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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夫人继续挑拨离间:“孩子你懂什么,你婆婆就是偏心眼,怕我大表侄子得了封侯压了二儿子,不然大表侄子现在早就是侯爷王爷了,哪至于是个小小的宁远将军。”

梁夫人当真觉得玉娇是个草包,五品可是个大官,可没有多少个像裴疆这般年轻的。而她的小叔和她的小姑子在起义之时立下许多功劳才被封了高官的。

这么明显的挑拨离间,谁能看不出来?

玉娇装傻:“这之前没封上,可不代表之后不会受封呀……”

梁夫人松开手,连连摆手:“不可能不可能,你可不知道这金都想要往上爬的,没有自家人撑着,那也得有个妻子撑着……孩子。为了我大表侄子的前途,你看看能不能委屈一下,就先做个小的,让大表侄子娶个梦当户对的,没准能封上异姓王爷,你就算不是正妃,也是个侧王妃,比将军夫人这个……”

“啪”的一声,是玉娇把鞭子拍到桌面上的声音,打断了梁夫人的话。

看到鞭子,梁夫人的脸色又是一白。一旁的梁六小姐声音颤抖:“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玉娇板着脸说道:“我是个善妒的,我与夫君成婚之时就说过,一夫绝不与人同享,便是娶给小的也不行,若他真娶了个小了的……”目露凶光,咬牙切齿的道:“我便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把那小的绑在桩子上用鞭子抽得她皮开肉绽,抽完之后再发卖了她,等他回来,我便说急疾死了!”

一旁的梁家母女听到这话,脸上什么血色都没有了。

“大、大表侄媳你、你这太过恶毒了。你若肯退一步,大表侄子的仕途可是青云直上呀,你这难道都不肯吗?”

玉娇冷笑:“要我与其她女子同享一个丈夫,那我还不如拉着那女子一块死!”

玉娇学着裴疆震慑人时的气势,眼眸锐利,迭出杀意。

一点都不像是说笑的。

寒意爬上了梁六小姐的背部。肩膀顿时瑟瑟颤抖。

梁夫人也不敢多说,生怕这玉娇比她婆婆还狠。她婆婆是茶水泼她,没准这玉娇会拿鞭子直接抽她!

“这事你好好想想,我便先回前院等你婆婆了。”

起了身,母女二人带着婢女快步离开小厅,活似后边有豺狼野兽。

出了小厅后,梁夫人低声骂了声“粗鄙的乡野村妇”。

跟在身旁的梁六小姐白着脸,声音颤抖:“娘、娘,我不要嫁表哥了,她那么狠毒,到时候定然会想法子把我给弄死的……”

梁夫人安抚她:“你别慌,娘亲给你筹划筹划,定然能筹划好的!”

……

人走后,玉娇身子蓦地一颤,紧紧的抱住了自己的胳膊,冷得牙齿打颤的嘟囔道:“可冷死我了……”

为了能灵活耍鞭子震慑那母女两人,她特意穿薄了一些。

青菊拿了件披风给她披上,崇拜道:“小姐方才的气势可真像姑爷,好不威风!”

玉娇得意的抬起下巴,道:“她们那样的人,我可见多了,你越是懦弱,她就越得劲,但你一开始便强硬,她往后无论如何都得怕你三分。”

方才说到封侯封王,玉娇便明了。估计那梁夫人也是收到了什么消息,认为她不知道,才故意来寻的她,想把她当成傻子。

玉娇喝了口热茶后,回屋子换衣服。至于那梁家的人,他们敢真等到她婆婆回来,那便让他们继续等着,但玉娇估计她们一会就该走了。

果然不出玉娇所料。那梁家母女二人回了正厅后,梁夫人道表嫂约莫入夜才能回来,所以只能下回再来道歉。

人走后,玉娇乐了好一会。

不久后,裴疆从宫中出来,听桑桑说了今日的事情后,便想去安慰玉娇莫要理会那等人。谁知一进屋子就听到玉娇痛苦的轻喊声。

面色一紧,快步走入内间。

只见玉娇闭着眼睛坐在床上,两个婢女分别给她捏肩锤腿。

玉娇嘶叫了一声:“你们慢点,疼。”

裴疆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冷声问:“谁弄的?”

听到裴疆的声音,玉娇才睁开眼睛望向他,委委屈屈的道:“许是太久没动拳脚了,今日舞了一会鞭子就手疼腰酸肩膀疼……”

玉娇自从与裴疆成婚后,就没有再练过鞭子了。今日耍了威风,身上能酸疼得很。

做人果然还是不能太得意。这不,报应轮流转,都转到自己的身上了。

裴疆闻言松了一口气。随后让婢女都退了出去,亲自上前,控制住力道的帮她揉捏着肩膀。

好一会后,肩膀松了不少,玉娇喟叹了一声:“还是你按得舒服。”

裴疆低笑了一声,笑声醇厚。问她:“今日可有吃亏?”

玉娇轻哼了一声,甚是得意:“你可别小瞧我,我是谁?我可是淮州首富玉盛的女儿,怎可能那么容易的被欺负?她们倒是被我吓得脸色都白了,下回肯定不敢私下再来寻我了。”

玉娇的性子,裴疆是知道的,所以也不担心那二人能欺负得了她。

叹了一声,安慰她:“你放心,待我们回去淮州后,便不会再像今日这样的糟心事了。”

玉娇却是看得甚开:“像你表姑那样的人,天底下多着呢,我若斤斤计较,那我还不得累死?反正我不受她们影响不就好了?可至于让自己受累。”

说着,侧转过身子抱住帮她捏肩的裴疆。

紧紧的抱着他的结实的腰,在他的腰腹上抬起小头颅,用一双水润的眼眸望着他,声音轻轻软软:“只要你别寻旁人,心里眼里都是我,我才不在意那些人呢。”

裴疆看着她这水润娇媚的模样,喉结不自觉的滚了滚。

有些抗不住。

默了一息后,径直把玉娇拉上榻,放下了帐子。

玉娇感觉危险,想都没想就下榻。一半身子都出了一半,但软腰立即他的铁臂一收,给拽上了帐内。

嗓音喑哑:“我这有一瓶能活血化瘀的药酒,待我帮你全身按一下,你明日定然不会再酸疼了。”

“……我信你个鬼……你别碰那,痒……”

不久后便从帐中传入娇喘与粗喘交缠的喘息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