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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幽大师的出现让局势峰回路转,他虽也被限制了大部分灵力,但对他这样的修为来说,那秘境妖放开的一丁点灵力足够他生生不息了。

原文里没提到这个背景板大能主修什么术法,但看他对付秘境妖游刃有余,昭昭就放心地厥过去了。

反正也跑不掉了,确定暂时也死不了就行了。

她一昏过去,荆沉玉手臂就跟着僵住了。

她现在是被他抱在怀里的,他的怀抱清冷坚硬,一点都不舒服,昭昭很不喜欢,也不留恋,她只是没力气再挣开了。

倒是荆沉玉,他这辈子除了剑什么都没抱过,唯有一个昭昭,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抱她了。

过往每次都是她主动,是身不由己,只有这次,哪怕她昏过去了,他也还是没有放开。

那边秘境妖还在和独幽大师缠斗,它到底是在自己地盘上,哪怕独幽再强也因禁制而不如它,它还有心思调侃。

“我又没真的把他们弄死,你急个什么劲?”它嘲笑道,“要我说你们这种和尚最没意思,老是给他人做嫁衣,我吞噬的那些妖怪里不知道有多少吃过你们悯天宗的和尚。”

“很多吗?”独幽一边还击一边道,“劳驾不阴不阳施主数一数。”

“数???”秘境妖表情扭曲,“还要本城主帮你数?你真拿自己当城主夫君了?”

“那没有。”独幽淡淡道,“不阴不阳施主真要找夫君,也该找剑君那样的才对。”

他扫了一眼抱着昭昭的荆沉玉,他也望向了这边,那张带血的脸美如墨画,他实在生得太好,不同的神情就会有不同的风情,哪怕是饱含冷肃杀意时,也充满了凛然不可侵犯的高贵冷艳。

“呵,我才不要他呢,他哪有你好,他元阳都不在了!”

“?你说什么?”

独幽和荆沉玉的修为不相上下,在这里荆沉玉被完全限制灵力,和凡人无异,他是看不出什么的,所以根本不知道他出了什么问题。

他看起来充满怀疑,完全不信。

秘境妖嫌弃地说:“你看见他怀里抱着的人了吗?他们早就睡过了!”

它站到一边的高台上,暂时停手:“男子!一个男子!还不曾行过合籍大典就失去了元阳!这真的很丢人!”

它语气夸张道:“未婚就没有了珍贵的第一次,谁还愿意要这样的男子?大家都会知道他是个随随便便的男子,未来妻子不会喜欢他,未来岳母不会高看他……什么,等等。”

话说到一半,秘境妖忽然顿住了,指着荆沉玉道:“你刚才说,他是谁?”

独幽大师温和地笑着,一双眼睛充满慈悲地看着它,仿佛看着死物,分分钟准备为它超度。

“……你叫他剑君。”

秘境妖脸白了一瞬,要说修真界最好的一点就是,誓言总是很靠谱。

当自己被迫蹲在池边不断喝池水的时候,秘境妖绿着一张脸,深深地长了记性。

以后绝对绝对绝对不能再随随便便赌咒发誓了。

谁能想到那些被吞噬的妖物记忆里仿佛没有性别的剑君荆沉玉,真的会出现在这里,甚至还……它满腹怨气地瞪了一眼昏迷的昭昭。

因为誓言的力量被迫在喝池水,秘境妖也就暂时没空动手。

独幽大师和荆沉玉对视一眼,由后者抱着昭昭,一起离开了摘星楼。

摘星楼外,油彩男子昏倒在地,手脚都被摆成了奇特的姿态,荆沉玉看看他,又看看独幽,独幽笑得更开心了一点。

“这里的人都很有趣。”他轻飘飘地说着,在前方带路,“能在这里见到君上也真是意外。”

“大师不曾去往镇魔渊。”荆沉玉皱着眉说。

身为仙道正宗的首座人物,荆沉玉无愧于他的身份,他最是看重大局,独幽大师没有随悯天宗前往镇魔渊,如果是因为被这妖物困着,倒是情有可原。

“哪怕不是被困在这里,贫僧也不会去镇魔渊。”独幽大师带着笑意说,“君上一个人就能解决的事,何必还要贫僧再去,实在多此一举。”

“……”事实是,他不但没解决,还险些搞砸了。

昭昭将夜月眠放了出来,所幸夜月眠跟着他们被困于此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忆起昭昭不顾他的阻拦揭开符咒,荆沉玉的怀抱僵了僵,却还是没将她扔下。

虽然那时他真是恨死了自己也恨死了她,可毕竟还没有出事。

他不会再让上次那种事情发生,真要出事之前,他会斩断所有坏的可能,绝不会让三界因他的错漏而出任何问题。

“不过看起来君上辜负了贫僧的期望。”

独幽大师突然叹了口气,目光朝着一个地方,荆沉玉顺着看去,怀里的人在这会儿醒了过来。

“疼。”

昭昭嘶了一声,按着胸口,一下都不敢动。

肋骨估计真的全都断了,要是乱动会不会戳破产脏器啊。

她拧眉睁开眼,因为疼眼角都冒眼泪了,这一睁眼又看见荆沉玉那张棺材脸,昭昭顿时气短。

“放,放我下去!”

