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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钟左右,两人才低调地离开了马场。

等回到别墅后,姜奈莫名的失落感影响着心情,变得更加黏着谢阑深,连吃饭都是步步跟着。

直到做好心理建设,在上楼前,轻声告诉他:“我明早的飞机,该回剧组拍戏了。”

这也意味着短暂的相聚后,很快就要迎来长时间的分别。

姜奈是一时半刻不愿分开的,白净的脸蛋儿写满情绪,用指尖去勾他的手掌心:“等拍完电影我再来找你……跟舒苒姐申请休假个小半个月,应该是不难的。”

她倒是先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想和他待在一处,没有想过,让谢阑深配合什么。

谢阑深沉思几许,对她说:“近日我确实脱不开身,你先回申城拍戏,我来找你。”

姜奈漆黑的眼睛亮起,唇角不自知的翘起:“真的吗?老公?”

谢阑深手掌握住她指尖,肌肤温度清晰传来,和他的话一样,极具真实感:“嗯,明日我送你回去。”

他再怎么忙得脱不开身,都要坚持亲自送她回申城。

姜奈也想和他多相处久点,想了想,就没拒绝,抬起纤细的手已经习惯去抱他脖子:“老公真好。”

极柔的声音,在轻唤出一声声老公时,明显是取悦男人的。

谢阑深拍了拍她腰,低沉的嗓音也温柔的很:“跟我上楼。”

姜奈细翘黑色的眼睫轻眨,误以为他是又想了,明明在马场的休息室折腾了一下午的,想到明天就要分开,她选择了温顺配合,性格再怎么寡淡平静,都变得粘人的很,搂着他脖子不放:“要老公抱着走。”

谢阑深亲她的脸蛋,手臂有力地将她整个人都抱起,步伐也迈的很稳。

一路沿着楼梯上去,四周安静无声,没有人打扰。

过了会,姜奈见他没有朝主卧走,而是走向书房,情不自禁地问:“要在书房吗?”

谢阑深看了她眼,薄唇带笑:“嗯。”

姜奈认真地想了想,要在书房也可以,沙发和书桌都是可以躺的,就只是没有大床会舒服些,刺激感却是加倍,她指尖揪紧男人的衬衣,细细与他说:“凌晨前,要放我回去睡觉。”

下一刻。

谢阑深将书房的门推开了,照明的灯光亮起,入目的宽敞室内很整洁,一墙壁都是立着的红木书柜,上面摆放着密密麻麻各类的书籍。

姜奈被他放在椅子上,刚坐稳,就见谢阑深在抽屉里拿出了笔墨纸砚。

起先是看不懂的,直到谢阑深在宣纸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低声让她描摹一遍。

姜奈的字不如他的恣意隽秀,只能描摹出三分相似。

在台灯暖橘色光晕照映下,她白玉般的手持笔,一笔一划将谢阑深名字写好,递给他看:“这样?”

谢阑深笑笑,手肘撑在书桌上,自后面将她圈在怀里,亲自教她重新描摹。

姜奈觉得很新奇,认真地学起来。

待看着字迹有五分相似后,谢阑深低头,在她耳边缓慢的说:“回申城后,每晚都要描摹一遍,学好了等我来验收。”

姜奈想不通为什么要描摹他的名字,乌黑明亮的眼睛望着男人,仿佛会说话。

谢阑深从抽屉,给了她一张卡,无限额的。

“以后在外面,签我名字。”

姜奈的指尖抖了下,连心间都跟着弯弯绕绕地,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说话。

自从当年被他执意送到申城读书,而她又年纪小,脾气出奇的倔,从此就不愿意接受他的任何金钱上的补助了。

读书的钱以及生活费,都是靠自己课余时间去赚的。

那时是真的在赌一口气,想着还完父亲生前欠下的债务后。

她在一笔笔的攒钱,将他养自己那几年花的钱加上利息,都还回去。

还了就两清,再也不欠谁的了。

姜奈从未敢设想过,与谢阑深在日后,会成为彼此在这世界上最亲密的枕边人。

她眸底浮现的情绪略委屈,微微压抑着,伸手一把抱住他。

谢阑深什么都没说,被她额头贴得半边胸膛连着心脏都是麻的,手掌安抚地抚着她头发,半响后,待姜奈的情绪慢慢平复,才声线低沉地说:“这声老公,总不能让你平白无故的叫。”

姜奈将眼睫毛的细碎泪珠,毫不客气地沾他衬衣上,不知不觉抱着他的手指都僵了,想哭又想笑,被这样复杂的情绪渲染着,最终还是选择笑了,唇角弯起好看的弧度:“亲亲我。”

谢阑深听她的命令,低下头,薄唇在她唇间碾压了一阵,缓缓探入。

姜奈闭着眼睛回吻,呼吸间都是他好闻的味道,心动不已,指尖自动地找他的衬衣纽扣,在这深夜里,声音变得娇媚中,缠着一丝沙哑意味:“除了骑马,老公还会别的姿势吗?”

