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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又是他自己说要做,不可以临阵脱逃。

乔抒白只能贴向展慎之,抬头索求亲吻,想要从吻中获得一些勇气,可是展慎之的性器硬挺挺地戳着他的肚子,他一边亲,一边更加害怕起来。

亲了一会儿,展慎之贴着他的嘴唇问:“然后怎么做?”乔抒白脊背发麻,余光看见茶几上的润肤露,硬着头皮装作熟练,说要润滑。

展慎之伸进第一个指节的时候,乔抒白的腿根都是僵的,性器半软地贴在小腹上。

可能是因为永生改造的原因,乔抒白的毛发很少,性器的大小和展慎之的也全然不能比。乔抒白有些自卑,很想用手遮住,幸好展慎之似乎没怎么注意,指节带着润肤乳,在乔抒白体内搅动着。

他大概有些急,很快就塞进了第二根手指,乔抒白急促地喘了喘,展慎之会错了意,手指抽送起来。

润肤乳用了很多,体温将它润成了半透明的液体,沿着皮肤往下流。

乔抒白紧张地忍了许久,最终不愿再延期行刑,够着展慎之的肩,说:“可以了,展哥,你进来吧。”

展慎之原本还在替他扩张,闻言停下来:“可以了吗?”

“嗯。”

展慎之抽出手指,过了几秒,他俯身吻住乔抒白的嘴唇,扶着硬得像铁块似的性器往里推,在疼痛和混乱中,乔抒白便第一次被展慎之彻底地进入、填满和占有了。

房里很明亮,乔抒白看见展慎之的睫毛,展慎之连睫毛都像是倔强的、很顽固似的,头发乱了一些,身上有淡淡的古龙香,可能是发蜡的香味。

他们的嘴唇温柔地轻触着,展慎之的手牢牢地扣着乔抒白的胯骨,直直顶到最深处,缓慢地进出。

乔抒白全身发冷,紧紧闭起眼睛,曲着腿,伸手抓住他的小臂,随着他的动作轻声呻吟。

“还好吗?”展慎之像也很难忍耐,低声问他,“是不是痛?”

真实的性交和乔抒白的想象全不相同,肉体与肉体直接地交合在一起,没有任何遮掩与缓冲,也没有幻想的保护,欲望的进出间,只有惶惑,空虚、惧怕和酸楚。即便展慎之绅士得温情脉脉,也远远不够。

展慎之又问了一次:“痛吗?”他的额迹有些微汗,也忍得辛苦,乔抒白小声地抱怨:“有一点。”

没想到展慎之顿了顿,立刻从乔抒白身上起来,像想退出来。

事情到了这地步,乔抒白怎么可能愿意他停,马上说:“没关系的,动一下就好了。”

“会好吗?”展慎之皱着眉头,观察了他几秒,突然说,“你很痛吧。”

他竟然真的从乔抒白身体里退了出去,乔抒白愣愣地看着他,他低头看着乔抒白的脸,说:“你嘴唇很白。”

“以前也这样吗?”他又问,“你这么痛我也继续做吗?”

“不是的,”乔抒白的脑袋一片混乱,身体不那么痛了,却有一种很空洞的悲凉,觉得自己什么都做不好,和展慎之连爱都做不完整,胡乱地编造地问,“你有没有止痛剂?”

“有。”

“以前经常会打的。”

“……打止痛剂做爱?”展慎之看起来既不能接受,也产生了怀疑。乔抒白趴过去,抱着展慎之说:“展哥,我想做,你不要停,好吗?”

温热的皮肤紧贴在一起,他讨好地亲吻着展慎之的下巴和面颊。

展慎之最后还是给他打了一支止痛剂,对乔抒白没有效果,但乔抒白演得好像有,他勾起腿,缠着展慎之的腰,抱住他裸露的背。

或许是心理作用,这一次进入,乔抒白真的感觉没那么疼了。

展慎之背上肌肉虬结,乔抒白的手很轻地摸着他的皮肤,像在云中被抛上抛下,过了一会儿,连性器都硬起来,随动作拍在小腹上。

展慎之把他从沙发上抱起来,面对面地进入,乔抒白趴在他肩上塌着腰,恍惚又混乱地又被操了许久,小腹紧绷着射了出来,把展慎之身上弄脏了,润肤乳的花香里掺进了腥味。

乔抒白下意识用手去擦,展慎之抓住了他的手,吻了他的眼睛。

从起居室一直到卧室,宵禁的广播响了起来,展慎之终于射在乔抒白里面。

乔抒白高潮了几次,眼前一片模糊,连手指都难以挪动,躺在床上,忽然觉得自己变得很小很轻,很快就能飘起来。可能因为什么都已经失去了。天真,身体,情感,尊严。他这样想。

展慎之无所察觉地从背后搂着他,问他:“我去放水,给你洗个澡好吗?”

乔抒白费劲地翻身,面对面抱住了展慎之,展慎之愣了一下,也回抱住他:“怎么了?”

他身上很烫,乔抒白靠在离他心脏很近的胸口,听见他心跳的声音,稳定,厚重,不算很快,好像很健康。

“乔抒白?”展慎之突然叫他的名字,又问他,“你怎么了?”

乔抒白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居然问:“展哥,今天和你一起去颁奖典礼的女孩子是谁啊?”

床垫不算软,刚才乔抒白跪在上面,吃了不少苦头,但床单是滑的,像水一样,贴着他的大腿和腰。

他刚问完,就很后悔,觉得自己问得多余,对他和展慎之的关系也没有任何好处。

展慎之顿了顿,说:“是富宾恩小姐。”

“前几天有个慈善晚餐,自作主张拍卖和我的晚餐,富宾恩小姐拍到了,我没打算吃,赔偿她了双倍,但也欠了人情,所以她的基金会今晚主办颁奖式,我出席了。到场的时候正好在场外碰到她,聊了两句。”

展慎之说得很慢,也完整,说完问:“你是不是看了什么娱乐媒体的捕风捉影。”

“没有。”乔抒白不想承认,但是又莫名迅速变得开心了起来,哪怕身体仍旧是无力和酸痛。他的语气也不由自主变得轻松,抬起脸亲亲展慎之:“我没看啊。”

展慎之没和他计较,只是说:“有不清楚的你可以直接问我,我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乔抒白不吭声,展慎之轻摸了摸他的头发,忽然问他:“你是吃醋吗?觉得我和她有什么,所以今天非要做爱。”

“……”乔抒白的脸腾得热起来,想要反驳,又根本没有什么反驳的立场,抱紧了展慎之,不让展慎之看他的脸。

然后他觉得展慎之很轻地笑了他的多疑。

很奇怪的是,乔抒白觉得在新教民区挨打的痛苦回忆,还有做爱时的惶恐与痛楚,都在展慎之怀中不见了,可能这支止痛剂真的有用。

乔抒白便在展慎之的怀中假寐着,喜欢这样坚固的、排他的拥抱,像溺水的人喜欢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