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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不顾自己身上的疼痛折回来抱起魏念晚时,他心口的痛意竟瞬间消失了。

对此,陆绥卿也不知该作何解,只是根据前几次的经验,得出一个推测:“看来随着蛊虫在我们体内时间变长,彼此间的感应也会更加明显,一方若是心痛,另一方也会有相同的感受。”

魏念晚只觉震惊,可细想这话,又似乎有些道理,“那方才到底是你在心痛,被我感应过了,还是我自己在心痛?”

“那可有令你心痛之事?”陆绥卿反问。

魏念晚想了想,摇头。没有,今日的一切都是照着她的计划在进行,一切都那么顺利,她如何会无端地心痛呢?

那么便是陆绥卿在心痛,而她被动感应到了。

想到这种可能,魏念晚却愈发觉得荒唐:“若是我受你牵连,那为何你反倒无事?”

“谁说我无事?只是我心力强过你罢了。同等的疼痛下,我自然撑得比你久些。”

魏念晚重重叹了一口气,莫名委屈,不免抱怨一句:“既然如此,那能不能拜托陆司使陆大人,您不要动不动就心痛难过?”

“简单,只要你不随璟王去吴国。”陆绥卿如实道。

可这事却不在魏念晚的探讨范围,她别过脸去,不再说话。

这时外间传来开门声,是映秋回来了。陆绥卿瞥了门前一眼,压低声量提醒魏念晚:“方才送你进来后我便离开了,之后又从窗子里来的。”

所以就是没人知道他此刻还在自己房里了?魏念晚只得朝着外间道:“先别进来。”

脚步声停住,映秋有些疑惑为难地开口:“可小娘子,奴婢刚给您熬好了药。”

“有劳了,但药我方才醒来时便已服下了,这一碗就拿回去吧。”魏念晚说完,又追问了句:“大家的东西收拾得如何了?”

“奴婢已将小娘子的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了,殿下那边严公公也都已收拾妥当,但殿下这会儿还睡着,小娘子又刚刚发了病,不如迟一些再起程?”

“不必了,交代下去将车马备好,半个时辰后起程。”魏念晚决然而笃定道。

门外的人迟疑了下,之后应声退了出去。

陆绥卿知她已然做好了决定,自己再劝说亦是徒劳,便从榻前的凳子上起来,叹了声道:“若你真的一定要报这个仇,大可不必让良心受此煎熬,我替你去杀了璟王。”

魏念晚内心不由一震,不敢置信地问:“陆绥卿,你说什么?”

“我说我去杀了璟王,了了你的心愿!”说罢,他竟真往外走去。

魏念晚急得坐起身去拉他,奈何他并未及时收步,她被他胳膊上的力道带得跌下了床!陆绥卿心又将她抱回床上,认真道:“我不是在同你斗气,杀人这种事我比你在行,你杀了璟王或许无法全身而退,我却可以。我帮你做完这件事,便送你去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