞洁闺誉,本殿下还当你天不怕地不怕,原来竟是如此心软……”

“一个只一面之缘的女使死了,就能让你心生愧疚。一个赵从勇的妻子,也能让你担忧万分。若你真想知道她如何了,就不要再顽皮地给本殿下捣乱~”他骨节分明的长指在她尖尖的下巴上一挑,显得很是孟浪。

魏念晚一句话也没有说,显然是不想再激怒他了。

这时单君让便再次向外命道:“行了,无事了,太医退下吧。”

这回太医是真的退下了,魏念晚未再出声阻止。直到门被关上,她才迫不及待地问:“你现在可以说了?”

单君让满意地将身子撤回,声量也无需再刻意压抑:“你放心,我没有杀她,只是对她小惩大戒而已。”

赵夫人对单君让还有用,只要她在他手上,牢中的赵从勇便不敢乱说。这点魏念晚很清楚,是以对单君让的话并不怀疑。

只是他的那句“小惩大诫”让她有些不安,焦急追问:“她一个待产的妇人,受不得半点惊吓,你是如何对她小惩大戒的?”

“待产的妇人?”单君让语调玩味地重复了一遍这话,忽而下了定论:“她现下已经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