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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归来的孟家人才知道宁远侯带着傅济材来过的事情。

他们问孟昔昭,孟昔昭轻描淡写的说这件事已经解决了,现在他跟傅济材是朋友。

但他们不太信这个说法,转而去问张家院,发现跟孟昔昭说的差不多。

朋友不朋友的,孟旧玉压根不在乎,那宁远侯是上上任皇帝的第二任皇后的亲侄子,虽说是皇亲国戚,但那都是老黄历了,宁远侯本人领着一个四品闲差,在朝中一点根基都没有,不管朋友还是敌人,对孟旧玉来说,重量都不会大过一只蚂蚁。

孟旧玉更关心的是,他的小儿子竟然说出了对女人感到伤心绝望的话。

夜晚,孟旧玉跟夫人躺在床上,互相分析这件事是好是坏。

孟夫人:“收收心也好,等大郎娶了妻,就该轮到他了。”

孟旧玉:“夫人言之有理,我就是怕,二郎会不会留下什么阴影。”

孟夫人:“难道你还怕二郎以后不近女色了?”

孟旧玉张了张嘴,片刻后,他拍拍夫人的肩膀:“睡吧。”

……

不近女色?

除非母猪能上树。

……

傅济材很后悔,怎么就答应孟昔昭说要三天内把他引荐到桑烦语面前呢,之前他自己都是花了三个月才见着桑烦语的。

思索再三,傅济材觉得丢什么都不能丢面子,肉疼的捧着一幅《唐宫消暑图》去找桑烦语了。

这幅画价值千金,足够付上二十年的嫖资了,桑烦语的丫鬟见了,笑得合不拢嘴,都不用去问一问,当场就表示她家小姐答应了。

三天后,傅济材跟孟昔昭坐在一辆马车里,一个生无可恋,一个满眼放光。

孟昔昭第一次见到古代城池,新鲜得很,应天府又如此繁华,秦淮河两岸的酒楼数也数不尽,孟昔昭看得很仔细,直到傅济材没好气的开口,他才转过头来。

“到了桑行首那里,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孟昔昭认真的问:“什么是不该说的话?”

傅济材:“……”

他怎么知道,他纯粹是看孟昔昭太开心了,看他不顺眼,才给他泼冷水的。

他回答不上来,孟昔昭就笑着安抚他:“放心,我万事都听你的。”

傅济材觉得自己有点飘:“那、那行,跟着我就是了。”

……

百花街的主道上都是瓦子勾栏,可以单纯的看表演,也可以上楼去春风一度,能在这开店的,全是大酒楼,最少三层起,而真正有名气的、可以被称为行首的女子,是不会在这待着的,人家都住在百花街后面的巷子里,独门独院,曲径通幽。

越是出名的行首住的越偏,因为这个时候就喜欢这种调调,含蓄,难找,给人一种历尽千辛万苦的错觉。

傅济材七拐八拐,拐的孟昔昭都快觉得他迷路了,终于,他们来到了桑烦语的门前。

一看见是傅济材,丫鬟笑得像是看见了财神爷:“傅公子,快进来,我家小姐正等您呢。”

这辈子也没在行首这得到这么热情的对待,傅济材脸上微笑,心里滴血。

孟昔昭跟着他一起进去,院中错落有致,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再看这个丫鬟,穿金戴银,比他身边的莺莺燕燕大首领金珠穿的都好。

看来这一行很赚钱啊。

进了屋子,桑烦语已经迎了过来,“奴家见过二位公子。”

抬起头的时候,她在孟昔昭身上多看了一会儿,眼神有点惊讶,而且总是打量他的头发。

不用问孟昔昭也知道,她一定是在好奇,他脑袋上的花都去哪了。

……

桌子上有茶,二人落座,桑烦语便给他们倒茶。

孟昔昭盯着她瞧。

骨肉匀停,顾盼生姿,就是面相稍显冷淡,大约是个冷美人。

桑烦语是真对得起她的名字,他们进来这么久,就听她开过一次口,第二次则是在孟昔昭看了她太长时间以后,“孟公子,是奴家脸上有什么吗?”

孟昔昭眨眨眼,还没说话,旁边的傅济材先替他解释道:“你不要介意,我那天打了他一棍子,打的他有些不认人了,前几天他连我都忘了呢。”

孟昔昭:“……”

什么叫连你都忘了,说得好像你跟我很亲近,你和这个桑烦语一样,都跟我不熟好不好?

桑烦语很惊讶:“真的?”

孟昔昭点点头:“抱歉,现在我好像只记得小时见过的人了,不然的话,行首的姿容,我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忘掉的。”

桑烦语轻笑:“公子惯会说笑。”

孟昔昭认真的摇头:“不是说笑。”

傅济材:“……”

他觉得有点不对劲,有这张嘴,孟昔昭何愁没有女人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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