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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翮的双手包住她的双手, 接着把水蜜桃移开,露出了她的小脸蛋。

姜临晴面上染的红是因为跑步。

什么样的桃子比不上这张笑脸。

挣扎了一个晚上的池翮,搂住了人, 把她嵌进空洞的他之中。

父母的痛叫,陌生人的斥责, 渐渐远去了。

他想,秦以筠说起同类,简直玷污了同类。

姜临晴摸到池翮半湿的衬衫。他肯定又经历了一场洗劫,她低声地说:“我来晚了。”

池翮抚着她的长发。只要她能来,多久他都等。

外面已经蒙蒙亮, 天际线有道未升起的亮光。两人都在等待中一夜未眠,疲惫的心在拥抱里又活跃起来。

他们俩有汗。她是跑步时的淋漓。他则是之前的冷颤。

公寓的浴室特别小,鸳鸯浴是天方夜谭,只能一个一个洗澡。

姜临晴吹干了头发,呼出一口气:“五星级酒店哪有我们的家舒服。”

池翮安静, 扬了扬笑。

她伸手扶起他的唇角。他乖是乖, 但她心疼不已:“睡吧,天要亮了, 一夜不睡, 我们都会长黑眼圈。”

他点点头。

二人手牵手躺下, 池翮突然起身,轻轻咬了下她的唇。

回忆的影子不再侵袭他的大脑,他终于能睡着了。

睡到下午, 池翮才醒来, 又跟没事人似的。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个不定时炸/弹。

然而, 他身边最亲近的女人并不在意。和他一起, 没有戒心。他只能用亲吻表达自己的热烈。

池妙旌将那晚的事, 告诉了金医生。

池翮不想再听秦以筠的声音,就由池妙旌替弟弟出头了。

金明朗来电的第一句,就是道歉:“对不起,其实我们诊所和秦家有医学交流。秦以筠知道你来过我的诊所,就动了心思。我的助理听信她的话,偷偷窃取了我的电脑资料,这才暴露了。”

对于秦以筠调查的内/幕,池翮猜猜就知道:“金医生,这事也不能完全怪你。我姐自然会对付她的。”

金明朗:“你这次状况怎么样?”

池翮:“我会克服这个童年阴影。”

金明朗:“有什么需要我的,尽管说。”

“我知道。现在我要自己尝试一下先。”池翮捻了捻阳台盆栽的一片绿叶,放在唇边吹了声哨。

树上一只小麻雀扑簌而起。

他回头,见到一个穿着浅绿衣服的人影。

真是生机勃勃的颜色。

她念叨:“你究竟有多少西装?我的衣柜塞不下啦。”

“知道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但这是他和她的家。

姜临晴又回到陪着池翮观看恐怖电影的日子。

有她在,他的恐惧能收敛,但,还是不能说出口。

姜临晴不去逼他。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她在营养餐的调理下,长了肉。惨白的脸有了红润色。她不再穿那些被池翮戏称为“童装”的衣服裤子。

已经是夏末。

钱永安的官司上了媒体新闻。过度医疗的官司不易打,输赢未知。不过有了曝光度,钱永安的名声臭了。

周续的剪纸展览,姜临晴考虑再三,还是接了下来。

至于线上部分,她和他商量:“我接触艺术才短短几个月,展览还有欠缺,十个网友能挑出十个问题。周先生,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换一个有经验的策展人?”

周续哈哈一笑:“从我办第一场展览开始,我收到了四面八方的反对。我父母不支持挣不到快钱的生意,我朋友觉得无利可图,没有投资价值。就连池翮,估计也觉得我肯定不做亏损的买卖?但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我相信姜小姐的策展能力,才来邀请你。我又不是凭网友的满意度给你结算工钱。”

话虽如此,姜临晴还是推掉了线上工作,由周续请来的小编负责。

好在,周续朋友设计的留言板,还是鼓励更多。

姜临晴那天在楼下遇见向蓓。

向蓓说要攒钱安家,经常出差,天南地北到处飞。她要当编曲、当作曲,朝着音乐梦想一路向前。

她的身后始终站着徐重光。

至于尤月舞,她也大江南北到处飞。朋友圈里记录着她自由自在的生活。

网络还有她的传说,一堆编造的流言蜚语。但她早已不在江湖。

尤月舞的退圈是真的决绝,注销了社交平台的账号,要不是歌曲版权在电视台,她估计还要把歌曲全部下架。她的说法是:“走就要走得彻底,连背影也不要留给别人。”

至于她和宋骞,是否“朋友”的关系,姜临晴不得而知。

有时,姜临晴在尤月舞照片的角落里,窥见了宋骞的生活痕迹。

到了和医生约定复查的日子,姜临晴起了个大早。

池翮牵着她的手出门,到了车上,又抓住她不放,一路到了医院。

这三个月,姜临晴没有什么症状。

如果真是母亲的病情,这时已经咳得不行了吧。

姜临晴又穿着病号服,站在阳台眺望远方,似乎望得远,生命线也能远。哪怕她真的得病,她也有池翮,陪她一起抗争病魔。

一件外套披到她的身上。

池翮揽住她的肩:“天凉了,别在这里吹风。”

她冲他左右晃起脑袋:“风吹也挡不住我的好气色。”

水蜜桃是回来了,红扑扑的。身子丰腴,穿上那件红肚兜,又是个小妖精。

天冷了,就得有这副暖和的身子。

上一次,医生拿到报告,是和池翮才说。

这天,医生直接到病房来,红光满面:“池先生,姜小姐。检查报告显示,先前感冒导致的肺炎组织,已经完全吸收了。至于另一个较早的结节,经过抗炎治疗,也变小了。”

池翮:“就是说,罗教授的分析是对的?”

“是的。我们医院接收过类似病人,但都是手术后才明确病理的。姜小姐很幸运,没有平白挨一刀。”医生说,“池先生,非常抱歉,我们经验不足。”

池翮:“没关系,医生们都辛苦了。”

台风天,娃娃脸。刚才乌云沉沉压过来,不一会儿就放晴。灿烂日光穿过云层,斜斜照进来,直直照到姜临晴灿烂的笑容上。

明媚阳光,一路从医院照到了墓园。

暂时用不上,但池翮说,要和她一起欣赏未来长眠的地方。

临走时,姜临晴问:“医生,肺部的病,家族史是风险很高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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