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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趣:旅游,CS/数学,运动。

日常生活:看书,听歌。

印象最深的旅程:/

TOP1人生愿望:环球旅行。

近日单曲循环:《克卜勒》

最喜欢的书:/

最喜欢的电影:《放牛班的春天》,《星际穿越》,《美丽心灵》。

一个词形容自己:理性。

实在太麻烦了,谢屹忱交了资料,主页面马上就开始了20人推送。

都是顶尖高校的学生,其中不乏肤白貌美的美女,自我介绍也很详细丰富。

谢屹忱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顶着张余戈的头像,无差别地把二十个人全部按了一遍好感键。

系统提示,如有匹配成功会在微信进行通知。

宁岁此时正在给宁越看题,除了初中奥数,芳芳还要他先开始自学物化生。

余光瞥见谢屹忱似乎空闲了下来,她赶紧招了招手,一脸请求地道:“谢屹忱,你能帮我看一眼这个题吗?”

谢屹忱走到沙发后面,手臂撑在靠背上,垂眸:“这什么?”

宁岁说:“我弟弟小升初做的初中物理题。他不太会,我也有点不确定,这种情况下小球的势能转化会有损耗吗?”

谢屹忱挑了下眉:“这么努力,暑假就开始初中内容了?”

他俯低去看,宁岁在手机屏幕上放大宁越发来的照片,也顺着朝他方向身体后倾,半叹半调侃:“还不是我妈逼的,他哪有这么自觉。”

她转头的时候谢屹忱正好从沙发椅背后靠过来,距离近在咫尺,似乎可以感觉到温热呼吸的气息。

宁岁看见他俊逸的眉眼,点漆似黑沉的眸,还不由自主地闻到一阵沐浴后的清冽味道,缓缓绕在鼻尖。

她蓦地晃了晃神,几乎是下意识地往外边挪移了一下。

挪完又觉得这动作好像有点明显,然而谢屹忱只是敛眸直起身,没什么反应:“你发我吧。”

宁岁轻嗯了声。

谢屹忱拿着手机,慢条斯理地绕了一圈,重新在沙发上坐下。

顿了下,语含兴味地问:“这是初三的题吧?你弟有基础吗,小升初直接学这个?”

宁岁其实也感觉好像有点夸张了,但芳芳这个人就是很难以想象,做什么都提前量打到满,急吼吼地往前赶,和她老爸相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宁德彦那是典型的天塌下来还能再吃一口煎饼果子的性格。

宁岁:“可能对他来说是有点难。”

谢屹忱:“我先看看。”

宁岁原本预计着要等一些时间,还在考虑要不要先发个呆,谁知他没看两秒钟就给出结论:“有损耗,要考虑轨道摩擦力的作用。”

宁岁转而望向他。

少年垂眸时睫羽很长,侧颜鼻梁高挺,唇很薄,颜色淡淡的,灯光下眉目很深邃。

她还没从发呆的状态中出来,喃喃叫他名字:“谢屹忱。”

“嗯?”

“有件事我挺想知道的。”

他懒懒抬眼:“什么?”

“就,我听说你理综数学和英语都是满分……”

谢屹忱还以为她要问什么,谁知人眨着眼疑惑地来一句,“那你那29分都是怎么扣的啊?”

该不会都是语文吧?你可真是偏科严重啊。

“……”

谢屹忱从她亮晶晶的眼睛里都能读出这个意思,嘴角轻扯了下,愣是给整笑了。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半晌,他率先低下眼,说:“今年作文题不是看图说话吗?”

是幅四格漫画,一个学生的成绩从100分考成98分挨了巴掌,另一个从55考到61分却得奖励。

高分作文范本大谈“唯分数论不可取”“勿以点滴成败论英雄”等命题,谢屹忱语气一言难尽:“我看窜了。”

宁岁:“?”

“我以为100变成55,98变成61,我还在想第二个家长怎么心态那么好,98分要打小孩,61分反而不打了。所以我立意是顺境中不骄傲,逆境中要乐观。”

宁岁愣了好一下,实在是没想到他栽在这上面,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你没发现那两个小孩长得不一样吗?高分那个是光头啊。”

怎么会弄混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抽的哪门子风。

谢屹忱考语文的时候状态不大好,旁边那兄弟一直不停地吸鼻涕,滋溜滋溜地像在吃红薯粉,他感觉后面脑子也没在转。

干脆把身体往沙发靠背上一仰,无言地望着天花板,“它那个漫画排列方式很像矩阵,我自然而然就把横着的当成一组了。”

数学无敌,横着写向量是吧。真有您的。

宁岁笑倒在沙发上,肩头耸动个不停。

她是真没想到省状元作文偏题,还是以这么清奇的方式,估计他们语文老师知道了能被气死。

宁岁:“我发现你有时候还挺幽默的。”

谢屹忱:“……谢谢。”

是真的,宁岁觉得他跟四中那些所谓的学霸比要好太多了,那些人特别爱面子,自己考好了尾巴翘上天,被后面的人超过就不服气,揪着小题分一题一题地去找老师征讨,格外斤斤计较。

胡珂尔说她们班的男生都挺幼稚的,自尊心强,可是谢屹忱跟他们完全不一样,先不说人家本来就有狂的资本,单说这挺看得开、一点也不傲气的性子,就显得心智更为成熟。

至少在她看来,他挺真实的。

正说着话,楼上传来一声痛心疾首的卧槽,两人都默了一瞬。

谢屹忱不用想都知道,绝对是张余戈这厮没抢到鞋,趁人还没下来,他漫不经心地拎着手机起身,问宁岁:“你们的民宿在哪?”

时间的确也不早了,她正有想回去的意思。

宁岁摇摇头,坦诚道:“不知道,我得找一找。”

谢屹忱瞥了一眼窗外,天色暗得出奇,树木葳蕤地摇晃着,映出幢幢黑影。

同宁岁一齐走到门口,他简扼道:“行了,走吧。”

宁岁在换鞋,谢屹忱顺手替她拿了包,两人一前一后并肩出了门。

门口是石子小路,不远处亮着橘色的路灯,谢屹忱插着兜,低头淡淡地看着路。光线从他头顶撒下来,衬得侧颜优越而清俊,眼睫密长又好看。

宁岁没忍住看了看他,他似是有所察觉,仍旧不急不缓地往前走。

两人肩并着肩,彼此都没说话。

差不多快到了,发觉宁岁还在看他,谢屹忱若有所感地望过来,宁岁便指了下一旁的大门:“这个应该是了,谢谢。”

说完就要进去,谢屹忱眄了她须臾,胸腔漫出一声笑:“等会儿。”

他随意站在原地,目光下垂,手里还拎着她的包,想说怎么这么丢三落四的:“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宁岁蓦地被点了下:“啊?”

记忆回溯了片晌,朦朦胧胧有个印象。

谢屹忱太高了,她还是有点不习惯仰头看他。这人额前碎发松散着,锐利的黑眸仍凝着她,有些意味不明。

他这是……想要什么啊?

宁岁试探地看了他几秒钟,迟疑着问:“那你给我一下你的手机号码?”

“?”

话题跳跃度有点大。

谢屹忱拿出手机,把号码发过去,黑眸凝着她:“平常用微信就行。”

都能找到我。

“微信里没钱啊。”宁岁抿了抿唇,为难道,“你开价太贵了,我只能转支付宝。”

她想了想,小心地同他打商量:“便宜点行吗?要不六十六,或者六百六看十次,先存一下?”

谢屹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