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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却无比梦幻,只有梦醒时分的怅然若失是现实的。

他真的……等这一刻等了太久了。

陆嗣音平躺着,将手抬到面前,想仔细看一看这枚戒指,无奈房间里太过幽暗,倒看不太清楚。

身旁的周子佩有些动静,稍后,床头灯亮起,暖黄灯光笼罩了这一片区域。

陆嗣音嘴角轻提,如愿以偿看到了手上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打算送给我的?”

周子佩一手搂着她,一手放至脑后,语调懒散:“五年前,我在周氏被周谦他们刁难,也就是你离开那一天。”

陆嗣音心扑通扑通直跳,戴着戒指的手被自己摁在胸口。

周子佩在那时就打算求婚,当自己还在上学的时候,怎么看都觉得这个举动像是他临时决定的,仓促匆忙。

他当时是不是就已经预感到了什么,所以才会迫不及待地将她绑在身边,即使是用婚姻这条枷锁。

可惜……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一直晚了五年之久。

“其实那天就算你没有带着证据去周氏集团,我也可以掌控大局,让周谦的计划落空,锒铛入狱。而周氏本打算作为彩礼送给你。”

她那么爱钱,虽然不缺钱,但应该也会很高兴。

陆嗣音感觉有一股力道挤压在胸口,呼吸都变得困难。

她侧过身,脸颊枕在他宽阔结实的胸膛上,眼中愧意横生,刚说了一个字:“对……”

就被周子佩捏着下颌往上抬,他低头含住自己的唇瓣,堵住了那剩下未说出口的两字。

周子佩用舌尖轻轻描摹着她唇部轮廓,轻的如一阵风,是被万般珍重的感觉。

陆嗣音眼皮一颤,眼尾浮现一抹淡红。

周子佩放开她,揉了揉她的眼尾,直到那红色散去,说:“不用和我说对不起。你做的任何决定,我努力过,但最后都没办法责怪。更何况你吃了那么多的苦。我又如何舍得责备你呢。”

陆嗣音缓了缓情绪,诚恳道:“但我还是会觉得愧疚。五年前我做的选择,想到了姐姐,姐夫,舅舅,程炜,鬼影等等,却独独未考虑到你。无论如何,对你我总是有愧的。”

周子佩眼角豁然如春风拂过,眉梢微扬,语气轻松调侃道:“既然有愧,以后就对我好点儿吧。”

陆嗣音重重点头,郑重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周子佩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嗓音磁性低沉,在燥热的夜里更加暧昧:“你要怎么对我负责?”

陆嗣音杏眸微微圆瞪,里面裹挟着夜灯反射的暖光,瞳仁清澈透亮,她眨眨眼,看着周子佩满含揶揄笑意的眼睛,慢吞吞道:“就是对你更好一点儿,就算你老了,变丑了,身体那方面……也不行了,我也不会嫌弃你的。”

陆嗣音想象了一下周子佩满脸皱纹的画面,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又补了一句:“要不,还是把丑这个条件收回吧!”

周子佩:“……”

他怒极反笑:“我才三十出头,比你也只大了不到六岁,准确来说是五岁零十个月。怎么就老了?我是狼狈过,憔悴过,就是没丑过。还有!你老公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不行。”

陆嗣音点头,敷衍道:“好好好,你说得都有理。”

周子佩:“……”

他眸中暗色涌动,垂着眼静默片刻,怎么看怎么危险。

突然低头张嘴咬上了陆嗣音的侧颈,带着无可奈何的气愤,直到看到上面自己留下的印记,才满意抬头,说:“我觉得,还是行动更有说服力。”

陆嗣音瞪大眼睛,感觉到他的身体变化,两人紧贴着的身体,在被子里都闷出了一身汗,热意熏得她脸颊更红。

“你,你先别冲动,这天都快亮了啊。”

周子佩有一下没一下亲着她露出来的白嫩肌肤,说话间含糊不清的:“它亮它的,我们做我们的。”

陆嗣音脸一黑:“……”

禽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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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狼!

她身上还有伤呢!!!

周子佩顾及她刚清醒,身体虚弱,最后也只是抱着她占了一会儿便宜,暖烘烘的手掌摁在她腰间,半天没有动弹。

外面天空初光乍现,已经从黑夜变成了灰白色,太阳还未现身,倒先把光带到了人间。

后又经过陆静姝对她细致的检查,陆嗣音除了肩膀处的枪伤,和左手臂脱臼之外,全身还有大大小小的擦伤,尤其手腕和脚腕处勒出的红痕明显骇人。

陆静姝特制的药的确好用,只一天,她身上的伤口便都结痂了。

而肩膀处的枪伤稍微严重一点儿,但已经感受不到疼痛,估计两三天便可痊愈。

天亮后,陆嗣音懒洋洋从床上起来,看着窗外大亮的天色,许久没有如此愉悦和惬意了。

她本来还担心这里没有她的衣服,就见周子佩一把拉开衣柜,里面他的和她的衣服一半一半分开又摆在一起。

男士服装大多是黑白衬衫和各种西装,女士那边相对要丰富许多,一年四季什么颜色都有,风格各异。

陆嗣音稍稍惊讶过后,明知故问道:“你这里怎么有女人的衣服?”

周子佩漫不经心嗯一声,同样故意道:“每次不同的女人过来,都会买来几件。”

陆嗣音脸一跨:“……”

她阴阳怪气:“那你还挺雨露均沾,一碗水端平呢。”

周子佩好笑看着她,从衣柜里选出一件天蓝色长裙,破天荒没在自己那一半里拿出黑色西装,而是选了一件淡蓝色。

十分满意地对比了一下,发现颜色有些细微差异,他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将外套扔进去。

拿着裙子转身走到床边,说:“今天穿这个?”

陆嗣音倒是无所谓,穿什么都行,但还是说:“我可不穿别人的衣服。”

周子佩勾唇,有些为难地看着她:“那怎么办?我这里只有这些女士服装了,要不……不穿也行,或者穿我的?”

陆嗣音狠狠瞪他一眼,一把将裙子夺过来,也没避开他,大大方方换上。

尺寸正好,果然是为自己准备的。

“你这里一直有我的衣服吗?”她也不装了,直接问道。

周子佩点头:“嗯,你是我老婆。我们的卧室不放你的衣服还能放谁的?”

陆嗣音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能问出另一个问题。

她自己心里其实是有答案的,不是吗?

估计周子佩是每一年以及每一个季度都会在这里为她定制服装挂在上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