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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言为定。”陈云孟根本没注意到贺眠“你”字后面短暂的停顿,伸手要够她手里的球,“你说哪天比?”

“就下午。”踢个球,可还值当单独挑个日子。

贺眠避开陈云孟伸过来的手,稍微一用力,将球往他身后扔去,笑的痞气,“球是我捡到的,你要是想要就自己去捡。”

贺眠因为陈云孟是书中男主,忍他不是一天两天了,而是整整八个月!

今天她突然就想试试一件事。

“你!”陈云孟气的跳脚,怕球滚远了,只能连忙去追。

贺眠对上沈蓉笙探究的视线,笑着拍拍掌心,跟旁边的林芽说,“走,芽芽,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她就想试试,男女主是不是永远不会输。

贺眠注意到了沈蓉笙落在自己背后的目光,但没理会。

只短短一个中午的时间,贺眠林芽要跟沈蓉笙陈云孟比蹴鞠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整个鹿鸣书院。

季九特别损,当即开了赌注,押贺眠赢的话,是一赔九。

贺盼攥着自己的钱袋子,站在桌子前特别犹豫挣扎,仿佛在做生死抉择。

出于姐妹情深,她肯定要押贺眠跟林芽这组,但出于理性,哪怕用脚指头想想,也知道沈蓉笙跟陈云孟这组肯定能赢。

好难啊。

生活为什么要对她这个才刚七岁的小胖子下手?

贺盼做出抉择的时候,眼里人全是泪,抖着手把银子放在写着贺眠名字的纸上。

买定离手的那一瞬间,贺盼仿佛看见那二两银子从自己面前飞走了,眼泪都落了下来。

这可是她这个月所有的零用钱。

表面看着是二两银子,实际上则是整整十八两。

十八两银子啊!

就这么没了,没了。

“输了你要赔我!”贺盼抹着眼泪扭头看向身后的贺眠。

姐妹之情深不深的倒是没什么,主要是贺眠手里惦着的戒尺看起来怪重的。

贺盼屁股隐隐作痛,底气不如刚才那么足了,缩着肩膀站在林芽身旁寻求庇护,“好歹,好歹得还我一两。”

“姐姐,芽儿的确不会蹴鞠。”林芽看着贺眠低头从钱袋子里掏出十两银子全压自己能赢,眼皮跳动,想劝她冷静行事。

“没事,你下午站在旁边看着我踢就行。”贺眠走过去把银子放在季九面前,撑着桌子,握着银子的手盖在自己的名字上,小声问她,“你押的谁?”

季九眼睛转动,笑的无害,“我这个坐庄的,怎么能下注呢。”

无利不起早,贺眠才不信她。

“跟你偷偷透漏一下,”季九见身边没人偷听,这才凑到贺眠耳朵边说,“我押的是你。”

敢一挑二,肯定有点东西。

季九拍拍贺眠的肩膀,“马上就一比十了,你可给我争气点,我娶夫的银子保不保得住全靠你了。要是保不住,对不起姐妹,以后我就跟你过了。”

“……”贺眠默默的离她远了些。

她还准备跟芽芽试试心意呢,可没有这个爱好!

其实贺眠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赢,因为这事说不准,要看天:——看男女主到底是不是书中不可变动的天命之人。

下午申时,所有学子全都围在球场周围,讲堂里空无一人。

这次的裁判是申夫子,她最喜欢这种热闹的场合了。

而李绫负责数球,在比赛开始前,跟双方介绍规则。

蹴鞠分为白打跟筑球,而这次比的是筑球。

一块场地,中间立着三丈高的竹竿,上面有个风流眼,双方队员隔竿站立,比的是谁能在球不落地的情况下,踢过风流眼的次数更多。

林芽不会蹴鞠,场上只能靠贺眠自己,那就相当于她要用一个人的体力去接两个人的球。

“贺眠,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陈云孟穿着利落的白色束袖短打,挑衅的抬起下巴看向林芽,“毕竟你一对二,肯定输。”

贺眠挑眉,心说那可不一定,万一她拿的是女配逆袭剧本呢。

谁还不能有个梦想。

毕竟如果沈蓉笙真是命定的女主,那为何上次童试的案首会是自己?

李绫吹响手里的木哨,“双方各有三次落球的机会,三次之内,谁进球次数最多,谁赢。”

她看向旁边身穿黑色束袖短打的贺眠,担忧的皱皱眉。

“比赛,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