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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浓走进细看,觉得眼熟。

“藏月那次拍的?”

比划间,人也不知不觉地走到了床边。

傅青淮读懂她意思,抬手顺势拉着她过来,都没提方才外面的事,倒是颇有兴趣用指骨敲了敲这个价值一个亿的鸳鸯枕:“这个拿来垫在腰下,有大用处。”

姜浓眨着眼又端详起了这精雕过的玉器,伸手去摸着材质冰滑,想法很单纯,启唇吐字极慢,还透着一股勾人的哑意:“是能治、腰伤?”

她是真不懂,连脸蛋表情都是茫然的,又觉得自己猜得对。

傅青淮薄唇总算有了点笑,好心跟她普及古人的一些行房知识:“腰伤治不了,不过在夫妻恩爱时多垫一个这个,倒是能添不少情趣。”

“——”

姜浓瞬间觉得指下的温度滚烫吓人,猛地收回来。

她的反应取悦了傅青淮,见那眼底笑意越发的浓郁,莫名的,姜浓也被感染了似的,忍着羞红的耳朵尖,才趁着气氛正好去提起:“林不语、真会嫁给你二哥吗?”

傅青淮话也极少:“由不得她。”

姜浓其实琢磨几下就懂了,林家一心想挤掉豪门所有贵族们,攀附上傅氏这棵大树,如今在阴沟里翻船,被傅青淮找上门来清算。

倘若不听从安排把掌上明珠嫁给傅家二房,怕是日后在商场上要被赶尽杀绝。

傅青淮如玉的指骨勾起她垂在肩膀的青丝,过于亲昵的举动,引得她渐渐的脸也烫起来。

“林不语嫁入傅家,在辈分上,浓浓要吃点亏。”

姜浓注意力瞬间被他话里吸引,抬手将发丝从他那儿夺走,心里嘀咕着,喊一句二嫂的称呼而已,又不是少块肉,何况听入耳的那位可能会更心塞。

想想还真有点恍然,毕竟一天之前,林不语端着傅家未来主母的气势拿着支票来打发她。

如今是如愿以偿进了这个门。

身份却是天差地别,被傅青淮亲自做媒,成了他二哥名义上的合法妻子。

“去洗澡么?”

见姜浓坐在床边想事情,许久也没理人,傅青淮抬起长指,轻轻捏了她的脸。

这话听着有点邀请的意思。

姜浓猛地回过神,下意识错开那眼神,还没彻底适应这样明晃晃的亲密。

两人在此之前同床共枕过,也被他看过,只是终究是没有做到最关键那步。

姜浓虽不知男人的自制力底线在哪,却隐约是猜到傅青淮不想那么早她发生性关系,平时就潜意识地信任着他不会动真格。

如今那份立刻生效的结婚手续已经签了字的,她和他在法律上算是合法的夫妻关系了。

要真那个……

姜浓蓦然绷直了身,随便从衣柜里拿了件他的丝绸衬衫往浴室跑时,竟想不到一个经验丰富点的女性朋友,去讨教下这方面的知识。

洗澡磨蹭了进四十分钟,鼓起勇气出来时,外面室内的灯光竟然灭了。

这让姜浓稍微放松些,透过窗外的柔和月光,看到傅青淮就躺在床上,被子盖到肌理分明的胸腹,身影就好似彻底融进了暗昧夜色。

而四周都是陌生的,唯独他,是让她感觉到一股无比安心的归宿感。

细碎的步声走过去,半响,又极轻地掀开被子一角躺了下去。

安静数秒,傅青淮侧脸的轮廓映在暗光里有点破碎模糊,却近在咫尺,贴过来的时候异常真实,肤色是那种霜雪的白法,带着凉意压着她额头。

姜浓喉咙闷着声,细白的一截手腕被男人压在了深蓝色的床单上,起了些褶皱。

“傅、青淮。”越是到了这步,就越想叫他。

耳边,是他过于压抑的低哑声线:“换个称呼,叫我什么?”

姜浓另一只手好像在被子里摸到了那个可以垫在腰下的鸳鸯枕,明明冰凉,却烫得她蜷着,不到片刻功夫,身上这件裹着属于他的衬衫纽扣,竟被全部解开了。

幸而没开灯。

姜浓喉咙是干哑的,有种喘不过气缺氧的错觉,半天也叫不出一丝声。

最后是被傅青淮引导着,薄唇擦过她光滑的肩头说:

“浓浓,叫三哥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