她才不要他抱着,宁可疼死也要下去,可一动胸口就剧痛,额头很快布满汗珠。

“君上!”

金盼儿的声音传来,昭昭眼睛一亮,她来了,说明……

“夜月眠!”昭昭伸手,“你快来!”

夜月眠:“……”真不想去。

他也不知道是倒什么霉,被一个荆沉玉追到这里就算了,现在又多了一个独幽大和尚!

看着对方那双兴致勃勃的眼睛,夜月眠任由血契的力量操纵自己去到昭昭身边,皮笑肉不笑道:“玩得尽兴吗?”

昭昭朝他伸手:“抱我,我动不了,胸口疼死了,骨头断了。”

夜月眠只能听话伸手,刚要把她抱过去,荆沉玉冷冰冰的视线投了过来。

手本能一缩,血契的力量却不容他不听话,他硬是非常勇敢地和荆沉玉抢起了人。

“他不松手。”夜月眠无语道,“他不松手我怎么抱啊!”

昭昭奇怪地望向荆沉玉:“是这样吗?你为什么不松手?”

荆沉玉动作一顿,他冷静道:“你还不曾接骨,无法行动。”

昭昭烦躁道:“什么意思,你要帮我接骨吗?你有那么好心?你就算愿意我也不敢让你接,谁知道你会不会偷偷给我接错两根让我更疼。”

她又朝夜月眠伸手:“你来帮我。”

其实以荆沉玉的智慧,不难看出昭昭如此信任和“依赖”夜月眠是因着两人之间的血契,否则他们认识的时间远不如他与她长,她如何会那样信任对方?

即便他们都是魔,可也正因为都是魔,深知彼此靠不住,才更不会信任。

他是很清楚这些的,可看昭昭被夜月眠从他怀里带走,他还是觉得,这怀抱方才有人时他不舒服,没了人他更不舒服。

夜月眠见他一脸不情愿,真的很想说一句,这福气给你吧我不要。

身不由己变成全职保姆的感觉对于被压了五百年终于放出来的魔尊来说,一点都不好。

任劳任怨地给人接骨,虽然没灵力,可修士的基本技能都还在,肋骨断了也可以用灵丹妙药接好,夜月眠的空间里就恰好有这样的药。

这时候也没什么保质期,仙丹五百年也不带坏的。

就是可惜空间里能破城出去的法器都在当年被镇压时让荆沉玉给挖走了,否则他能偷偷开溜。

帮昭昭接好肋骨,夜月眠扫了扫她,一脸不耐烦道:“穿件衣服吧你!”

他塞给她一套他的衣服。

真是看不惯,就算他是魔,他也不想看女子只穿着里衣到处走好吗?

昭昭接过来披上外袍,翻了个白眼说:“你以为我不想穿吗?还不是被狗抢走弄坏了,要不然我需要这样吗?”

狗·荆沉玉:“……”

眼前的画面和耳边的话语越来越离谱,荆沉玉不想听也不想看,他真的不介意昭昭一个心魔去穿谁的衣服,可脑子里就是不断回想起,她在灵府时故意幻化出和他一样的道袍穿在身上……

这似乎代表着某种讯号。

荆沉玉侧目去看昭昭,她已经将外袍穿好了,黑色的外袍有些大,她正在挽袖口,他紧皱眉头,表情特别难看。

独幽大师见此,慢慢开口:“君上在看什么,好像很不高兴。”

荆沉玉一字一顿道:“女子着男子外衣,实在不合规矩。”

独幽微微挑眉,扫了一眼在场唯二的女子,金盼儿正红着脸转动视线,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眼睛里充满了八卦。

她看得正兴起,察觉到独幽大师的视线尴尬地低下头,摸摸脑袋说:“这个,那个,晚辈的乾坤袋都被收走了,没衣服借给她了。”

夜月眠闲闲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讲什么规矩?再说了,别人爱穿什么就穿什么,她又不是你的弟子,你管那么多干什么。”

的确,她不是他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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