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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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枳把小型播放器装进裤兜, 走进了餐厅。餐厅里三三两两聚堆吃饭,她拿了牛奶和面包,端着盘子打算找个角落靠窗的位置坐。
“枳子, 这里。”席宇歪在椅子上叼着奶酪棒喊了一声。
他们一行三人只有齐礼还坐的很直,焦棠和席宇一个歪在椅子上一个歪在桌子上。
徐枳端着盘子走了过去, 拉开椅子坐到了对面。
“扉哥单独找你了?”席宇坐起来, 身子前倾整个趴到桌子上凑近徐枳,压低声音说道, “开小灶吗?能听听吗?”
“明天早上早起一个小时跟他跑步。”徐枳插上吸管喝了一口牛奶,说道, “锻炼肺活量, 这个小灶你想开, 你也可以参与。”
“我艹!他是魔鬼吗?这谁会愿意!”席宇从桌子上起来,自虐这事他没兴趣了。
“这才到哪, 他对自己比这个狠多了。”齐礼嗤了一声, 咬着面包转头看向徐枳, “下一场你还打算原唱吗?唱什么?”
“礼哥, 不能说吧, 容易泄题。”席宇递给徐枳一根奶酪棒, 说道, “毕竟我们也是竞争关系。”
“你跟徐枳是竞争关系。”齐礼说, “接下来的比赛都是组内赛,你们队内厮杀。她跟我算什么竞争关系?就算是她冲进决赛,也是一个月后。”
按照赛制,先打队内赛, 根据导师选人队内PK, 直到每个队剩一个人进全国四强进入决赛夜, 不同队的pk确实得到决赛。下一期是组内八进四淘汰赛,抽签决定每个队伍的比赛顺序,每个队伍淘汰四个人,淘汰一半,每个人都有走的机会。
齐礼真自信,他那么自信自己能进决赛。
“我没写出来,等我写出来告诉你们。”徐枳目前没有灵感,明天早上才能抽签决定每一队的出场顺序,如果他们队伍的表演时间在后面的话,她还有创作的时间,“说不定不会唱原创。”
“你唱原创优势比较大,其他的也就那样吧,明天早上我会去跑步。”齐礼把面包塞到了嘴里,喝完牛奶端着盘子离开了餐厅。
“礼哥体力真好。”席宇啧了一声,“精力无限。”
“听说他叔叔以前经常带他跑十公里,所以他声线才能那么稳。”一直沉默的焦棠开口,“习以为常了吧,有氧运动对歌手的声音影响很大,明天我也会去跑。”
焦棠喝完最后一口牛奶,看向徐枳,“我们决赛见,我想跟你比高音。”
她端着盘子起身离开餐厅,小跑跟上了齐礼,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
席宇默默坐直,咽下奶酪,“那我明天是不是也要加入晨跑队伍?可我能PK掉你吗?”
“试试看,至少不要下一轮就走。”徐枳看窗外热烈的朝阳,一切都是新生,一切朝气蓬勃,她握拳伸手到席宇面前,说道,“祝你好运。”
这是席宇教她的音乐人的打招呼方式,席宇笑着跟她碰了下拳头,“没到最后,谁走还不一定呢,说不定我能赢你,音乐里每个人都是自己独一无二的王,每个人都有机会。”
“今晚先导片会播,你要看的话来找我,先走了。”席宇收回手嘿嘿一笑,起身端着盘子离开,“我去练歌了,扉哥说我气短,我得好好练,改掉气短的毛病说不定我能PK赢你,我声音是有优势的。”
席宇的声音确实有优势,他的声线偏温柔很优美,唱情歌十分的动人。这里每一个人都是独一无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优势。
队内赛八进一,所有人都想成为那个一,可一只有一个。
徐枳的那点困劲儿散了,快速吃完早餐离开了餐厅。
徐枳上楼时碰到了萧岸,萧岸戴着墨镜穿的一身酷拖着行李箱正往电梯里走,看到徐枳停住脚步歪头过来,一只手勾下墨镜边缘,挥了挥手,“嗨,小月亮,早上好。”
小月亮是谁?
