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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力量大,在这种情况之下,量足委实算是一个很好的状况了。

聪明人便是这般,从不把话挑明了讲。

“绿”是一个聪明人,哪怕是有心给宁馨璃提供帮助,也不会表现的过于明显。

宁馨璃也不笨,如若不然,她也无法在“绿”的只言片语的引导下完成上一项考核。

至于这第二项考核,想来,她想要完成它,应该也只是一个时间问题。

要知道,人,善假于物也。

毕竟这一次,可不只是她自己一个人了。

现在,她,还有他陪在身边。

人,都是向往美好的,哪怕这份美好会给他们带来毁灭般的打击,依然会选择犹如飞蛾扑火一般自取灭亡,却又深深的乐在其中。

对于那些常年驻扎在杀戮之都的堕落者们而言,宁馨璃,就好比一颗被丢入深海的璀璨宝珠,为了那么一丝得到她的可能性,哪怕是因此而永坠幽谷,他们应该也甘之如饴吧。

更何况,他们心里也很清楚,杀戮之都本来也就不会是一个会让人舒适、安逸的地方。

血液,在这里可是遍地都是呢。

激斗,好像是这里解决问题的主要手段。

伏击,那简直就是大惊小怪,这不是废话吗,打不过的,他们当然会选择偷袭。

是呀,本身这里便是一个高风险的地方。

为了得到他们想要的,哪怕代价可能会是他们的生命,他们也会去尝试着搏上一把。

暗藏杀机,危机四伏。

在这样的环境之下,宁馨璃的“祸颜”之名,便于杀戮之都这摊浑水中渐渐地传开了。

祸颜,令人沉醉,却半点抗拒不得。

那些自诩有些本事的堕落者,都拼了命一般的不断尝试着,像是都中了什么邪似得。

莫不是,真的应了那句、那句——温柔乡,英雄冢?

难道他们不知道,这颗“宝珠”是有“主”的吗,不,也许他们知道,可还是按耐不住内心深处的那份要去拼一把的想法。

杀戮之都,强者为尊。

有“主”的又如何,那个人是凶名在外的修罗王又如何,可能,这就是赌徒的心理。

美人身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们不去试上那么一试,又怎么会甘心。

最后,人都没了,也就甘心了吧。

说到底,还是技不如人。

是技不如人,却也不是一件让人无法理解的事情,毕竟,那可是赢了九十场地狱杀戮场的修罗王呀,又哪里是那么容易对付的。

九十场,最少也是八百一十条人命。

这,还仅仅只算地狱杀戮场上的,在比赛结束以后所遇到的各种“意外”都还不算呢。

这些“意外”呀,最起码让修罗王的手中多增加了数以千计的人命呢。

每个人都会在赛后遇到偷袭、伏击,这本应该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不正常的是,这数以千计的人,只有半数是在修罗王成名之后新添的。

是何原因,增加了他们的胆气呢?

是“祸颜”的存在。

他们不为别的,为了争夺“祸颜”的归属。修罗王不为别的,为了博“祸颜”的一笑。

一旁围观的那些人亲眼所见,那几十个人惨死在修罗王的面前,“祸颜”展颜一笑,那一瞬间就像是百花齐开了一般,惊艳绝伦。

百花齐开是很美丽没错,却也渐渐的让人从心底感到害怕与绝望了,因为每一次见到这副笑颜,都代表着数以十计的堕落者逝世了。

谁又能保证,什么时候会轮到他们自己,什么时候自己突然就鬼迷心窍呢?

修罗王的话,怕是早就中招了吧。

要不然,他怎么就夜夜笙歌了呢,停下了以往奔赴地狱杀戮场的脚步,不是在屋子里陪伴“祸颜”,便是带着她在外面搜寻“乐子”。

以至于,半年的时间都过去了,修罗王在地狱杀戮场的胜绩才新添了区区二十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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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减缓了参加地狱杀戮场的频率?”

外人猜想了些什么,宁馨璃管不着,他人都注意到的事情,她当然也注意到了。

只不过,她来到这里以后没有参加过地狱杀戮场,也没有在这杀戮之都染红双手,故此没有过被杀气缠身的经验。

唯有真正经历过,才有发言权呀。

“我一直在压制体内的杀气,若是不这样做,它们一旦爆发,我的精神可能会失控。”

当然,这只是一部分原因。

在与宁馨璃重逢之前,唐三确实是因为这个原因,有意的去减缓过离开这里的进度。

可是,现在已经有其他的原因了。

“到现在为止,你的杀气收集多少了?”

宁馨璃无言,避重就轻的好明显,她的疑惑还没有被解答,他却提出了新的问题。

“还差一百道。”

这就是,宁馨璃心生疑惑的原因。

短短不过半年的时间,她手中所拥有的杀气便从区区两道递增到了九百道之多,而一直在一旁协助的他,却仅仅只是参加了二十场地狱杀戮场而已。

眼下,宁馨璃自己的任务都快要完成了,她如何能不为对方着急。

他们先前说好的,要一起离开的呢。

“我感觉地狱路有问题,便想让你先完成任务,这样就不用和我一起……”

是的,这就是主要原因。

他怕他到时候护不住她,便自作主张的先紧着她的任务,这样她就可以先离开这里了。

既然宁馨璃不需要走地狱路也能走,他认为对方没有必要掺这趟浑水,这样不值得。

毕竟,危险这种东西并不会因为多一个人一起来分担而降低难度。更要紧的是,唐三怕自己到时候会关心则乱,自乱阵脚。

“好呀,既然你那么不想让我留下来,那么我们便就各做各的,互不干涉。

反正,若是我完成任务离开了,你也会一个人留在这里,又有什么不同呢?”

接着,他们就真的各做各的了,就像是,两条原本交缠在一起的红线,忽然之间,就撇清了关系,变成了两条互不干涉的平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