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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养剂在厨房,洗碗机旁第二个柜子里,”展慎之顿了顿,又关心,“你走得动路吗?”

“走得动。”

展慎之听到乔抒白走路,便安静地等着,过了一会儿,有开柜子的声音:“我找到了,谢谢展哥。……有芒果味的!”

乔抒白很容易就满足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可怜。

展慎之又觉得乔抒白从未没被好好对待过,竟连吃富宾恩小姐的醋,都不敢明说,只敢自己胡思乱想,便开口问他:“晚上想吃什么?我带你出去吃。”

“啊,真的吗?”乔抒白果然雀跃起来,又转成小心翼翼,“我不知道吃什么啊,我对上都会区很不熟悉。真的可以一起出门吃饭吗?会不会被媒体拍到啊。被展市长知道怎么办?”

“可以订包厢,不用考虑那么多,你有忌口吗?我问问助理。”

“我没有忌口。”乔抒白好像还是不敢相信。

展慎之对乔抒白的反应很满意,说,“你不用考虑太多。”而后努力地从口中挤出:“宝宝。”

乔抒白当然很惊喜,声音也变得甜蜜和羞涩,小声说展哥,你对我真好,好像笑得合不起嘴了一样。

挂了电话,展慎之让助理给他订一间她推荐的餐厅后,便去赴与商户会长的约。

下都会区与摩区的贸易来往密切,商会也对展慎之参选摩区区长的决定十分支持。

他们在临近上都会区的高尔夫球场,打了一下午球,会长邀请展慎之在球场吃晚餐,展慎之婉拒了,往家里赶。

房门被打开的时候,乔抒白刚把康复剂打进肌肉里。

不远处的开门声,让他的心跳瞬间加速,迅速拔出针筒,塞进口袋里,回头看。

展慎之手按着把手,站在门口,见电视开着,随意地问:“在看什么?”

“……一个爱情电影,”乔抒白强压下紧张,对他笑笑,“你不喜欢的。”说话间,他感到方才由于抽针太急,针孔在往外冒血,怕极了被敏锐的展慎之看出来,从沙发上起来,装得很雀跃地说:“展哥,你回来得好早啊,我还没换衣服呢。我先去换。”

而后便跑回了房。

拿着行李袋,躲进浴室,乔抒白一眼便看见镜子里脸色苍白,手臂冒血的人。

血流得倒不是很多,沿着针孔往外流了一小条,只是看起来有点恶心。

下午,乔抒白装出一副快死了的样子,逼劳森把康复剂送到了公寓,又逼安德烈找跨区快送的劳工体送来了上都会。

因为乔抒白确实是昨晚被展慎之弄得站也站不稳,可展慎之要带他出门吃饭,他不想错过这样的机会。

万一哪天展警督又被市长把感情格式化,或者终于发现他卑劣的真面目,决定像扔垃圾一样抛开他,这样的晚餐都是吃一顿少一顿的。

乔抒白用纸巾擦干,按了一分钟,血不流了,他就把口袋里的针筒包起来,扔进垃圾处理桶碎掉,回到镜子前轻轻拍了几下自己的脸,想看起来更有血色些。

他换上了一套正式些的白衬衫和黑裤子,走出浴室,展慎之也在卧室换衣服。

警督制服扔在床上,展慎之上半身裸着,乔抒白看见他肩膀上有几道红痕,想到昨晚的情形,脸热了热,走过去,凑近了看展慎之的肩膀。

“怎么了?”展慎之问他。

乔抒白抬手戳了戳:“展哥,你这里红了。”

展慎之没说话,乔抒白伸手抱住他的腰。展慎之顿了顿,手搭在他的背上,像摸宠物小狗似的摸他。

“我昨天抓得你痛吗?”乔抒白天真地问他。

“不痛。”

贴着听展慎之的心跳,想到展慎之被他骗着,用勉强和别扭的声调叫他“宝宝”,乔抒白心中充满了获得的满足。

因为他本来就是个贪得无厌的赌鬼,会恃宠而骄的撒谎精,即便是虚假的,危在旦夕的,他也根本不在乎,他所拥有的一切都靠偷靠骗,无所谓多骗一点。

“展哥,”乔抒白抬起头,作出患得患失的模样,问展慎之,“你现在有没有比刚见面的时候喜欢我一点啊?”

展慎之沉默着,乔抒白又抬头吻他,边吻边逼问:“一点点也算。有没有?”直吻到展慎之无奈地对他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