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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沂闻言更恶狠狠地瞪着这两个主仆,他怎会听不出闻笙话里的讽刺!

“为何!?”宋沂捂着胸口不甘地问道。

她不是眼高于顶不将任何郎君放在眼里吗?不是曾在圣上面前亲口说过她不愿嫁给南浔吗?

那为何现在却与南浔沆瀣一气了呢?

除了家世,那给南家丢尽了人,扶不上墙一样的烂泥纨绔,到底哪里比他好了?

闻笙看着宋沂此时狰狞的神情,只觉好似今日才真得认识了这个以她师兄自称十余年的人。

她就那样静静地看着宋沂发癫,半晌未言语,她娘说得对,她确实自小便不喜逾越之人。

比如此时的宋沂,以什么身份问她这句为何呢?

两人就这般静默了许久,久到宋沂甚至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才开口道,“清禾不知师兄所说何意。”

不甚在意的态度,让问出那话的宋沂顿时觉得自己仿佛笑话一般。

然而还不待他再次开口,闻府的大管家便已闻讯赶来。

“宋公子!?”

既已来了管事的,闻笙自不想再多作理会,由着绿玉与管事的讲了前因后果,她不做停留,便转身上了一旁的马车。

两人虽未言明,但闻笙知晓,今日后,她与宋沂间便算是撕破脸面了。

绿玉见闻笙上了车,小眼睛一转,转身和一同与管事的出来的蓝玉低声交代道,“可切莫耽误了宋公子的诊治呀。”

蓝玉了然。

马车又急又颠,到达廷尉府时,宋沂早已晕了过去。

闻笙听了此事,轻笑一声,还提醒她下次见了南浔别忘了要赏银。

绿玉微微一笑,心想要了那玩意有什么用,哪天你俩吵个架我还得还回去!

但她还是躬身回道,“奴记下了。”

闻笙并没有因为这个小插曲而改变行程,这多半年的时间内,已有一些受竹里居资助的寒门子弟做了各大臣的入幕之宾…

——

姜时离开盛京来给南浔报信时,完全没预想过自己的假,竟会请到一月有余。

也好在他官不大,期间就他爹来了两封信,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姜时也想自己是不是该回了,可这几日,他脑子里都是那夜齐桓说的那句:我所瞒你最大之事,你不都已知晓了吗?

他站在窗边看着对面齐桓的屋子,手中的信纸几乎快要被他捏碎,他也搞不清心口的那股别扭。

“好看吗?能看到人吗?”南浔双手环胸,杵在他房门口调侃道。

姜时闻声身子一僵,转过头来,“你还知道回来啊?”

南浔耸耸肩,“我也不想回来啊,这不是被人监视着没法整么?”说罢,她提着手中的酒坐到桌旁,“要陪你喝一杯吗?”

姜时垂了垂眸,关上窗户,坐了过去,“谁监视你?齐桓吗?”

南浔给他倒酒的手微微一顿,并未回答他的话,只问,“姜时你想以后过什么样的生活?”

“我?”姜时默了默,“我从未想过,只是若可以,就和我们以前一样,潇洒肆意的活着,想干嘛干嘛就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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