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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翎喉结滚动着, 天人交战。

他所渴望的近在眼前。

但他不能!

“你怎么不动手啊?”谢姝面色潮红,气息已全乱。她细细娇娇地喘着气,眼底一片水光潋滟, 略带着一丝不满与委屈。这不满和委屈似钩子一般,直往人心里钻。一旦被钩上, 便再也挣脱不掉。

她好热啊, 她好想啊。

这人怎么回事啊, 为什么不动?

她不耐地拉起萧翎的手,……不大吗?我胸大无……什么都不大, 就这个大,你怎么不摸?”

萧翎周身的血在叫嚣着, 身体却更加僵硬。因为隐忍和克制, 他额间和手背上已然青筋暴起, 修长的手指关节泛着白。

“娇……

他才一张嘴, 就被谢姝给堵了。

此时的谢姝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 梦里她仿佛置身于茫茫沙漠之中, 烈日当空酷热难耐。她又热又难受, 到处找水喝。好不容易找到一处水潭, 那水又清又甜,没等她喝上两口就不见了。

萧翎将拼命地拱来拱去的人按在怀中,他的眸色因为隐忍而泛红, 眼尾的美人痣愈发的妖冶。

他知道只要遵循本心,就能得偿所愿。

然而这不是他想要的!

已经失了理智的谢姝一心只想得到纾解, 她胡乱地撕扯着自己的衣服, 又急切去扒拉萧翎, 当她的手从萧翎的衣襟内伸进去时,脑子似乎清明了一些。但这样的清明未能让她住手, 她继续往下摸索。

这时马车颠簸了一下,她感觉更清明了一些,目光之中的迷离之色也少了几分,已能分辨出自己在做什么。

她正骑跨在萧翎身上,而萧翎被她压着,一副任她宰割的模样!

消失的理智回来的那一瞬间,她都佩服自己的豪放与大胆。“我……你……”

“听说玉竹苑最负盛名的是一种茶,名为引香。这引香茶有催情之用,却并非媚药。凡饮了此茶者,若遇心悦之人必会动情。”

还有这样的茶!

谢姝表示,她真是开了眼了。

“你知道茶有问题?”

“不知。”

这还差不多。

“你为什么不知道?”

萧翎还被她压着,闻言躺得更平,甚至还以手为枕,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娇娇,我会读心,但钻不进人心。旁人若无所思,我亦无所获,你不会以为我是故意的吧?”

“天知地知你知。”

“娇娇,你问你自己,你真的对我无半分情意吗?”

谢姝:“……”

她想说她没有。

但是她知道不是这样的,虽说她给自己找了一个让对方得到之后就不再珍惜的借口,可是她一点也不排斥和萧翎发生关系!所以这么说来,她对萧翎并非毫无感觉。

这样的认识让她慌乱,甚至有些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

“娇娇。”

“你别叫我!”她心已乱,慌忙从萧翎身上爬起来,整理着自己的衣服。双手因为心慌意乱而有些发抖,拍掉伸过来欲帮忙的大手,她好半天才将松散的衣服整理好。

“娇娇。”

恼人的声音继续。

“都说了,别叫我!”

良久,谢姝平复情绪。

垂着眸子,低声问:“刚才你为什么不要?”

多好的机会啊。

她都那样了,他还能忍得住,为什么呢?

“娇娇,你抬起头来,看着我。”萧翎说,声线有着明显的隐忍。

“我不看你,也能听得见。”

“你要是再不看我,我就动手了。”

谢姝听到这话,嗔恼着抬头。

萧翎压着眉眼看她,一字一顿,“娇娇,我要的不是一时欢愉,而是天天活春宫,只羡鸳鸯不羡仙。”

“!”

