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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孝恩的这个建议,跟指着梁栋的鼻子,让他与何叶离婚有什么区别?

现在,聚英已经回国,在跟殷家的对赌协议上,何叶已经立于了不败之地。

梁栋在想,何孝恩如此直白地提示梁栋跟何叶离婚,是不是想利用这一点来为他们对付殷家提供一个更好的借口?

你们想吞并我们何家的产业,又闹得我闺女家庭破裂,我对付你们,很公平吧?

还真是物尽其用啊,都要把梁栋逐出家门了,还不望最后利用他一把。

何宗廷一拍桌子,指着何孝恩,装出一副怒容:“老二,胡说什么呢?以小梁栋的能力,干什么都会大放异彩,他还这么年轻,怎么能让他在家里当全职奶爸呢?”

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还真是当了婊子又要立牌坊。

梁栋笑了笑,给何家父子吃了颗定心丸:“要是我被清理出干部队伍,我哪里都不会去,就老老实实留在槐安,把养殖搞起来是我一直的想法。”

梁栋的意思很明确,他不会留在燕京,也不会跟着何叶去申城,更不会死赖在他们何家。

“爷爷,爸爸,饭我就不吃了,我还要去医院。”

从入席到现在,梁栋连筷子都没动,说完这句话,站起来朝何家父子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何家父子面面相觑。

“老二,你说到底是谁在替他说话?能让淮州那么多常委临时改口的人,可不是一般人啊。”何宗廷面色凝重地对儿子道。

“我觉得应该是岳藉和苏怀山联手的杰作。苏怀山只是口头上答应跟咱们保持一致,暗地里极有可能授意手下的人为那小子开脱。在岭西,他们一个是省长,一个是省委书记,他们两个联手,下面的人不可能不听他们的。”何孝恩猜测道。

“苏怀山要保梁栋还可以理解,那个岳藉为什么会这么不遗余力呢?难道只为报恩?我觉得不太可能,其中或许还有别的隐情。”

“岳藉有个妹妹叫岳菲,至今单身,现在是淮州市委组织部常务副部长。以前梁栋在何冲的时候,岳菲就是槐安县的宣传部长,两个人应该一直都有来往。”何宗廷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往下说。

何宗廷眉头微皱:“这小子还真是死性不改、四处留情啊!要真是这样的话,叶子跟着他,也是一辈子都有受不完的气。”

何孝恩附和道:“泥腿子就是泥腿子,一旦手中有了点权力,就跟那些暴发户一样,各种陋习就会渐渐显露无遗。何叶当初死活不听大人的话,要是她嫁给了那个魏东城,咱们何魏两家也不会交恶,她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儿女的事,当父母的不能不管,也不能手伸太长。叶子自幼在国外长大,思想上多少也要受到一些影响,一味追求那些所谓的自由,你越是逼得紧,她就越是反感。还好鞠英十分重视传统教育,要不然,我那趟米国之行很难把这丫头劝回来。只要叶子回来,鞠英早晚都得回来,她又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她手里的那些财富早晚都是何叶的。”

何宗廷说到这里,脸上充满了自得。

何孝恩从来都没怀疑过父亲的眼光。

当初他也不理解父亲为什么要把‘普安资本’的全部股份无条件转交给何叶,现在看来,姜还是老的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