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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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场两个前任和一个现任,还有一个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招惹到的本以为是情敌结果是爱慕者的温锦程,苗从殊腿肚子微微颤抖并表示此时此刻略高能,他有点紧张。
气氛很微妙。
景晚萩和蓬莱仙宗三人出于自救本能,统一战线齐齐躲到角落里作沉默的壁花。
郁浮黎拿走五行道玉,重新挂回苗从殊的脖子,说:“过程等出去再详细讨论。”
苗从殊:“倒也没必要太详细。”
郁浮黎:“我觉得很有趣。”
苗从殊:“其实很无聊。”
“怎么会?”
郁浮黎环顾一圈,目光最后落在苗从殊的脸上,抬手按住他的肩膀。掌心稍一用力,那件穿上就脱不下来的嫁衣瞬时炸成碎屑,而苗从殊毫发无损。
他脱下自己的外袍披在苗从殊肩膀,‘嗤’一声笑起来:“还是这样看起来顺眼。”
苗从殊感觉现任在发神经与变态之间摇摆不定,但仔细想想,发神经和直接变态有区别吗?
没有。
他刚想开口便被郁浮黎制止:“别说话。”手指在苗从殊颈项间若有似无的游走,郁浮黎面色冷淡,笑意不达眼底:“出去后有你开嗓的机会。现在,我先弄死这群东西。”
苗从殊闭嘴。
很好,全员都是东西。
他已经连解释都懒得听了,先把碍眼的东西搞死再说。
不愧是现任,十丈软红尘也不能动摇他阴鸷神经病的本质。
郁浮黎突然瞟他一眼:“你骂我?”
苗从殊内心震惊而表情无辜:“我没有。”
现任怎么知道自己在心里偷偷骂他?难道他有读心术?怎么能仗着修为高就作弊?
郁浮黎掐了把苗从殊的脸颊,皮肤滑滑还挺嫩,于是再掐了把,阴森冷笑:“你肚子里那蛔虫都是我喂养出来的,心里想什么我会不知道?”
苗从殊悚然,一句俗语有必要说得那么恐怖吗?以及,他过往那些堪称丰富的情史有没有被发现?
寻思片刻,他觉得应该没有被发现。
因为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
苗从殊松了口气。
郁浮黎笑看他变化多端的表情,从紧张、心虚到镇定,一看就知道干了对不起他的事还隐瞒——
“你有事隐瞒我?”
郁浮黎猛地沉下脸,眯起眼睛逡巡苗从殊,后者张着无辜的眼睛满脸茫然。
他心里忽地升腾起暴戾,本是要将怒气发泄到其他人身上,想想又觉得不忿、心中郁气难消,便低头张嘴朝苗从殊脸颊狠狠咬一口。
苗从殊:“嘶——”疼。
“啧。”郁浮黎一言难尽,他根本没用力。“娇气。”
苗从殊摸摸脸颊,被咬的地方湿润且痕迹未消。他说:“都留下牙印了。”
就那没一瞬便消的牙印还没欢好时留下的印子长久。
郁浮黎心里划过这句话,但没说出来,只把苗从殊拉到身后便看向薛听潮和温锦程,至于徐负雪则从头到尾被忽视。
看了眼薛听潮便将注意力落在暂时被困住的温锦程,郁浮黎说:“伪天道这种东西都敢碰,嫌死得不够惨可以去昆仑走走。”
苗从殊心想,现任这是口头认证昆仑可以令人死得巨无比惨吗?
他好奇地问:“什么是伪天道?”
郁浮黎:“一个不完整的小世界衍生出来的东西,附在修士身上,放大内心的欲望,通过吞噬完善自我的成长。”
苗从殊能听懂大概,因为此处空间便是个不够完整的小世界。
小世界里衍生出类似于天道的东西,这东西眼下附在温锦程身上,应该是与他同化了。
所以非小世界原生之人会因温锦程的意识而不能使用灵力,不过这限制对修为高的大能应该无效。
苗从殊看郁浮黎姿态轻松便知他能搞定温锦程,只是现场还有两个前任,他觉得有点窒息。
“走。”郁浮黎拎起苗从殊把他带到百米高空观看下方战况,并不急于出手。
苗从殊抓住郁浮黎的手臂向下看,只见温锦程被薛听潮压制,暂时不能动弹。
下方的薛听潮知道郁浮黎与苗从殊的关系,对方到来早在预料之中,可惜自己没能早来一步。
温锦程和徐负雪不知道郁浮黎,可他们都见过太玄秘境入口处,苗从殊扑向一个凭空出现的男人身上作出亲昵姿态。
登时猜出这人便是苗从殊口中的‘道侣’。
徐负雪愣怔一瞬,而温锦程奋力挣扎,继续疯狂抽取小世界的灵力。
钳制有所松动,薛听潮微讶于温锦程的实力,他猛地拨下琴弦‘铮——’,纷乱的琴音刺耳尖锐,化作音刃杀向温锦程。
温锦程没躲,长袖一挥将无数锋利的音刃斩断。可还是叫一道小如刀片的音刃破开严密的防守切断一缕鬓发,割破脸颊,留下小小的刀痕。
鲜血滑下来,温锦程抬起手背狠狠擦掉:“我好讨厌你们。你们怎么都要跟我抢小殊?”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既狠戾又委屈,眼眶红得好似下一刻就要掉眼泪。
“我先到的,我先喜欢的,小殊是我的新娘。”
“跟我抢的你们,都去——死!”
