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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余戈也是在被谢屹忱用手肘暗暗捅了一下之后才意识到人家是女孩子,自己的玩笑开得有些下流低俗,但是为时已晚,当时胡珂尔脸都绿了,二话不说放下碗筷就奔去厕所吐了。

完事之后脚步虚浮地走回来,怎么劝都嚷着要回酒店休息。

回到民宿房间后,张余戈心里也很是后悔:“早知道我刚才不嘴贫了,还能哄他们陪咱们逛逛古城。”

谢屹忱刚洗完澡,这时正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玩游戏,闻言斜睨向他,意味很明显,就是贱骨头,简直没法说你。

刚才沈擎买了单,拉了个微信大群,在群里发AA收款。

张余戈拿着手机在谢屹忱身边坐下,虽说是AA,但其实他吃的比较多,想了想又发了个群红包,承担每个人付款金额的一半。一边操作还一边叮嘱谢屹忱:“你可千万别领啊,省我28块钱。”

话音刚落,领取红包的提示音清脆响起,一旁的人慢悠悠地啊出声:“哎,好像晚了。”

张余戈:“……”

你故意的吧?!

谢屹忱瞥他一眼,站起来去行李架整理东西,他也没遮掩,因此黑色背包一拉开,宁岁那精致的女士小背包就明晃晃露了出来。

张余戈打眼瞟过去,很震惊:“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偷女士包的特殊癖好?!”

“……”

“这包是宁岁的吧?”张余戈火眼金睛,慢慢回忆起来胡珂尔早先山头上那声喊叫,怎么说,终于反应过来,感觉抓住了大新闻,有种人赃并获的兴奋感,“我靠,什么情况啊这是?”

谢屹忱在翻箱子,头也没抬:“山上的时候帮她背了一段,刚忘记放车尾箱了。”

张余戈觉得他俩看上去真不像没前缘的样子,眼光锃亮:“哥,您是会替刚认识的女生背包的性格吗?!”

他掰着指头细数他以前对那些紫燕黄莺是多么的冷酷无情,谢屹忱闻若未闻,整理好了行李又重新在沙发上坐下,手机散漫地叮了声,他在群里交了收款。

退出来,正好看到宁岁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要不我把AA的钱给你?[猫猫探头探脑.jpg]】

还没来得及回复,她就迅速撤回了。

耳边张余戈那聒噪的背景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略显谄媚的狗腿子:“诶嘿嘿,我听到了,从来不熬夜,真的,放心妈,阿忱天天带我早睡早起,菜市场打鸣的鸡都没我起得早。”

是他家老妈子查岗。

张余戈他妈是个狠角色,性格泼辣直爽,河东狮吼专业户,张余戈这从小调皮捣蛋的性格就她能管,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他妈。

按他的话说,他妈吼一声,他应激反应就会跑到厕所把尿撒了,这也养成了他从小就不尿床的好习惯。

张余戈还在耳边吵吵嚷嚷,谢屹忱屈指撑在太阳穴,一盏小壁灯下,侧脸到下颌的曲线硬朗而好看。

他动了下手指,表示自己看到了:【?】

岁岁岁:【本来想说这样就算请你吃饭了的,又觉得不太有诚意。】

谢屹忱仍旧甩来一个问号:【所以?】

他这聊天风格还真是鲜明得一目了然,宁岁咬了下唇,语气略微夹杂着一点试探:【所以我打算这顿先不请了?】

“……”

那头大概是无言到直乐,直接跳过这话题:【你包落我这了。】

宁岁如梦初醒:【哦,好像是。】

谢屹忱:【你明天什么时候走?或者你方便的话,我现在拿过来还你。】

宁岁想了想:【特意跑一趟太麻烦你了。要不这样,我改请你看电影,一会儿影院见面你就能把包还我了。】

其实宁岁完全不能确定谢屹忱会不会答应,胡珂尔这家伙搞情趣,在旁边和许卓语音连麦闲聊,她默默站起来,捧着手机到外面沙发上坐下。

宁岁等了好一会儿,那头才回:【什么电影?】

揣摩不出他的语气,宁岁道:【珂珂说是叫《疯狂星期四》[猫猫探头探脑.jpg]】

“……”那头似乎沉默了。

这风格确实很胡珂尔,宁岁好脾气地让渡了选择权:【但是我都可以,看你。】

岁岁岁:【我搜了一下,影城离这步行十分钟。如果可以的话,咱们整点楼下见好吗?】

几行长串过去,他就回过来一个字。

言辞清冷:【嗯。】

他们约在民宿面对面的那条马路碰头,宁岁提前五分钟下去的时候,看到谢屹忱手腕上勾着她的包,靠在路灯底下低着头玩手机,姿态懒散而闲适,灯下是一道高而挺拔的影子。

夏夜温度还是有点凉,他穿了深色的长袖长裤,松松套着个工装外套,一身休闲挺括的装扮。宁岁感觉,他的衣服风格都很简约,版型也很酷,跟他这人性格一样永远是恣意散漫。

影院在古城里面,到底今晚还是得逛古城。

谢屹忱在她还没完全走到的时候就抬起眸,跟她直直对上了视线。他眉目英挺,挑着一双隼利深长的眸,漫不经心地看过来。

她身上穿的还是白天的衣服,薄荷绿短袖和牛仔裤,衬得身材纤细窈窕,只不过外面披了一件白色的薄外套。

宁岁脚下慢了一瞬,很快又紧了两步,往路灯底下循近:“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谢屹忱随意嗯了声:“没事儿。”

她的白色背包在他手上就像个小玩意儿,宁岁顺着接了过来:“谢谢。”

古城一到晚上就灯火璀璨,街上行人众多,还有赶马的三轮车夫。

两人并肩走在灯下,还挺默契,谢屹忱导航,宁岁就翻看场次和座位。

半晌,她试探地抬起头:“我看还有几部电影不错,位置比较多,我们到那里决定也行。”

谢屹忱步伐慢条斯理,只喉间劲劲儿地挤出个字:“嗯。”

“……”

宁岁感觉他一直在两种模式中不断切换。

一是玩世不恭散漫型,二是拽得要死不爱搭理人型。

比数学里的随机游走还让人难以琢磨。

他没再说话,宁岁也就没作声,慢吞吞地挪到了一旁的马路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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