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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观澜轻哼一声,凉凉地开口刺了两句:“本来还以为光我一个后院会冷清,我还在想,要是其他人打着送美人的名义安插眼线该怎么处理…”

“呵,现在好了,热闹起来了。”

祝影本就心虚,被这么一刺,更是心中有愧。

多么一心为主的好军师啊,步步着想尽忠职守,她这和背刺有什么区别。

这么一想,祝影越发觉得自己真不是东西(暂时的),感动地握住应观澜的双手,目光坚定的像是要入党:

“得观澜如此,定不负卿。”

“好端端的,说这些酸话做什么……”青年不自在地偏过头去,有些别扭的小声嫌弃。

却也没有抽出被握住的双手,耳尖泛起了薄红。

蓦然刮来一阵寒风,庭院花树轻轻摇曳,掉落满树飞红,在棋桌上铺散开来。祝影看见青年头上落了花瓣,想要抬手摘下。

却抽不出来。

见祝影不解挑眉,反应过来的应观澜才轻咳一声松了手:“…真是气糊涂了。”

祝影自认为心胸宽广不和小心眼的军师祭酒一个德行,也不计较他的话,抬手就要去摘那花瓣。却又被青年在指尖截胡握住,放在了他有些冰凉的脸上。

“真拗不过你。”青年无奈地叹气,将她的手往自己脸上靠了靠:“还没有过门呢就动手动脚的…”

“现在只能摸摸脸,你先克制点,一切等过门再说。”

祝影看着耳尖泛红又难得好脾气的军师眨了眨眼,却也没有开口说出事实,指尖顺着他的力道揉了揉有点软的脸颊。

如果实话实说,军师知道自己自作多情想岔了,肯定会羞愤欲死。搞不好还会小心眼的迁怒到她,算了吧,他开心就好。

青年的双手捧着她的手放在脸颊上,两个人一时无言。久而久之,祝影感到手上附加的力道越来越沉,才发现青年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双眼。

看得出来这两个人昨天晚上在私宅遇见,应该是彻夜长谈,青年的眼下还有些青黑。

祝影自己也被两只小狐狸折腾的没睡好,一时之间也也有些困意上头。

扶着青年的肩抽出自己的手,小臂从他的腿弯下穿过,揽着青年手臂发力,轻轻松松把人抱起。祝影对守在门边的老仆点了点头,在厢房的门打开后大步流星走了进去。

微微侧身免得木架碰到怀中人,祝影把人放在拔步床上。又走出门,如法炮制把外面的醉鬼也搬运进来放在青年旁边。

当然,也没忘记把玉无忧最宝贝的小酒坛拿进来。

她关上房门隔绝风雪,又拨了拨火盆子里的银丝炭。也没打算到拔步床和那两人挤在一起,看屋子暖起来直接和衣躺在软榻上闭上眼。

外面寒风叫嚣地紧,室内却是一片温馨静谧,只余下熟睡的绵长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