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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抒白不知自己是怎么回事,好像死透的心又慢慢活了过来,小声说:“不会。”

即便展慎之现在没有以前那样喜欢他,却好像还是同样正直和有责任心。不喜欢乔抒白也不是展慎之的错,他已经做得很好了。

然而,乔抒白总是贪婪得不可理喻,欺骗展慎之也就算了,现在竟然更加渴望被蒙骗了的展慎之,可以真正地爱上自己,而不仅仅是出于责任。

他急迫得、无理取闹得想马上重新占有展慎之的一切。

乔抒白忽然后悔起自己刚才对展慎之的拒绝。他亲密地贴在展慎之的胸膛,听着有力的心跳声,埋怨自己,就该和展慎之做到最后。这样展慎之才会更心疼他,相信他,往后也会不忍心离开。

乔抒白越想越不甘,绞尽脑汁,搜肠刮肚,决定必须要再和展慎之亲密一些。

胡思乱想着,喜剧放映结束了,乔抒白没仔细看,笑都没有笑一下,听到展慎之问他:“困了吗?”

展慎之说话时,胸口微微震动,乔抒白的脸微微发热:“还好。”

“要不要再看别的?”展慎之很礼貌地问。

乔抒白稍微撑起一些,垂头看着展慎之的脸。

展慎之不再有防备,专注地看着乔抒白,像乔抒白是他必须招待的客人,是前哨赛英雄肩头的一份不可推卸的责任。

乔抒白却是紧张的,也有羞愧和畏惧,坐起来,抬起腿,面对面跨坐在展慎之的腿上:“展哥。”

展慎之微微惊讶,看着他。

乔抒白弯下身,亲了亲展慎之的胸口,问他:“你记得这个吗?”

没等展慎之阻止,他便慢慢往下。

乔抒白挪动得很慢,没听见展慎之说话,空气里只有暧昧的声音。

向下趴到他想到的地方,展慎之终于知道他要做什么,微喘着抓住他的肩膀制止他:“你不用——”

乔抒白抬起脸,用:“你以前很喜欢啊。”

“真的不用——”

乔抒白用嘴唇轻触,天真地告诉展慎之:“我也很喜欢。”展慎之像有些震惊地看着他,探下手,碰着他的脸颊,问他:“是吗?”

乔抒白说是,又低下头。

不论展慎之是否喜欢他,反应是存在的。这让乔抒白既厌恶自己的卑劣,又暗自窃喜,装作十分熟练地服侍起展慎之来。

一场单方面的逢迎,对乔抒白来说无疑只有痛苦和不适。

在黑暗里,他的颌骨疼得几乎快裂开,因缺氧和闷痛,泪水不断在眼眶盈满,从面颊滑落。以前只看过视频,他从未想过这会是这样的感受。窒息,晕眩,心中交错对自己的鄙夷,与讨好展慎之的渴望,陷入了不可停止的自我厌弃之中。

虐待持续得仿佛比喜剧电影更久,乔抒白最后昏昏沉沉地吞下了什么,手撑着起来,倒在一旁。

房里是热的,但乔抒白又觉得冷,觉得全身的皮肤都碎裂了一般得痛楚,好像是因为他做的选择,每一样都是大错特错,所以造就他这么糟糕污秽而冲动的人格,既不懂爱人,原来也不懂爱自己。

乔抒白抱着手臂,微微颤抖,因流了太久的泪,看不清东西,不久,有人轻轻地抱住了他。

说轻也算不上太轻,因为展慎之的手永远很有力气。

乔抒白一动也不动地僵着,他便抱着乔抒白,不熟练地吻了乔抒白的脸,又亲了乔抒白有点痛的嘴,犹豫了片刻问:“你真的喜欢吗?我觉得你不是很舒服。”

乔抒白把脸贴在他的胸口,汲取他的温热,说:“展哥。”发现自己的声音变得很哑,很不好听。

不知是脑子有什么问题,乔抒白自己都觉得这嗓音难听至极,仍旧非执拗说:“我喜欢啊,因为我喜欢你。我只想你舒服。”

展慎之沉默了一小会儿,说:“下次还是别这样了。”

乔抒白觉得自己应该真的把展慎之骗到了,让展慎之心疼了,会更对他负责吧,然而在所有情绪里找来找去,也找不到任何一丝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