话音刚落,原本被压制的灵力陡然爆发,稳定下来的空间再次摇摇欲坠,出现崩塌和吞噬的迹象。
这些空间本由大能创造,后衍生为不成熟的小世界,刚萌芽的‘天道’极易反噬小世界。
一旦出现崩塌现象,它们就会选择吞噬空间里一切物体包括误闯的修士。修士体内灵力充足,便会加速空间的吞噬和崩塌。
空间崩塌还伴随灵力风暴,所以变得格外危险。
已经入魔的温锦程代替空间规则成为这个空间里的‘天道’,他再度疯狂的抽取灵力,包括修士流泻出来的灵力。
以他为风眼中心,形成恐怖的黑色风暴。
灵力驳杂且暴-虐,将温锦程周身十丈内一切物体全部粉碎并卷入风暴中,迅速被吸收。
徐负雪等人疾速撤离出宅邸。
薛听潮按住琴弦的手突然松开,压制温锦程的阵法陡然被破,灵力反噬击向琴身。琴身中间立刻出现一道深刻的裂痕,以琴作本命灵器的薛听潮登时吐出大口鲜血。
后退的丁溪等三人见状急忙赶回来接住后退的薛听潮:“先生,我们快走!”
此时,砖瓦、房屋包括僵硬的行尸,或由灵力幻化而成、或由灵力驱动的物体统统转化为供温锦程使用的魔力。而他的修为也在疯狂的抽取魔力中,由渡劫期巅峰飙升至大乘期。
薛听潮退至苗从殊所在的位置,直接对他说:“丛殊,我不知道他是你什么人,但他现在已经入魔,完全失去理智、且与这片小世界同化。小世界崩塌,很快便会化作灵力风暴,他现在已经变成没有自我思想、沦为储存魔力的容器。”
“你跟我走,我带你出去。”顿了顿,他说:“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苗从殊直拒:“不用。”此时心脏和肾在比谁抖得更快。
他力持镇定,按住现任的手,捧起他的手掌心,真诚的说:“我道侣修为比你高、灵器比你多,需要救助的人比你少因为就我一个。再说你我非亲非故没有任何关系,说得太多容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苗从殊寒毛直竖,不知为何仿佛能够感觉到郁浮黎此刻平静表面下,那压抑在大海深处的疯狂。
他头皮发麻,急忙忙表示:“而我和我家老郁情比金坚、忠贞不渝、比翼双飞……总之就是同生死、共患难,统一战线不变换!”
看!这决心!这深情!这表态!
没有人能拒绝!
是什么促使他如此感人肺腑的发言?
——是爱情!!
苗从殊:“我和我家老郁,是心动、是喜欢、是爱情……”是套路。
虽说是套路,但爱的圈套也很甜美。
薛听潮:“……”良久,他说:“若你有一日和他分开,可来蓬莱找我。”
苗从殊内心在哭泣还得告诉自己要坚强,他告诉郁浮黎:“我和他关系平平。”现在已经结仇!
“没关系,回头再说。”郁浮黎挺大度,他看向薛听潮:“仙人血脉的确所剩无几,可我想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也并非不能。”
薛听潮未有反应,他身旁一个蓬莱仙宗门人冲动,先一步上前:“你想和整个蓬莱仙宗为敌?”
“为敌?”郁浮黎抬手盖在苗从殊头顶,把他按在自己怀里,突然掐住这出头鸟的脑袋,直接拧了下来。尸体和头一起被当成垃圾似的扔掉,他随手掐起大拇指和中指朝薛听潮的方向弹了下,同时说:“蓬莱仙宗的胆气长进不少,人蠢这点却没变。”
薛听潮迅速挡下这一击,发觉这攻击竟是直冲识海,当下便用蓬莱仙法调动仙人血脉抵挡这波攻击。
不过一次交手,他需费尽力气动用血脉抵抗,而对于郁浮黎而言,仅动了下手指。
此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都退下。”薛听潮呵斥身后蓬莱仙宗剩下的两人,目送苗从殊越过他身边,忽然开口:“我不是没找过你。”
苗从殊正和按在头顶那只坚如磐石的手作斗争,闻言抽空回答他:“你是个好人,但凡事要尽量看开些,生活还要继续。”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思呢?他像是会回头的那种人吗?
所谓前任,等于垃圾。
谁会为路边的垃圾停留?反正他不会。
苗从殊一向爱得坦荡,渣得更是明明白白。他补刀:“我想说的是,既然你要走,不妨留句祝福给我们?”
薛听潮登时无言,他盯着苗从殊的后脑勺看,而后者连看都不愿回头看他一眼。
他似乎真的不喜欢了。
意识到这点的薛听潮动了动手指,心脏有些闷痛,他在此时却不太明白这种感觉缘何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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