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怎连这事都要纵着她 (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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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此时他眼前的闻笙…
“闻姑娘怎知,我是给姜时面子,而不是给你呢?”齐桓唇角轻提,“毕竟没准要不了多久,我便该尊称闻姑娘一声皇嫂了。”
闻笙神色自若,“五皇子会允吗?”
虽前世没有过什么接触,但闻笙总觉得齐桓并不简单。
她抬眸看向齐桓,“臣女若真因此事嫁于大皇子,怕是五皇子与姜小公子之间大抵要有些隔阂了吧?”
闻笙其实并不确定弘光寺一案是否与他有关,不过借着姜时诓他一诓。
若因齐桓的一封密报,她便成了齐曜的救命稻草,与之成了亲,南浔岂能甘心。
还有南浔那一身伤,姜时若知道是齐桓所害,又该作何选择呢?
齐桓沉着眸子,探究地看着眼前的人,“闻姑娘想说什么?”
“臣女不想说什么,只是想知晓圣上为何突然为我闻家赐了婚罢了。”闻笙微微一笑,“总不能,成了别人计谋中的一环,却仍不知背后之主吧?”
齐桓看了她许久,轻笑道,“闻姑娘才情过人,怪不得南小将军入不得你的眼。”
“确实,不甚相配。”他一字一句地补充道。
所以,上一世如何都看不上她,太尉府上下三百余口人,唯有你得了一份和离书,保了一条命。
甚至相府因没了和太尉府的姻亲关系,而在乱世中侥幸存留。
那句不甚相配,听得闻笙心中不大畅快,她与阿浔配与不配,关旁人何事。
阿浔又如何就不能入了她的眼…
“五皇子可知,物以类聚。”
闻笙只回了他这么一句,齐桓确是听懂了,还真是句句不离姜时。
他修长的指节一声声敲打在桌面,半晌开口道,“那密报确实是我命人传给南浔的。”
闻笙微微蹙眉,“五皇子想借南家之手,除掉大皇子?”
“是,这盛京城中没有再比南浔更适合除掉齐曜的人了,不是吗?闻姑娘?”齐桓盯着闻笙,那眼神仿佛能直视人心所想。
若不是齐曜,南家不会倒,姜时不会冒死为南浔收尸,他也...不会万箭穿心而死。
若是南浔也重生归来,也恨不得手刃齐曜吧。
“五皇子,好手段。”闻笙沉着眸子轻赞一声,却并不走心。
齐桓低声道,“好手段吗?但我没想齐曜竟会动了杀心。”说罢,他喝了口眼前的茶,“不管你信与不信,我从未想过要害南浔,更不曾想要牵连与你。”
闻笙分辨不出他话中的真假,也直言道,“宋沂,是你的人?”
“嗯?此话怎讲?”齐桓疑惑,不懂她为何作此一问。
他眸中的疑惑不像作假,闻笙思量片刻,问道,“那齐曜圈养女童的事,你是从何处得知的?”
“城西那边的赌坊是我的产业,那里常有还不上债的人,会拿些消息换与我...”齐桓话落间反应过来,有没有可能这本就是别人故意透露给他的消息。
他派人去探,发现消息为真,便不做怀疑,但其实,他早已是这计谋中的一环。
不然,为何上一世他不曾收到这样的消息。
他猛地抬头,对上了闻笙的视线,显然她的想法与他如出一辙。
可上一世,分明到死也没人知晓他是赌坊与群芳阁的背后之主,是哪里出了问题...
两人前后脚离了竹里居,各自忙碌。
南浔夜里的一番折腾,扯破了还未愈合的伤口,之后又断断续续烧了几日,才大好了些。
这几日,南浔的梦里没了那些血腥,反而尽是温玉软怀,惹得她一再沉溺,“闻清禾,你好香啊...”
南夫人看了眼吧唧嘴,抱着枕头一顿狂亲,还不停喊着人名字的女儿,只觉心里堵了口气,直接一巴掌呼在了她的脸上。
南浔被自己亲娘一巴掌呼醒,顿时还一脸懵。
她低头看了眼怀中,哪是什么香玉软怀,只一个破枕头罢了,“娘!!”
南夫人微微一笑,将手中的药递过去,“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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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了,今晚就能出府了吗?”南浔看着亲娘讨价还价,自那夜从闻府回来,她就被管控起来了。
她想见闻清禾啊!!
这没有过还没什么幻想,可现在她满脑子的闻清禾!
她好温柔,她什么都纵着她,和梦里那个完全不同,她好爱啊...
南夫人不做理会,举起手来,“1,2,...”
“我喝。”南浔一把抢过那碗药,咕咚咕咚便喝了下去,她娘这个数数太可怕了,三个时辰的马步蹲谁受得了。
南夫人接过药碗,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去,只在门口稍作停顿。
南浔自以为看到了希望,眸子顿时涌现了欢喜,却只听她娘说,“关门,看好少爷。”
南浔:....
这几日间,弘光寺之案已基本查清,大皇子齐曜确实受贿其中。
但还不待案件继续开展,赵仁义便在狱中畏罪自杀了,且在狱中墙壁留下血书,一人认下了刺杀执金吾司马的全部罪名。
宋渊一路追查,发现赵仁义确实圈养了一批死侍,人员调遣也皆听他所有,大皇子确无参与。
案件由御史监察,并无徇私。
案件的后半程进展过于顺利,但却毫无破绽,虽是如此,宋渊在看到南辰青着脸时,也不免心虚。
齐胤坐在上位,看着跪了一地的众臣,开口道,“传旨,将所有涉案富商枭首示众,其余府中男子杖杀,女子赐白绫。”
他略微一顿,看向齐曜,“大皇子齐曜...”
齐曜颤抖地跪在地上,“父皇饶命,儿臣被蒙蔽其中毫不知情,都是那些贱商想要害儿臣啊...”
“大皇子的一句毫不知情,险些要了我儿一条命!”南辰开口斥道。
齐曜咬牙,余光看了眼一旁的齐晏与齐衍,转爬过去,哭道“南将军,我乃阿浔的兄长,绝无意害阿浔...求南将军饶我一命。”
“大皇子真是折煞臣了,臣为北齐的臣子,如何饶得了您。”他话说与齐曜,目光却紧盯着齐胤。
他今日也想看看,他誓死效忠的北齐,将如何给他儿一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