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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望听完后,耳垂微红,迟疑道:“过几天有打戏。”

武侠片少不得打戏,几乎大部分都是,为了拍摄出美观的打戏,对演员的身体素质要求非常高。

祁薄言作出失落模样:“我还有一个礼拜就要走了。”

他说的不是假话,祁薄言作为一个配角,没什么戏份,在这里呆上两个礼拜,都是强求。

本来祁薄言想来一个月,结果被工作室里的所有人阻止。

老板恋爱脑,昏了头,不干正事,底下的人也要吃饭。

纪望折衷了下,点了点自己的嘴巴:“像今天这样,用这里给你做好不好。”

祁薄言弯起眼,朗声说好。

第二日纪望来化妆之前,用冰袋敷了好久的嘴巴,才把肿胀消下去。

与之一起的,还有他脖子上明显的牙印。

消了又被标记上,层层叠叠。无法永久标记,那就一遍又一遍地重复标记。

是最野蛮的占有,又是最强烈的爱意。

有时候纪望觉得祁薄言这样的行为,比起alpha本能,更像性格上的一种较真。

就好像如果他当不了那个标记纪望的人,那么他就要做在纪望身上留下消不去痕迹的人。

除了他以外,谁都不能。

离别六年,纪望再没和谁谈恋爱。这个事情,纪望不知道祁薄言有没有调查过,祁薄言没有问,纪望就不好说。

其实祁薄言没必要有危机感,时遥不可能是威胁。

现在的他不会再去拥有什么omega,他人生在遇上祁薄言的那刻就已经被改写。

在他和祁薄言决绝地分手的那段时间里,纪望做了许多努力,想要抹去祁薄言在自己身上留下的痕迹。

事实证明他做不到,不管是花再多几个六年。

祁薄言离开剧组的那天,天气很阴。纪望难得ng了几次,他的情绪不对。今日的戏份是少年的欢脱,贫嘴逗趣。

纪望欢脱不起来,更无法逗趣。他知道合格的演员不该被现实生活中的情绪影响,可他忍不住。

好在很快他便找回了状态,因为再不拍完,他就没办法去找祁薄言。

结束戏份后,纪望赶回了酒店。刚迈入大堂门口,雨就噼里啪啦地落了下来。祁薄言穿戴严实,卫衣帽外面又戴了个帽子,口罩眼镜,挡得结结实实。

纪望小跑过去,克制地没有立刻抱住对方,他怕周围有狗仔,祁薄言来陈升剧组已经不是秘密。

这几日剧组还请了安保过来,清走了一批又一批的狗仔。

祁薄言只露出个眼睛:“你这么认出我的?”

纪望:“认不出你才奇怪。”

祁薄言:“想把你带走。”

纪望跟着一起坐到了沙发上:“你住去我那吧。”

祁薄言愣了下:“什么?”

纪望挺自然道:“怎么,不想跟我同居吗?”

祁薄言当然不会不想:“那我把东西搬过去了?”

纪望想到祁薄言那几乎需要几个房间才能装完的衣服,又有点为难。

“别都搬过去,要不等我再买多一套,你再搬吧,现在那套有点小。”因为和祁薄言一起住过的房子,才是纪望想买下来的原因。

哪怕他嘴上一直否认,其实心里却始终知道一件事。

买这个房子,是他的等待。

他永远在那里,离开的祁薄言不管什么时候回来,都能在原来的地方找到他。

即使在那个时候,他不确定祁薄言会不会回来,也不知道做这些有没有意义。

可有些事情,不是一定非要有意义才做的。

好在,祁薄言证明了他的所作所为有意义,因为他等到了。

这个在数年前离开了他的人,终于再一次回到他的怀里。

纪望从衣服里拿出戒指,套在了自己的手上。

祁薄言见他这么做,便笑眯眯地扯掉了手上的手套,露出了无名指上的戒指,炫耀般道:“我也有,早就戴上了。”

纪望温柔地看着他,夸奖道:“很乖,奖励你一下好不好?”

祁薄言状似为难道:“在这里?不好吧。”

纪望平静道:“这个奖励在这里也能实现。”

祁薄言期待道:“是什么?”

纪望随意地牵住了祁薄言的手,就像说着一件平常的事情,又似讨论今天的天气如何的语气。

他对祁薄言说:“等这部戏结束,我们就结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