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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什么比?

真着急自己不打电话过来,让助理打电话过来?

——把他当什么了。

盛明稚冷笑一声,越想越气,干脆直接把陆嘉延的手机号拉入黑名单。

虽然他们夫妻感情塑料,私下也没必要演得你侬我侬,但陆嘉延的敷衍态度明显把盛明稚惹毛了。

卡宴里气氛凝固的可怕,一路上司机大气不敢出一声,生怕惹到这位名声骄纵的小少爷,刚把人送到老宅,连忙逃似的开去了停车场。

陆嘉延的助理早早地就在门口等着盛明稚,见到他后就把人往里面带。

盛明稚没什么表情开口:“给爷爷的礼物还在后备箱里,去帮我拿下来。”

助理低声道:“二少,陆总已经备下礼物了,他说您和他送一份就行。”

“他的是他的,我的是我的。”盛明稚挑眉,怄气道:“你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助理愣了下。

时隔三年再一次见识到盛小少爷的脾气,比起三年前还真是只凶不少,长进非常。

他叫苦不迭,连忙去将盛明稚准备的礼物提在手里。

进了陆家老宅的门,盛明稚变脸之快,立刻挂上了一副优雅得体的笑容,成了长辈最喜欢的小孩。

纵然盛明稚不爽陆嘉延,但长辈面前两人的戏都做的很足。

陆爷爷好久没见到他,想的很紧,亲自拄着拐杖出门。盛明稚连忙迎上去,甜甜的叫了一声“爷爷”。

老爷子心花怒放,不免心疼他:“怎么这么晚才到,我早就说让嘉延去接你,顺路就把你带回来了。”

呵呵,陆嘉延那个工作狂能放下工作亲自来接他?

那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盛明稚内心腹诽一阵,连忙换上一副体贴爱人的贤内助形象:“爷爷,陆哥才回国,公司里忙,我自己坐专车回来也不累。”

nice!不愧是巨星盛明稚,演技完美!

陆爷爷:“在忙也不能不管你。结婚第二天就跑去国外已经够胡闹了……”

盛明稚挂起虚伪的笑容:“爷爷你放心,陆哥经常回国来看我的。我不是都给你发过合照吗。”

呵呵,P的合照咯。

陆老爷子八十大寿没有大办,但别墅里,该来的晚辈基本来了个齐全。

除了陆家的直系亲戚,盛明稚家里也来了些人,其中就有他妹妹盛雪。

两人是龙凤胎,小时候几乎一模一样,长大之后因性别原因,盛雪愈发娇媚多情,盛明稚则俊美英气。

不过依旧十分相似。

兄妹俩腻在一起说了会儿话,盛明稚开始心不在焉地看了眼大厅,只是没带隐形,对于五百度近视的盛明稚来说,五米开外已经人畜不分了。

眼前光影模糊,衣香鬓影,杯觥交错,没一会儿盛明稚就听到有人叫他。

“明稚。”

盛明稚下意识转过头,面前站着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跟陆嘉延的近照长得有七八分相像。

他心里打了个突,不太确定这是不是陆嘉延,三年不见,便宜老公陌生的让他有点不自然。

不过在这种场合深情款款的叫他的名字,除了陆嘉延应该也不会有别人。

男人忍俊不禁:“好久不见。怎么,认不出我了?”

盛明稚迟疑了一下:“陆哥?”

男人顿了下,没否认盛明稚的叫法:“嗯。”

真是陆嘉延?

你妈。

你怎么变丑了?!

盛明稚僵硬了一瞬。

他当初答应跟陆嘉延商业联姻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长得帅好吗。

“你……你好像变黑了。”

三年不见,盛明稚尴尬地没话找话。

所以说完就把自己给尬住了。

男人听完,闷声笑了两下:“明稚倒是一直都很白,而且越变越帅了。”

演过了啊哥,这里又没人看。

盛明稚嘴角一抽,心想你要跟我拼演技我可就不怕了。

恩爱夫妻谁不会做?

盛明稚内心呵呵一声,亲热地挽住了男人的手臂:“说什么呢老公,好久不见了,想你=3=。”

恶心不死你。

话音刚落,盛明稚背后传来了十分明显的脚步声。

昂贵的皮鞋敲打着地面,“哒、哒、哒”,越来越近,然后在盛明稚身侧站定。

盛明稚下意识看去,视线里骤然闯入了一个男人,穿了一件裁剪得体的黑色西装,气质矜贵冷峻,比他挽着的“陆嘉延”还要高几公分,头发有些偏长,但看上去很柔软。

男人的皮肤很白,无名指戴着与盛明稚同款的铂金婚戒,有一双极为惊艳的桃花眼,鼻梁高挺,唇薄,因此显得有些薄凉。

等盛明稚看清他长相之后,蓦然僵住。

如果说刚才还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认错人了,那正版陆嘉延兼他便宜老公出场的时候,盛明稚确认了。

这才是陆嘉延,果然变丑只是他的错觉。

三年不见,陆嘉延这个妖孽又变帅了。

盛明稚愣在原地,难得露出几分不知所措,耳根猛地红了一瞬,挽着的手也触电一般的松开。

卧槽。

尴尬的头皮发麻。

盛明稚的僵硬已经掩饰不住,结果祸不单行,路过他的侍应生一不小心手滑,没等避开他,手里的餐盘就歪倒一边,香槟被打翻在盘子里,一大半都浇在了他的肩膀上。

淡淡地酒精味瞬间充斥着盛明稚的鼻腔,陆嘉延似乎看了过来。

他的瞳孔很黑,是那种纯粹的黑色。

那双桃花眼看人的时候,会给人一种多情又散漫的错觉。

盛明稚手指微微蜷缩,心想我觉得我还可以解释一下。

又想,你也知道我们只是塑料夫夫所以你对我的要求应该不高吧:D。

结果陆嘉延的视线略过了他,直接落到了盛雪的脸上。

半晌,陆嘉延开口,声音清冷,尾音有些勾人,嘴角扯了一下,莫名懒散。

他看着盛雪。

慢条斯理地:

“这么久不见,你整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