……

举人巷口。

一辆马车停在路边,马车的另一侧站着两个人。

一个是陈颂,一个是白蓁蓁。

白蓁蓁一身素衣,面色苍白而寡淡,许是夜里没睡好的缘故,眼下发着青,一双眼睛又红又肿,显然哭了很久。

她长相本来普通,最多只能算是清秀,又因着病色而显得没什么精神气,如今又憔悴了许多,看上去更加的寻常。

原本因为假郡主的事,她在白家的处境就艰难了许多。自从母亲出事之后,白家已无她的容身之处。不仅是得宠的姨娘庶女,就是父亲那几个不得宠的老通房,都敢欺到她头上。

这几日来,她日日受欺,日日受气,实在是受不了。

“陈大公子,当初我们家不嫌你们家门第低,只看重你的人品,这才同意将我许配给你。你我已经定亲,成亲是早晚的事,我……我……我母亲出了那样的事,我实在是不想在国公府再待下去,你能不能尽快娶我过门?”

陈颂双手成拳,避开她试探着伸过来的手。

“陈大姑娘,婚姻之事都是父母做主,你我如何能自作主张?”

“你我已经定亲,不过是早些成亲而已,若是你执意如此,你父母定会同意。你放心,一旦我过了门,我一定好好照顾你的饮食起居,孝顺你的父母,让你安心读书。”

她的许诺,不仅没让陈颂动心半分,反倒让陈颂觉得压抑。

秦国公府的事,早已传遍。

白大姑娘的生母因残害他人性命而被关押,先是秦国公休妻,后是郑家与其断绝关系。如此一来,白大姑娘这个嫡女的名分便保不住了。

他比谁都清楚,如今这门亲事实在是不堪。母亲常夜里哭醒,自责自己一念之差害了他。父亲亦是时常唉声叹气,后悔当初鬼迷心窍结了这门亲。

明学里的那些同窗们,更是有人明里暗里的讽刺他,嘲笑他想攀高枝却折了进去,好处没占上反倒惹了一身的麻烦。

退亲这个念头不止父母有,他也有,他甚至想过如果退了白家的亲事,是不是还有挽回的余地?

所以白蓁蓁这个时候想嫁给他,他怎么可能同意。

“白大姑娘,这事我做不了主。”

因着马车遮拦的缘故,经过的人不太能注意得到他们,但靠里面巷子口的人,却能他们的样子看得清楚。

那坐在巷子口磕着瓜子的人,正是张阿嬷。

张阿嬷一边吐着瓜子皮,一边大着嗓子道:“哪家的姑娘啊,可真够没脸没皮的。别人救了你的命,你倒好,转眼就想把人往火坑里推。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明知别人两家有意结亲,你横插一脚抢走人的亲事,真是缺了大德!”

她是故意说给那两个人听的,不屑的眼神时不时往那边看。

要她说,陈家也是活该,那家的陈家这大公子以前瞧着是个不错的,现如今只觉得可惜。

唉。

再一听白蓁蓁的哭声,她又一顿骂,“哭什么哭,你个丧门星,害人害己的玩意儿。害人不成,自己倒了霉,你怎么还有脸哭!”

白蓁蓁脸色更白,拼命向陈颂解释,“不,不是这样的,之前在王府时她总往萧世子跟前凑,我以为她对萧世子有意。但那时她身份不高,我怕她越陷越深,实在不忍她走错了路,便想着若是她嫁进我们国公府,我也能照拂她一二……”

“你说她在王府时总往萧世子跟前凑?”

“是,是啊。”白蓁蓁心下一喜,面上却装做十分懊恼的样子。“那次我来找她,她告诉我她心里只有萧世子,哪怕是做妾也愿意……我便想着人各有志,既然她心意已决我也不好说什么。所以听到有人说你们两家有意结亲时,我怎么可能会信……自从那次见到你,我心里就有了你,你可明白?”

陈颂突然觉得很可笑,他也确实笑了起来。

只是笑着笑着,他的表情慢慢地变了。

白蓁蓁刚开始还以为他是觉得自己真心错付,看错了人而觉得自己可笑。但当他用一种十分奇怪的目光看着自己时,她突然意识到不对。

“陈大公子,……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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