“早。”徐枳走过去说道,“需要帮忙吗?我叫徐枳,木字边的枳。”
“知道,你写了《北枳》,我很喜欢。”
徐枳受宠若惊,“谢谢。”
萧岸拖着行李箱进了电梯,摘下墨镜随手别在胸口,单手插兜,“没跟你扉哥一起?你扉哥呢?”
你扉哥?这三个字怎么听起来那么怪?
“扉哥先上楼了。”徐枳也走进电梯,按下五楼又帮萧岸按楼层,“您住几楼?”
“三楼,我比你扉哥大一岁,我们平辈。别叫您,听着别扭。”萧岸双手插兜,审视徐枳,“学员是不允许带手机对吧?”
徐枳按下三楼的按钮,站在电梯口,点头,“是。”
“不带手机好,安心做音乐,不被打扰。”萧岸若有所思,“最近不要往基地门口走,外面有记者蹲守。节目播了,你自然会火。其他的什么都不要做,不要回应。”
“谢谢老师。”萧岸这话说的直白了,徐枳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火,但她肯定不会去基地门口,她对外面也没什么留恋,“我知道了。”
电梯停到了三楼,萧岸率先走了下去,他走出几步回头,“有时间听听齐扉的《光阴少年》,挺不错。”
光阴少年?徐枳点了点头,“好的,谢谢,我会去听。”
“再见。”萧岸把墨镜又戴到了脸上,拖着行李快步走远。
徐枳按下关门按钮,电梯升到了五楼,她走出了电梯。
齐扉的房间房门紧闭,不知道是下楼了还是在房间里休息。
徐枳坐到音乐课的大课堂才知道萧岸为什么要提那么一句,路明出现在基地门口被记者拍到了,上了新闻。席宇回房间偷玩手机看到了,转告了徐枳。
“你可千万别去门口见他,他就是故意恶心你。”席宇跟徐枳分析着利弊,“节目播了,你唱的那么好,肯定会有一波路好粉丝。本来想粉你,他出来一蹦跶被媒体拍到,全完。只剩下恶心了,下一轮就要加观众投票,大众好感很重要。”
“他只是我的前老板。”徐枳面无表情的记着老师说的音律内容,心静如水。不管路明是因为什么来找她,她都不会去见。完全封闭在这里挺好,不想见的人会渐渐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不要看新闻,小心手机被没收。”
见过了太阳,谁还会对漆黑棚屋里的煤油灯感兴趣?
她喜欢舞台,喜欢呐喊与疯狂。喜欢这里每个人都朝气蓬勃,勇敢的往前冲往前闯,心怀信念,为理想拼搏。
上午是中规中矩的音乐课,下午是导师课堂。
两点开始的课程,徐枳想先过去练练歌,一点半就推开了小教室的门。
下午的阳光从落地窗照进白色的教室,齐扉靠在玻璃席地而坐。修长的腿懒散的横在白色地毯上,他穿着白色衬衣,怀里抱着吉他在唱歌。手腕上戴着黑色的电子手表,手指骨关节很长很好看,花式抚着吉他。
徐枳还是第一次见齐扉弹吉他,她很少看齐扉演出。齐扉的弹吉他方式跟其他人不一样,他弹吉他手指很快,从容又自信。阳光落到他的手指骨上,骨关节泛白,他的手指带着好看的弧度划过整个琴弦潇洒的抬起又落下,带起轻快的音调。
整个教室都回荡着他的声音,他唱的是改编的民谣《姑娘》。他唱民谣时少了在台上的那种锋锐感,尾调拖的低醇。
徐枳以前看过男生跟女生弹吉他求婚的新闻,还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女生因为男生弹吉他而心动?
可如果弹吉他那个人是齐扉,好像又很合理。
他弹吉他时很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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