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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渊后槽牙都咬碎了。

秦文渊听出来了这位不怀好意的皇叔意有所指,所以针对那一点去驳他。

但没想过秦泽海话里话外隐晦地针对秦君郁,却并没有直白地说出来,你一与他争论,他便说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说过。

这种人说话就是让你听得发火,又无从反驳,一反驳反而会被说成对号入座,做贼心虚。

秦君郁暗中伸手将秦文渊拉了回来。

秦文渊一脸愤愤,到底年纪小,藏不住事儿。平时隐藏得再好,也总有露出小孩心性的一面。

秦君郁:“父皇,那人既然敢在眼皮子底下下药,说明他身份地位都不低,否则断不敢冒这么大的险。

诚如皇叔所言,这事儿臣有责任,尚未发生任何意外,儿臣就已经是众矢之的了,不敢想父皇若骑上御马去狩猎……那儿臣岂不成千古罪人了?”

皇帝沉吟片刻,看向秦泽海。

秦泽海立马心虚地低下头去。

他又道:“谁最想儿臣与父皇绝裂,儿臣出事谁获利最大,谁便是给御马下药的人。”

字字句句都指向了“庆王党”。

庆王本人还没听懂秦君郁的意思,皇后与秦泽海听懂了,如临大敌。

秦君郁已经怀疑到他们头上,再往下一查,难保不会查到线索。

就在此时,宁妃站了出来。

宁妃眨着无辜的大眼,战战兢兢地说:“皇上,臣妾有一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皇后眼睛一眯,觉得危险已经来临。

皇帝以为她又耍小性子或是又要与皇后争什么,无奈地吐了吐气,挥手道:“说吧。”

宁妃娇纵,他一向知道的,这种时候也不指望她说出什么大道理来,只迁就着她,让她把话说完后能安分待着便是。

但没想到宁妃这次真就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宁妃:“昨儿夜里,臣妾营帐外跑来一只山猫又是叫又是闹的,扰得臣妾不得安枕,等派人出去抓时,它便不见了。

这倒不打紧,但臣妾怕这山猫会惊扰圣驾,于是叫人满营地地找,想把它给揪出来。

结果,猫没找着,倒是在马厩抓到了个小贼。”

她特地用了“小贼”一词,以表明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只抓了人。

皇帝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隐约露出危险的气息。

秦泽海心中暗叫不好,怪不得他的心腹一直没回来,怪不得他派人去太子和几位皇子那打探都一无所获,原来是被宁妃的人给抓去了。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可真的如宁妃所说,是抓山猫,不小心在马厩抓到了人吗?哪有那么多巧合?

秦泽海的里衣已经湿透。

听到此处,年宿宿越发觉得事情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秦君郁那么谨慎的一个人,怎么会没发现御马有问题?就算他疏忽了,在她提醒他时也该有所行动。但是马医是宁妃强硬地差宫女去请来的。

秦君郁从始至终,都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却又身在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