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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道:“那你说啊,兴许你想复杂了呢。”

褚嬴就大略说起了一千多年前萧综如何盗释法鸾棋子的事。

时光发愁道:“听起来,确实挺复杂,而且我们也没办法变出一副棋子来给他。那副棋子,世上不是只剩十七颗了,除了你手里的两颗,其他的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褚嬴道:“就是有,也不能给他,他……”褚嬴犹豫道,“他能借那副棋子控制我。我当时险些被他害死,现在想想,还经常害怕呢。说起来,当时是萧综救我一命,所以,不管是萧综,还是释法鸾,我都不想看他们出事。”

时光眼睛一亮,道:“他救你一命?”他又略一思索,决然道,“我帮他。”

褚嬴道:“就算是人情,也该我去还,而且他并没有拿这件事要求我。”

时光道:“我想的不是人情,我想的是,如果那时候你……”时光一阵心酸,想到褚嬴离开的那段岁月,顿了顿道,“你没命了,那现在我去哪儿找你啊。”他做出轻松的样子道,“释法鸾不是认错人了吗,那就当我是他吧,我倒宁愿偷棋子这件事是我做的。”

褚嬴听了大为感动到:“小光~”

时光道:“你可别哭啊。”

褚嬴带着哭腔道:“可是不行,我不能让你跟他结仇。而且你没有看他那个样子,他想和释法鸾同归于尽,他那么可怕,你那么好。”

“死马当活马医,行了就皆大欢喜,不行我就摊牌,我也没什么损失。”

褚嬴生气道:“你怎么这么拗呢?我不同意。”褚嬴只觉得小白龙和萧综的秉性虽然天差地别,底色其实是一样的坚韧。

时光坐在草地上,捡了几颗石子,画了一条横线道:“我们来分析一下利弊,两个石子,一个代表萧综,一个代表释法鸾,我们的期望,是他们能和解,如果我们不插手,可能性几乎为零。”时光在一条线放下两颗石子道,“这个时候,要么其中一个完蛋,要么两个一起完蛋。”时光又拿起一颗石子道,“如果插手,怎么插手?突破口在释法鸾这颗石头上。他现在想的是报仇,如果我们能把他的仇恨转移,或者把他的仇恨发泄出来,就有一半的可能让他放下,如果我将这50%的可能变成100%,他们两个都不用死了,不就皆大欢喜了。”

“你的安危呢?”褚嬴用另一种心态去看时光,只觉怒其不争,他扶着时光的肩膀,试图唤醒他道,“你不要总想别人,你要记得,他们加起来,也比不上你一分。”

时光一怔,忽然笑了道:“你那么大反应,好像天塌了似的。”

褚嬴委屈的像个孩子道:“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的天就真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