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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阵斗嘴,宋辞才将今日所见说了出来。

“你说齐栀衣衫单薄?”南浔问道。

宋辞点了点头,“如此寒瑟的冬日,连身为男子的齐衍都穿着厚重,可齐栀确实身着单薄好似秋日。”

南浔听得微微蹙眉,不怕冷?

她看着南浔,继续道,“而且据我所知,十几日前,齐栀才去过崇福寺,还在回程与你们相遇...”

南浔点了点头,沉吟道,“我知晓了,我会与清禾说。”

说罢,她抬眸迎上宋辞的视线,幽幽道,“看你这进宫次数,是如愿了?”

宋辞闻言,双手又插上了腰,笑眯眯道,“笑话,本姑娘这魅力…”

“债见!”话落间,南浔已驾轻功离去。

宋辞独留原地,倒也不生气,只抚了抚自己的胸口,温婉道,“算了,不懂事小辈罢了~”

……

夜色深沉,月光如水洒在精致的雕花木窗上。

房间内,南浔翻滚在床铺间,埋头深嗅了一口闻笙的枕间,并未缓解心中思念,反而愈发浓烈。

在她第一百零一次的翻滚与叹息下,终还是起了身,飞奔去了闻府。

什么婚后没事还能回家睡一夜,她就是个大骗子,她一夜都离不开闻笙…

相府外,依旧是两年前的高墙外,没有了向西那家伙的嘟囔,南浔高傲地白了一眼那还畅通的狗洞,驾轻功而入。

“哼。”南浔背着手快步向闻笙的院子走去。

只是当她见到,清韵苑内漆黑一片,无一丝烛火,眸中难免落寞,深叹一声想要转身离去。

她总不能想媳妇儿到去岳母屋子里抢人吧…

此时的屋内。

闻笙正浑身发颤地躺在床上,尽管她已盖了两层的厚被,还是止不住额间密布的冷汗,一滴滴地顺着她发白的脸色滑落而下。

她双拳紧握,努力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她甚至不敢咬住自己的下唇,生怕留下些什么印记。

挺一挺,天亮就好了…

可蔓延在她身体深处的寒意,犹如冬日里的寒风,无孔不入,让她仿佛置身于风雪交加的荒原之中,不受自控地开始意识模糊。

只是,意识消散前,她好像听到那小色胚焦急地喊道,“闻清禾!”

她想,是听错了吧,那色胚最是好骗了,她还在太尉府呢…她明天就回去陪她了。

次日的阳光洒入房间,照向床头。

闻笙在这毫无遮挡的光照中醒来,她眯着双眼迎上光源时,心口不禁有了一丝劫后余生的庆幸。

她唇角因这一丝庆幸,而不自觉提起一抹弧度,却又在转头间顿时僵住。

南浔黑着脸,双目空洞地坐在床铺对面,脸颊上,还有无数个血红的巴掌印。

一夜未散,可知其重。

闻笙呼吸一滞,随即有些慌张地撑起身来,身子的牵动带动了昨夜的不适,她眉头微蹙,低声唤道,“阿浔…”

她的声音中有不自觉地颤意,南浔脸上的血迹于她而言太过刺眼。

甚至此时,那常吻向她的唇角,血迹还未干透。

南浔被她的唤声叫得稍微回神,她定定地看着闻笙,渐渐回血的脸色依旧难掩昨日病态。

她想着昨日入屋后看到闻笙蜷缩在被中浑身发颤,又面色苍白的模样,心口如被利剑刺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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