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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凡几又想说什么,沈爰阻止了他,就怕他说起来没完没了。

“你去拿一些伤药过来,昨日我受了些伤。”沈爰总觉得伤口在揍姜践的时候出了血。

曾凡几惊得一下子站了起来,“主子你受伤了?我说我怎么闻到了一股血腥味儿,到底严重不严重?在哪受的伤啊?是谁伤的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沈爰无奈,“你在不去拿药,你主子我可就要疼死了。”

曾凡几听了赶紧跑去拿药。

两盏茶的时间不到,曾凡几就跑了回来,搬了整整一箱,还拿了身衣服。

沈爰无奈,这箱子她也认出来了,还是她用来装书的。

曾凡几一瓶一瓶的往外拿,边拿边介绍,“主子,这瓶是生肌的,这瓶是祛疤的,这瓶是美肤的,这瓶更好,是生肌带祛疤的,这瓶……”

“停,停,我又不是不知道。”沈爰听的发晕,她很怀疑如果她不阻止对面这人说下去的话,这人有可能把所有药都给她介绍一遍。

她自己挑了一瓶。

曾凡几又问,“要不要找人来帮你上药。”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

“主子啊,你下次再出宫可要保护好自己,要是让王爷知道了,王爷会很担心的,不仅是王爷,王妃知道了也会担心,世子知道了也担心,属下们也担心,这么多人都为你担心,你下次可不要在这么不小心了。”

沈爰咬牙切齿,你能不能不要在说了,怎么她受个伤,还让她觉得,她一下子对不起了一大堆人。

她有气无力的开口道,“好了,我知道了。”

曾凡几一张嘴一直吧啦个不停,“我还没说你呢主子,你这是哪找来的衣服?这么不合身,衣摆短,袖子也短,这么难看,主子你居然就这么大摇大摆穿出来了,让王爷王妃和世子知道了你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他们会担心的,皇后娘娘也会担心的。”

然后又拿起了他给沈爰拿来的衣服,“主子你看属下拿来的衣服,还是属下拿来的好看,主子你穿男装的时候还是穿白色最好看,皇后娘娘也这么说过,皇后娘娘说你……”

“停停停。”沈爰再听下去,很难保证自己会不会去上吊。

沈爰抓着药瓶站起身来,“好了,你先出去一下,我要去上吊……啊,不对,我要去上药。”

沈爰把上药两字加了重音。

无奈,曾凡几还是听到了那上吊两个字,他一脸惊讶的看向沈爰,“什么?主子你是不开心吗?有什么烦心事吗?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你想去上吊?你可不能真去上吊啊。”

沈爰握紧手中药瓶,又重复一句,“我说我要去上药。”

曾凡几蹙眉,“难道我听错了吗?我不可能听错啊?我怎么可能听错呢?”

沈爰深吸口气,“对,你听错了,我要去上药,你还不走,是想留下帮我上药吗?”

曾凡几摸了摸头,转身往外走,嘴里还碎碎念个不停,“我听错了吗?不应该啊,我明明听到主子说要去上吊的。”

曾凡几出去关好了门,沈爰反而躺下了。

躺在地上歇一会儿,听他讲话累的很。

躺了一盏茶时间,沈爰站起来往里间走,轻轻解开外衣,果然,除了外衣还没浸透,里面的衣服沾的都是血。

最里面的衣服粘在了伤口上,她轻轻往下撕,扯着皮肉,疼的直皱眉。

换了药,换了衣服,沈爰拿着帷帽走出去,曾凡几还在门外等着。

“主子,你是要回宫吗?”

沈爰摇头,“先不回,我去一趟明月楼。”

曾凡几惊讶,“什么?去明月楼干嘛?”

沈爰未答,只道:“我先走了,如果我不回来也不用去找我,没事也别往那边跑,尽量别让别人知道这两家店有联系。”

曾凡几点头。

沈爰没走正门,干脆找了个窗户跳了下去,主要是懒得走下去,楼梯一层一层的也太麻烦。

明月楼。

明月楼其实就是酒楼,京城最上等的酒楼。

明月楼有艺伎,只卖艺不卖身,吟诗诵词,弹琴唱曲。

自来就有天下才女皆出明月楼的说法。

多为达官贵人,风流才子流连之地。

明月楼里明月在,吟诗作赋出人才。

明月楼中出好诗亦出才子。

也有不少家中无门路,但有才华的读书人会来此,大都想凭自身才华来搏个名声,以借明月楼来传扬。

而明月楼如此之盛,这么多年无论是京城地痞,还是朝中权贵,都无人敢在此生事,有传说这明月楼背后是诚王。

伊天阁怎么跟诚王有关系,她想不明白。

诚王便是当今南陵陛下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