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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以为他死前疯了。

“老爷…老爷……”

“蠢妇,他本就是戚家子,是你亲哥哥的孩子,不过你母族的血染那么多,怕也不在乎。”

官员实在看不下去,把真相扔给柳夫人。

“呵呵!没想到……那也该死,阻拦我夫大计者都通通该死。”

柳夫人咬牙切齿怒吼过去,像疯了一般。

顿时让柳老爷感动几分,缓缓停住笑声。

“如蕠,对不起,下辈子一定好好对你,哪怕没孩子也不会再把你迷晕送人。”

“什么迷晕送人?!”

柳夫人眼睛震惊到瞳孔散大。

千行冷冷嗤笑,语气沉稳又淡淡道:“千依也并非他所出,也是他借的种而已。”

“怎么可能?老爷,不是这样的对不对?”

“他本就无能,怎可能还会有孩子?笑话……”

官员受不了犯人的婆婆妈妈,怒赤着眼睛要吐槽。

“什么?无能?”

“哼,夫妻多年,柳夫人居然没发现?柳大人可真是瞒得天衣无缝呀,那娇妻倒地是被谁抚慰多年?”

柳夫人瞪大眼睛,十分震惊。

“二姑,大人说的没错,你就是为了这样一个人渣,伙同外人亲手杀死自己亲生父亲,抬你做柳家主母的哥哥,烧尽你长大的家。”

柳夫人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不停的摇头,不让泪水流出,嘴里不停念叨。

“他们该死,是戚家害我入柳家做妾,主母是我自己挣来的,他们都该死,都该死。”

千行抬头望向天空:“当年不是你自己看上他自愿做妾,逼他杀我母亲,抛我长姐,趁我在襁褓占为己出?”

“你怎么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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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辰已经将近午时。

千行稳稳抬步向前,拿起令牌,又庄重的缓缓踏入邢台。

“妹妹真厉害,居然死期将至,眸光都能沉稳淡定。”

“哥……”

“爹爹!”

芽儿突然从人群中冲进刑场,张开双手跑向千行。

所有人,包括跪地上的刑犯,都被芽儿吸引目光。

云霄堂堂主和柳千依抬眸,清晰可见芽儿食指上的黑痣。

顿时呆愣住,柳千依轻轻声唤了声。“女儿?”

虽然很小声,还是被云霄堂堂主听到,错愕又惊讶的看向天真无邪的小丫头。

年龄合适,食指有痣,且……柳千行和李薇沫长居过翁城。

“芽儿,不是让你乖乖在家跟哥哥?怎么还跑来?不听话?”

千行蹲下身,温柔的训斥女儿。

“爹爹,千依姑姑怎么当众跪着,犯错了吗?”

“嗯!”

“那她爹娘呢?也和芽儿一样不要女儿了吗?”

“胡说,我不是你爹呀?紫菀还在那儿呢。”

“爹爹,你和娘亲别每日都愁眉不展,芽儿身体的蛊,一点都不疼。”

芽儿第一次承认她身上有蛊。

“嗯嗯!芽儿别怕,有爹娘在,芽儿不会有事啊!爹送你去跟娘亲,听话,芽儿不能在这里。”

“为何爹能站芽儿不能?”

“因为……脏!”

千行抱起娇糯的女儿,冷冰冰的向木讷如呆鸡的柳千依作临终告别。

“我与你从此恩断义绝,再无兄妹关系。若再见,我定有仇报仇,绝不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