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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

……

她跟逗猫似的,她叫他,他一应声,她就眯着眼睛笑,跟小孩子拿到了心爱的玩具一样满足。

他不出声,她就鼓着腮帮子气鼓鼓地去扭他的脸,还是第一次有人敢对他这么放肆!

秦君郁倒吸一口凉气,她是下死手拧他的啊。

年宿宿玩累了,脸贴着他的胸口,要睡不睡,马车摇摇晃晃的,跟坐摇椅一样很舒服。

她轻笑,“殿下,你生得真好看,比我见过的所有人都要好看。”又低声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作者怎么想的,你人设这么好,为什么不让你当男主呢?”

后半句秦君郁听不懂,以为她在胡言乱语,前半句他听懂了。

垂眸看她闭着眼睡在怀中,一向寒冷的心变得温热起来。

“那我和秦奉天谁更好看?”他改了自称,直呼秦奉天大名,怕她听错。

为什么要问秦奉天呢,因为每次见她与秦奉天说说笑笑,拌嘴吵架,他心里都觉得酸溜溜的,偶尔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如秦奉天?

所以当她说比所有人都好看时,他想知道这个“所有人”里包不包括秦奉天。

年宿宿睁开眼,妩媚的狐狸眼弯得像月牙,她抬手摸摸他的脸颊,有一块红着,是被她掐的,突然就笑了起来。

秦君郁抓住她发凉的手腕,语气带着几分轻佻,“嗯?谁更好看?”

“你。”年宿宿轻声吐出一个字。

秦君郁手上力度一松,她的手滑落。

她又抬起,轻轻摸着他的脸,“你更好看,你比秦奉天好看,比秦奉天聪明,比秦奉天温柔,比秦奉天好一百倍,一千倍,一万倍。”

一股电流穿过全身,他指尖颤了颤。

一直都有人拿他和秦奉天作比较,可从没有哪个人像她一样,坚定地告诉他,他是最好的。

他一直觉得自己处心积虑,阴郁沉闷,不配得到哪个人的温柔相待,直到遇到了年宿宿。

无论是秦君郁还是玄机,年宿宿都像是照进他阴沟般的世界里的一束光。

秦君郁抱紧了她,“谢谢。”

年宿宿缩了缩,在他怀里彻底睡过去。

相府。

杨月蓉与一众丫鬟在门口焦急地等着,相府的马车没等到,倒是等到了东宫的车马。

她吓得嘴唇发白。

秦君郁抱着年宿宿从马车上下来时,杨月蓉差点没晕过去。

主仆二人诚惶诚恐,不敢说太子的不是,可年宿宿一个未出阁的小姐,被他这样抱着成何体统!

初秋天气尚且留有余热,年宿宿穿得单薄,俗话说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是肌肤之亲!

杨月蓉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活像个调色盘。

知画知晓夫人脾性,跟在秦君郁身后头都不敢抬,两人走到相府门口阶下。

杨月蓉行了礼,才问起年宿宿,“殿下,您怎么会送姎姎回府?年丞运……丞相呢?”她客气地笑着,眼底的火都要烧到秦君郁身上了。

秦君郁放年宿宿下地,几名丫鬟马上上前搀扶住已经不省人事的大小姐。

杨月蓉这才注意到他用一件披风裹住了年宿宿,怒气消了不少。

秦君郁给她揖礼,“年夫人,本王在此给年姑娘赔个不是。”

吓得杨月蓉气都不敢出声了,东宫太子给她揖礼,她何德何能?

秦君郁又道:“年丞运被父皇留下来议事了,本王见年姑娘醉酒一个人回来不安全,便让她上了本王的马车。年姑娘在马车上睡着了,但本王并没有逾矩的举动,请夫人放心。本王实在是叫不醒她,事急从权,这才将姑娘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