越是寡淡的性格,勾起男人心起来,杀伤力不知是多大。

谢阑深几乎无从抵抗,心甘情愿被她的美人计降服。

“再叫一声老公听听。”

姜奈盯着他乌沉沉的眼睛,红唇轻语:“老公。”

谢阑深听入耳,带着钻心的麻意,长指沿着那纤弱的肩膀往上,直接一用力将她衣领扯开,雪白肌肤还残留着之前落下的痕迹。

颜色极深,白雪上烙印的朱砂红。

他想去拿抽屉里的小方盒,修长手腕被姜奈抓住了,摇了摇头,不让戴。

没过一会,书房的温度明显偏高,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

姜奈终于累得精神不济,安静地垂下眼,连被抱到主卧去都没什么知觉。

纤瘦雪白的身子滚到被子里,还强撑着一点意识没有彻底睡去,直到谢阑深冲完澡回来,挺拔结实的身躯躺在旁边,她指尖带着颤意,摸索着,碰到了他后才安心入眠。

*

第二天上午,姜奈的票退了,重新买了两张头等舱。

谢阑深亲自陪她坐飞机回申城,她什么行李都没带,都留在了那栋别墅里。

来接机的是秦舒苒和助理,飞机没有误点,是准时抵达的。

不过却故意晚到了半个小时,给姜奈时间与谢阑深告别,两人待在柱子后面,身影被挡住,加上她戴着口罩,也不会轻易被粉丝给认出来。

姜奈仰着头,睡眠不足的缘故,眼下有点淡淡的青色。

她专注地看着谢阑深,想把他的模样印在心底,不舍的情绪越发强烈了,指尖勾他的手:“要想我,日日都要想一万遍。”

谢阑深低头,薄唇蜻蜓点水般碰她的额头,许是在外,隔着不远处又有她的经纪人。

做出的行为,没有私下独处时肆意,轻扯出嗓音:“回去好好补个觉,想我了,给我打电话。”

姜奈点点头,最终没忍住扯下口罩,红唇去亲他。

这一幕看的秦舒苒肝胆俱裂,生怕被粉丝们认出来,抓住旁边助理的手,都快掐变形了,口中念念有词着:“千万别在这接吻,千万别啊!”

好在姜奈还有一丢丢身为女明星的自觉性,只是学谢阑深蜻蜓点水般碰了下嘴角,很快就分开了。

秦舒苒见此,心知不能再等了。

果断地选择走过去,以免姜奈这个恋爱脑,做出什么震惊她全家老小的行为。

被外人一打断,姜奈也不好继续黏着谢阑深了,指尖重新把口罩戴上,与他轻声告别后,跟自己的经纪团队离开。

司机已经把车子停在机场入口处,姜奈弯腰上车,就立即开车离开。

在车内。

秦舒苒把前方的降板拉下,隔绝了前方驾驶座,然后没等屁股坐热,就去巴拉姜奈,好奇得要死要活的:“让我看看,微博上说能买下一套四合院的古董镯长什么样。”

姜奈的手腕纤细白皙,很衬古董镯的素雅,不会太打眼,又养眼好看。

秦舒苒近距离地看着,惊叹不已:“谢总出手吓死个人哦。”

姜奈心态倒是平静,送这个镯子的时候,谢阑深是说寓意她平安无事的。

所以在她眼里,这个被网友相传能买下一套四合院的古董镯,和几百几元的镯子是一样的,不同的是,这个是谢阑深对她的心意。

她弯了弯浅色唇角,提起剧组那边:“我请假了这么久,谭导那边还好交代吗?”

秦舒苒:“你以为谭恭这种脾气古怪的导演是那么好说话的?是谢总,直接给了剧组一大笔免费赞助的资金,谭恭才没有催着你回申城复工。”

姜奈眼眸浮现几许意外,很显然谢阑深多留她几日的时候,是没有告诉她的。

秦舒苒摸摸她脸蛋,语重心长道:“谢总哪怕是看中你年轻貌美,你也好好跟他在一起,谈场恋爱不吃亏,能把事事都安排的这么体贴的有钱男人,少见了。”

姜奈静静听着,小声反驳道:“他不是肤浅的男人。”

真是说一句都不能,这就护上了。

秦舒苒笑话她,又关心问道:“在泗城都是住谢总家吧?”

姜奈老实点点头:“嗯。”

“和他睡了?”

“嗯。”

关系进展到这步,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秦舒苒视线,却滑向她的细腰,怕被驾驶座听去,压低声问:“出发前给你准备的套,都用上了?”

一晚上就用完了,最后那次还不够,是谢阑深没继续才停下的。

姜奈抿着唇微笑,想到这些不能言语的细节就脸红。

秦舒苒又问:“避孕方面,谢总都做到位了吧?”

姜奈表情略有一丝迟疑,很快就被秦舒苒察觉,感觉不妙:“小祖宗,你别告诉我,你让他不做任何措施就碰你身子,这样很容易受孕的知不知道!”

“是我,没让他用。”

姜奈昨晚是爱意冲昏了理智,只想与他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

后面她还叫谢阑深老公了,一切发生的太梦幻,以至于她今早醒来都怀疑是在做梦。

秦舒苒有被气到,让司机半路停车,去药店临时给她买了盒紧急避孕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