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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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刷刷的目光转到不远处的男人身上。
周疏行面不改色:“画不在家里。”
听见他的回答,长辈们没再要看,而是转了个问题:“以后昭昭有空,也能给我们画那样的吗?”
梁今若:……
所以为什么过不去画这个话题了。
不过他们没看到画是什么样,具体是什么还不是她说了算。
“当然可以。”梁今若盈盈一笑,“等哪天给婶婶们画一幅,喜欢就好。”
这个话题终于过去。
还好没有让她当场表演画一个,不过她倒觉得画一个比看周疏行那幅画简单多了。
他们最多问的是梁今若之前在国外的生活,毕竟六年没见,梁今若没有说具体。
“你在那边有没有碰上宴京?”
梁今若点头:“有遇到过,不过只有一次而已。”
毕竟人在国外,偶尔需要大使馆的帮助,一开始出去,她和母亲两个人独自生活。
有钱是一回事,单独也是一回事。
大爷爷一家没待多久,先行离开。
至于老太太这边,周二叔早就不乐意留着,先走一步。周小姑的丈夫忙完了工作过来接她,周小姑不太想现在就走。
“真不能看画?咱们什么关系。”
周小姑之前就怀疑不在家是推辞之言,她是真想知道梁今若的水平到底什么样。
周疏行不疾不徐道:“小姑,这个不行。”
他落座在梁今若身侧,按住她的手。
梁今若抽了抽,没抽出来。
趁机占她便宜呢。
周小姑看梁今若的表情,心里顿时有数,一定是上不了台面,以前在国外学画画都是玩去了。
她一个骄纵千金怎么可能用心。
等她离开,苏雁才说:“妈自己都没见过呢。”
梁今若嗔道:“那雁姨您还替我吹牛。”
苏雁一脸认真:“怎么叫吹牛,我是相信你的技术,哪天你来给我画一幅。”
她想了一下,“和阿行的能有母子画吗?”
“……”
梁今若这会儿非常淡定:“能!”
看来她要单独给周疏行画一幅能见人的画了,不然说不定以后真应付不了。
从老宅离开前,苏雁一改之前的温婉,对周疏行说:“阿行,我不管你是因为什么和昭昭结婚,既然结了婚就要负责。”
周疏行垂眸,“嗯。”
梁今若先走一步在院子里,回头看到周疏行和母亲说完话过来,好奇问:“说什么了?”
周疏行瞥她眼,“给她看画。”
梁今若顿时不问了:“谁知道他们怎么都突然这么感兴趣,就一幅画而已。”
周疏行哂了声:“而已?”
梁今若捏捏耳朵,回嘴:“好吧,就是画得艺术了点。”
周疏行冷笑一声。
-
回到月澜湾已是晚上十点。
看到客厅里的颜料与之前的痕迹都不见了,周疏行也不以为然,只以为搬回了檀悦府。
趁他打电话,她先去泡澡。
出来时,这男人还在打电话,说的是意大利语,梁今若知道他在意大利待过半年,但这是第一次听。
口音浪漫而性感。
周疏行结束通话,转身看见穿着墨绿色丝绸睡袍的梁今若盘腿坐在床上,雪白小腿交叠,玉足之上胭脂丹蔻。
见他突然回头,梁今若有些不自在。
她迅速倒打一耙:“工作狂就是你这样的?”
周疏行漫不经心从床边走过,视线在她露出的锁骨上一闪而过,声线清沉。
“你以为二十亿是大风刮来的?”
“……”
对梁今若而言,确实和大风刮来的没什么区别。不过这么一想,他工作狂点也没什么了。
周疏行将手机搁在床头柜上,径直进了浴室。
梁今若冲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然后和苏宁榕聊天,她已经画完了画,那边摄影却折戟沉沙。
秦宗不干涉她拍摄裸男,却不愿成为其中一员。
苏宁榕取经:“昭昭,你跟我说,你怎么让那么古板的周总同意艺术油画的!”
“古板?”梁今若表情古怪。
周疏行要是古板,世界上就没有老古板了。
今天要不是回老宅,她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想车震,男人能说出来,肯定有那个意思。
梁今若只好说:“雁姨逼的。”
苏宁榕一听,没有可以复制的成功经验,十分失望,看来她不能拉未婚夫入摄影展了。
等周疏行从浴室出来。梁今若早已躺下,被子拉到脖颈上,只有下巴之上在外面。
他顿了顿,移开目光。
这才新婚几天,梁今若觉得他们的生活没什么改变,夜里和往常一样,要么做要么不做。
她不知道别的夫妻是怎么相处的。
沈向欢成为国际影后之前,曾有不少外国影迷迷恋她的东方韵味,其中不乏富豪。
她曾告诉梁今若,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
沈向欢和梁立身相遇时,梁立身也是她的影迷,追了她半年之久,和家里也吵过,才抱得美人归。
可时过境迁,还是离婚收场。
梁今若眼波流转,看向床边眉眼淡漠的男人,如果说看脸,这男人绝对长了张薄情脸。
都怪当初。
她孤身在国外,一时之间被美色诱惑,同意了他的协议,否则也不会异国还牵扯不断。
就连经纪人都只知道她有个秘密情人。
房间暗了下来。
梁今若正想着昨晚没睡一起,今晚周疏行居然这么放过她时,就感觉到身旁人动了。
她被翻过来,他覆在单薄纤细的背上。
黑暗中她的感官都被放大。
梁今若的头发被撩开,散落在枕头上,她耳边是他清晰可闻的低喘声,性感至极。
虽然被撩拨,但她还要满足自己,心心念念:“你会说意大利语的情话吗?”
“情话?”周疏行声线一低。
“对,比如我爱你我喜欢你这种。”梁今若一想到今晚他打电话时的嗓音,就很心动。
身后的男人指腹透凉,从腰后到肩胛骨。
“他们很少用这两句。”
“欸?”
“他们会说另一句。”周疏行的声音又压低了几分,贴近她耳侧,眸底漆黑如墨。
“Che ho una voglia di fare l'amore con lei che non si può immaginare.”
梁今若没听懂,但顺着耳骨往下都酥软无比。
而且在这句话后,她觉得他好似比往常更过分些,刚才的对话如同催化剂般,暧昧氛围升级。
“什么意思?”
紧贴她漂亮背脊的男人低低的笑了,温热的呼吸绕在她的耳后,一点一点的。
“我渴望和你做爱……”
剩下的耳语呢喃梁今若再听不清,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拿捏住,心跳不已。
他竟然这么直白!
-
翌日清晨,梁今若醒得很早。
当然是她觉得,看过手机时间后确认的确很早,快到九点,是她除了写企划书那段时间后,最早的一天。
不过,即便如此,周疏行也不在了。
梁今若下楼时不经意扫过楼梯口,发现上回搬走元青花瓶后,今天又有了一只新的。
和这房子性冷淡的风格不同,这只花瓶很彩。
梁今若感觉像是乾隆会喜欢的审美,反正她是不喜欢,不知道周疏行是怎么想的。
难不成就是为了不让她搬走?
那牺牲也太大了吧!
吃早餐时,梁今若闲来无事搜了下这个花瓶,看见价格的时候,就不嫌弃过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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