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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黑科技成分,质感丝薄,穿上之后和平时没有任何差别。

因为是第一天,还没有特别不适的疼痛,白茵在房间里走来走去,甚至学着卫生巾广告里的女孩,来了个芭蕾抬腿跳。

办公桌前的陈淮骁抬眸望了她一眼:“吃错药了?”

白茵懒得理他。

“我要接代言了,正在练活儿呢。”

陈淮骁一边看文件,指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钢笔的浮雕——

“什么代言?”

白茵听他这般问,心里越发愉快。

连她接的是什么代言都不知道,这活儿果然跟他没关系,是白茵靠自己拿到的。

“陈总日理万机,不需要为这些小事上心,忙你的吧。”

她继续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蹦蹦跳跳。

陈淮骁:“……”

“我会影响你吗?”白茵走了几圈之后,回头问他。

陈淮骁不耐地放下笔:“你觉得呢?”

“那我去睡觉了。”

“这么早?”

“我今天要早睡。”

他望着她,欲言又止,但也没有阻拦。

白茵换了个全新的安睡裤,上了床,在被窝里滚了几圈之后,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

睡得迷迷糊糊之际,却感觉男人将她横抱了起来。

白茵睡眼朦胧地醒过来,陈淮骁已经将她抱进了自己的房间。

夜色里,只能看到男人漂亮英挺的轮廓和他黑眸里的渴望。

他将她放进被窝里,便用鼻翼挑弄她的耳垂,然后温柔地吻住,用性感的嗓音道:“不知道为什么,今晚很有感觉。”

白茵下意识地回应他。

然而,就在他拉开她衣角的时候,白茵猛然清醒:“艹,不行!”

陈淮骁皱眉,惩戒地咬了她耳朵一下:“床上不准说脏话。”

白茵吃疼地“嘶”了一下,说道:“今晚真的不行。”

“嗯?”

“我姨妈来了!”

“你刚刚快跳到天花板上了,跟我说例假?”

男人不相信,仍旧继续着动作。

“真的!你别…”

一直到陈淮骁摸到和平时不一样的质地,他才相信她,抽回了手,掌心落在她腹部,轻轻捧着。

“你挺健康。”他嗓音轻微嘲讽:“我以前见过公司有女职员疼晕在办公桌上。”

“糙生糙养,没那么娇。”

以前她用的卫生巾都是最最便宜的,十几块钱批量一大包,体验感非常糟糕,还有非常浓的中草药味道,不知道是真的中草药、还是故意添加的劣质香料。

班上的女孩只要一闻到她身上有这种味道,就知道她肯定来姨妈了。

有一次她在洗手间,看到有个女孩疯狂向闺蜜安利液体卫生巾,她也好羡慕,一直渴望试一试。

她鼓起勇气问班上一个很有钱的女孩借卫生巾,女孩挑出一张给她,轻蔑地说:“不用借,送给你吧,反正也不需要你还,你那种几块钱一大包的便宜货,我也不可能用。”

白茵来到洗手间,好奇地打开,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好久呢。

她心里是很开心的,却莫名掉了眼泪。

那种喜悦夹杂屈辱无助的感觉,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这就是为什么白茵要这么拼的原因,不拼,她就挣不脱这命……

陈淮骁察觉到她沉默,想必是想到了以前的生活。

这姑娘…心思重得很。

他从后面轻轻揽着她,手暖着她的腹部,借着温柔的月色,缓缓道:“白茵。”

“什么?”

“别胡思乱想,安心睡觉。”

“好哦,晚安。”

“晚安。”

*

次日清晨,白茵醒过来,整一个大无语。

侧漏了!

她即将代言的这款安睡裤,居然侧漏了。

侧漏没什么,关键……

她睡的是陈淮骁的床!

天知道陈淮骁是多么洁癖的一个人,以前唐卡打扫他书房卫生的时候,会拿着放大镜检查他书桌上的灰尘!

他对环境的卫生要求到了近乎刻薄的程度。

完蛋了。

白茵垫着脚尖收拾好一切,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回来,重新钻进被窝里,画着大字,一整个压住下面。

她必须等他离开之后,再想办法收拾残局,绝对不能被他看到,太特么尴尬了。

陈淮骁醒过来之后,揉了揉眼角,掀开被子,看到身边躺平的女孩。

“你干嘛?”

白茵鬼鬼祟祟、眼神闪躲道:“睡觉啊。”

陈淮骁打量她一动不动的躺平睡姿:“我以为你中枪了。”

“你快去公司!我还要再睡一会儿。”

“今天周末,我不去公司。”

“啊?!”

“起床吗?”

“不…不忙,那你去洗澡。”

陈淮骁眼神下移,停顿了几秒,起身离开:“去晨练了。”

白茵重重松了口气,听到他在隔壁房间洗漱完毕,换了衣服,出了门,她才坐起身。

赶紧扯下了床单,被套也换下来,一股脑塞进了洗衣机。

不行,洗衣机洗不干净,会有残痕。

她取出被单,想着要不然…扔进垃圾桶得了。

陈淮骁肯定也不会再用这套被单了。

但她摸到被单面料,她是学过苏绣的,知道这种手感的面料,绝对不便宜。

陈淮骁用的东西,哪一样便宜了。

如此暴殄天物地浪费,白茵是过了苦日子的,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只有一个办法——手洗。

白茵来到一楼的生活间,打开水龙头冲洗残痕,然后又挤了很多洗衣液,快速地揉搓了起来。

便在这时,生活间的门被推开,一身白色运动衫的陈淮骁出现在她面前。

白茵吓得魂飞魄散:“你怎么…又…回来了。”

陈淮骁没有回答她的话,看着她沾了泡沫的手爪子,珍珠美甲都被搓掉了。

他拉着她洗了手,一言不发地接过了被单,抹了肥皂,用力替她搓洗着被单上的污迹。

“多大的事,鬼鬼祟祟,差点以为你要偷我的金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