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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钦突然抬手搂住他,并直起腰来,他仰首追着宴云何的嘴唇,在触碰的那一刻,才小声道:“别去。”

这一回的亲吻,不像前几回那般点到而至,深红外袍压着月色衣摆,不多时便被调转了方向,宴云何不像之前那般极具危机意识,许是被吻得昏了头,直到感觉到虞钦的腿在底下不轻不重地乱碰。

宴云何艰难地松开了对方的唇,急促地呼吸着:“你在做什么?”

虞钦目光有些迷离地盯着他,说道:“淮阳上次不也对我做过?”

好的不学,这方面学得倒快。

宴云何紧实的大腿,将虞钦牢牢夹着:“那里不能乱撞的,你得小心着些。”

虞钦闻言,动了动自己被夹住的腿,宴云何以为对方要撤开,便松了些力道,不料虞钦又凑了上来,这一回亲吻他的力道变轻了不少。

宴云何无可奈何地倒在了榻上,他扬起头,带着吻痕的喉结上下滑动,不多时鬓角就沁出了汗水。

玉质的腰带琅琅作响, 扣在榻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

远处的琴声由慢至快,抚琴人快速地拨弄琴弦,低吟阵阵。

宴云何头发乱了,深色的皮肤也绯红一片。

失了腰带的束缚,虞钦生涩又执着地将手探了进来。

寒夜中宴云何的皮肤烫得厉害,肤质紧实,没有伤疤的地方意外滑腻,虞钦按着那狭长浅红,旧伤留下的疤,状似无意地拨了拨。

宴云何腰一下便绷紧了,按着虞钦在他袍子里的手:“好寒初,别折腾我了。”

虞钦注视着他,并不说话。

在这样的目光下,宴云何逐渐地松开了手,由着虞钦继续探索。

不多时,那手从衣服中抽出,却换作人压了上来。

宴云何脸侧落了缕虞钦的发,他用手勾了一圈,放在鼻尖轻嗅。

这模样叫虞钦瞧见了,也不多言,而是掐着他的腰,将他抬了起来,动作间,榻间木桌上摆的茶壶,被碰得一阵摇晃。

那香就似迷香般,宴云何闻着人都软了,几乎是放纵着对方做的任何事。

不知过了多久,房门被扣响,风来楼的小厮,过来更换茶水,添加新炭。

小厮隐约能听见房里有动静,却没听到人声应答:“客官,可要添点茶水?”

没有回音,却听到有茶杯碎在地上的动静。

冬日里客人畏冷,时常将窗关上,炭在屋里生着,容易晕倒。

于是每隔半时辰,小厮都得过来添次茶水,这一回没有应答,他以为人在里面晕过去了,声音也急了起来:“客官,你们还好吗?”

就在他手按在门上,即将推开那刻,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门后响起:“不必。”

小厮这才放下心来:“那客官,我一会再来。”

那声音说:“再过半个时辰。”

小厮懂事道:“好。”

待小厮走后,虞钦才转过身,缓缓绕到屏风后面。

宴云何手臂压在眼上,身上衣袍完好地穿着,空气中馥郁香气似有若无。

虞钦上前,伸手碰了碰对方脸颊,宴云何出了许多汗,裤子湿润着贴在皮肤上,清晰透出了肌肉纹理。

感觉到虞钦的动作,宴云何放下手来,他眼圈微微泛红,目光有些失焦地望着虞钦:“你……”

还未说完,虞钦就凑过来,吻住了他。

宴云何艰难地挣了挣,到底是不敢再乱动,怕玩火自焚。

头晕目眩中,他费力地想着,虞钦是看了什么画本吗,怎么突然就变得这样会了。

还是说,其实一直都会。

上一回他醉酒,腿上就疼,还有指印,那会他以为虞钦掐了他,经过这回,他好像知道虞钦到底趁他酒醉,对他做了什么了。

在近乎窒息的亲吻中,空气中的味道变得愈发浓郁,宴云何的手揉乱了虞钦背脊的发,最后紧紧抓住其中一缕,用力到手背青筋微现,像是强忍着近乎孟浪的亲吻,还要控制自己不要出手伤人。

像是能感觉到他无条件的纵容,虞钦的吻也变得剧烈起来。

宴云何被翻了个身,至身后被虞钦欺上。

他后颈的发被撩起,那里早已被腾腾热意沁得发红。

虞钦摸着那还未消退的牙印,再次咬了上去。

这一次比上一回要用力,狠得几乎要将那脆弱之地咬破了皮,滲出血来,再吃吞入腹,才能罢休。

不需要怜惜,只有无尽的本能与掠夺,还有不断的痕迹交叠。

无法成婚,不能公开,不会有任何人知道,他们曾亲密至此。

或许只在今夜,可能没有未来。

宴云何扬起颈项,抓住虞钦的发,索取对方的唇,他反手按住虞钦绷紧的腰,在接吻的间隙中狼狈地喘了口气,戏谑笑道:“寒初若是累了,可以换成我来。”

虞钦的回答是,扣按住他的后颈,将他的脸压向柔软的榻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