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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初桃怔怔的地看着榻边威风凛凛的英俊武将,许久伸手,想触碰又唯恐惊醒似的,蜷手喃喃道:“祁炎……怎的又梦见你啦?”

指节修长的大手握住了她微蜷的指尖,温暖的触感令纪初桃一颤,懵懂地想:怎的今日的梦如此真实,连祁炎指腹稍显粗粝的薄茧能清晰可感?

“想我吗?”祁炎低哑问道,俯身时带来战甲上的一片寒气,冰冰凉贴着纪初桃春衫单薄的身子。

纪初桃乖巧地点点头:“想。”

“我也想。”男人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滚烫,“朝思暮想,思之若狂。”

低沉的嗓音,一点也不矫作肉麻,仿佛只是顺从爱的本能般,宣泄最原始直白的渴望。

今日这个梦很长,也很甜。

纪初桃意识还不甚清明,唯恐醒得太早,忙环住男人的脖颈:“天还未亮,晚点再醒……唔!”

话还未说完,柔软艳丽的唇瓣被热情攫取。

先是浅尝辄止,轻咬慢压,而后渐吻渐深,直至她无法呼吸,身子被沉甸甸地压制着,一寸也不能退离。

这样凶狠的吻,唇舌的酥麻微痛,怎么可能是梦?

纪初桃喘息着,彻底清醒过来,迷蒙的杏眼渐渐睁大,不可置信地望着眸色汹涌的男人:“祁……祁炎?”

“是我。”祁炎撑着手臂,拇指恋恋不舍地压了压她饱满湿润的唇瓣。

纪初桃的目光闪烁起来,抬手轻轻碰了碰男人冷峻的轮廓,又颤声确认了一遍:“祁炎!”

“嗯,是我。”祁炎促狭轻狂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低低问,“醒了么?”

心骤然握紧,而后兴奋地狂跳起来。纪初桃一点睡意也没了,眸色于晦暗中浮现潋滟的光泽,似是高兴又似是委屈道:“你怎的突然回来了?”

不是说要到三月份,还有半个月么?

“提前处理完边疆军务,便快马加鞭赶了回来。”祁炎道。

最后百余里路程,他让下属和部将先扎营休息,自己则先行一步日夜兼程赶路。为了争取提前几日回来见她,前前后后加起来,他已将近三天三夜未曾合眼。

祁炎一向是冷静到近乎冷漠的,除了战场中行军需要,他从未做过如此急躁疯狂之事。最后那一百多里路,他玩命地策马狂奔,只想快些,更快些,奔赴他朝思夜想的人身旁,汲取她身上温柔的暖香。

他虽未说明,纪初桃却从他身上来不及卸下的战甲猜到了他千里奔波的劳累。

“拂铃呢?”她朝外间望了一眼,压低声音问。

祁炎像是看不够她似的,低声道:“翻窗进来时撞见,让她先退下了。”

纪初桃“噗嗤”一笑,心里满当当、暖洋洋的,心道:幸好今晚值夜的是拂铃,若是换了挽竹那个毛手毛脚的丫头,见到祁炎翻窗进来,非要吓得尖叫起来不可。

祁炎的胸甲冰冷坚硬,硌在纪初桃身上着实不舒服。

她于怀中不安地扭了扭,抵着战甲蹙眉道:“你这个太硬了,硌得慌,还是取下来罢。”

祁炎默了会儿,没忍心告诉她若取了战甲,便会露出更硬实的东西来。

可他亦知道怀中少女细皮嫩肉,那雪白的肌肤稍稍一碰,便会留下红紫的指痕,更何况压着一身战甲?

祁炎沉沉吐了一口热气,放开纪初桃起身,将护腕和战甲解了下来,置于一旁的案几上。

他想要上床,而后又有所顾忌似的,顿了脚步。

“怎么啦?”纪初桃等了一会儿,见他没有动静,便拍了拍身侧的被褥道,“这么晚了,你不上来休息一会儿么?”

祁炎扫了眼她身侧那一半柔软的床榻,眸色一暗,喉结动了动,满脸写着一百个“愿意”。

他抬臂嗅了嗅衣裳,方喑哑道:“赶路匆忙,今日还未来得及沐浴更衣。”

原来是怕自己嫌弃他脏!

纪初桃一时心疼又好笑,起身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拉着祁炎的手将他拽到榻边,踮脚按着他坐下,佯装命令道:“谁在乎你这个啦?快脱靴!”

祁炎肌肉僵硬,沉默片刻,方依言脱了靴子。

“上来,躺着。”纪初桃又笑着吩咐。

祁炎半倚在床头,纪初桃便欺身而上,故意嗅了嗅他的肩窝。

祁炎身形一僵,不太好意思地推开她,“臭,不好闻。”

“哪里臭了?”祁炎一向爱干净,纪初桃的确没有闻到什么难闻的味道,最多不过些许尘霜而已,便认真道,“就是你祁炎的味道呀。”

话还未说完,就被祁炎伸手扣住手腕、揽住腰肢,双双倒在榻上。

离得这般近,胸膛抵着胸脯,纪初桃方感觉到他身上炙热的那处。匕首前不久才打磨过,经不起撩拨,已是迫不及待出鞘了。

纪初桃知道那意味着什么,脸一红,愣愣看着祁炎:“你……”

“别动。”祁炎按住她试图后退的柔软纤腰,掌心有力而炙热,熨帖得纪初桃腰肢发软。

细碎的吻落下来,堵住她最后的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