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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蛰离开,没人和知画吵嘴,东厢院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

木兰秋弥在即,秦君郁忙得脚不沾地,连续三日不曾睡过觉,但朝中还是有人存心给他找不痛快。

明德殿。

皇帝拿着折子,一目十行看完,气得手直发抖。

堂下,秦君郁站在中间,左右两侧是负责此次木兰秋弥人员、银子调动的官员。

一位是户部侍郎,一位是度支尚书,这两位都是庆王党的人。

秦君郁知道这两人想趁机搞事,已经小心提防,可百密一疏,还是让他们钻了空子。

户部侍郎举报秦君郁贪污公款,将木兰秋弥的经费挪自私用,导致工钱无法按时发放,底下人怨声载道,有罢工的势头。

眼见还有十几天围猎就要开始,户部侍郎心急如焚,无奈之下呈奏皇帝,秉明此事。

“太子!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皇帝将折子劈头盖脸摔了下来,砸到他的肩上又落到脚边。

秦君郁稳站不动,看了眼脚边的奏折,撩袍下跪,朗声道:“父皇,儿臣并没有挪用公款,请父皇明察。”

户部侍郎战战兢兢跪下,“皇上!臣若非迫于无奈,也不想揭发殿下啊!臣深知皇上对殿下寄予厚望,可殿下竟恃宠而骄!行为不端!贪赃枉法!实在有负皇上所托!我琉璃的储君竟是如此,臣心甚痛!”

字字珠玑,掷地有声。

秦君郁冷笑,他们暗中将那笔钱投入了他的铺子里,然后说他贪污,真是好一出自导自演的大戏啊。

“太子,你可有什么要说的?”皇帝怒意不减。

他还是那句话,“清者自清,儿臣没有做过,请父皇明察。”

“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敢说清者自清?”皇帝冷笑,将另一本奏折摔到他脚边。

贤王上奏,查到太子手下的一间铺子近几日进账数额巨大,足足有三百五十万两,而公款数目对不上的账也是三百五十万两,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

皇帝很想相信自己的儿子,可在实证面前,所有愤怒都化作了失望。

秦泽海上前,“回皇上,臣以为太子殿下是一时糊涂,被底下的人挑唆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殿下乃东宫之主,如若重罚,颜面何存?请皇上从轻发落。”

贪赃枉法、公款私用不是小事,秦泽海在此事特地点起秦君郁太子的身份只会让众人觉得太子德行有亏,德不配位。

届时,再煽动他们上奏提议废太子,民心所向,皇帝不能不从。

皇帝一股怒气直冲命门,闭了闭眼差点晕过去。

“皇上,殿下身为储君,不仅没有以身作则,还带头作恶,臣以为应该重罚!”

“皇上,臣相信殿下不会有此种恶劣行径,定是有奸佞小人陷害,请皇上明察!”

“皇上……”

朝中意见各异,是太子党和庆王党之间的较量。

以年丞运为首的中立派,静站不动,无一人敢作声。

皇帝怒拍龙案,“够了!”

他指着年丞运,“丞相,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