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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君郁似乎并不意外,只是有些不甘。

他进了营帐,年宿宿跟过去。

帐内一片狼藉,但空间不大,能藏东西的地方也不多,搜了这么久都没发现,要么是早已销赃,要么是全给马喂下去了。

他背着手,环顾一圈,叹了口气。

年宿宿弯腰翻了翻地上倒扣的木箱,一无所获。

秦泽海既然敢下药,应该不会留下罪证。

两人出了营帐,身后跟着一队御林军,原路返回。

路上,年宿宿突然想到一个可以证明秦泽海有罪的办法,但不确定可不可行。

“在想什么?心事重重的。”秦君郁问。

年宿宿便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他,他听完后觉得可以一试,反正现在也没有找到物证,仅凭暗卫的证词还不能定秦泽海的罪。

回到看台时,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身上,眼神各异,各怀心思。

秦君郁走上看台,年宿宿就在台下站着,引来了更多质疑的目光。

王月娇小声和林姑娘吐槽:“皇上不是让太子殿下去搜查吗?年宿宿怎么也不要脸地贴过去了?”

林姑娘:“谁知道呢,她与殿下一同回来还故意站在前面,肯定是想让大家误会她与殿下关系不一般,这种小伎俩太明显了。”

王月娇:“殿下对她都表明心意了,既不同意,也不拒绝,还来欲擒故纵这套,真贱!”

两人的嘀咕声不大,但在她俩前面的李瑶鸢一字不落地听到了。

她气不过,回头骂了一句:“恶意揣测别人,你们才是最贱的!”

若是以前,她绝对说不出“贱”这个字的,但王月娇这么骂年宿宿,她只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王月娇看到她的脸,瞬间明了,“这不是跟年宿宿一起玩的那个李姑娘吗,我当是谁呢,原来也是贱人一个。年宿宿贱,你装,你们俩还真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王月娇骂起人来脸不红心不跳,信手拈来,相比之下李瑶鸢的战斗力就弱很多了。她没骂过人,也不知道怎么骂人,一听那些污言秽语都觉得羞愤囧迫,更别说怼回去。

要治王月娇,还得是年宿宿。

骂又骂不过,李瑶鸢憋屈得不行,没有再理会她。

所有人都高度紧张地关注着秦君郁,没有人注意到底下三人的口角之争。

秦君郁神态自若,“父皇,在贤王营帐里没有搜查到癫狂散。”

“啊……”人群中立马有惊讶的声音传出。

他们还以为板上钉钉是贤王干的,没想到什么也没查出来。

这是秦泽海意料之中的事,他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事情反转反转再反转,众人已经看不清是怎么回事了。

皇后的心经过几次大起大落,现在已经身心俱疲,但她不能让旁人看出端倪,在宫女的搀扶下起身稳住局面。

“皇上定会查出谁才是真正下药的人,在此之前,我们所有人都有嫌疑,与其有心思担心别人,不如想想怎么证明自己的清白。”

瞬间没人敢说话了,安静得落针可闻。

秦君郁清朗的声音在此氛围中显得格外沉重,“在营帐里没有搜出癫狂散,这还不能够证明皇叔是清白的,让皇叔蒙受冤屈,本王深感愧疚。”

秦泽海总觉得这话怪怪的。

本来没搜到证据大家都偏向于与他无关,偏偏秦君郁这么一句又把他踩回了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