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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世纪末,欧洲掀起了一阵写作狂潮。

欧洲作者们纷纷跑去远东采风,寻找灵感,来自东方的黑发留学生们得到了许多本地人的欢迎。

然而,他们没有找到第二个“王秋”那样的人。

不单是外表这么简单。

辫子和短发之间……接近于两个物种之间的差距了。

蓦然之间,有作家意识到了自己的幸运,他与王秋生活在同一时期,见识过对方最美的年龄,十年之后,又有多少人会遗憾自己未能亲眼目睹鼎盛时期的王秋。

“可恨我不是画家,不能留下他的容颜。”

爱尔兰,萧伯纳家里的长辈就是画肖像画的人,萧伯纳与奥斯卡·王尔德的一次交谈,点亮了王尔德的灵感。

奥斯卡·王尔德痴痴地喃道:“画家……”

他虽然是文学爱好者,没有深入掌握过油画,但是奥斯卡·王尔德的脑海里疯狂涌动出关于《画像》的灵感。

他想写一篇以《画像》为主题的小说!

让美人永葆青春!

萧伯纳脸红地说道:“我最近对戏剧感兴趣,打算写一篇王秋先生资助我的故事。”

随着王秋喜欢资助人的兴趣出名后,萧伯纳问了奥斯卡·王尔德,终于解开了误会,奥斯卡·王尔德是有打赏过他一些钱,但是在窗户后赠予一枚英镑的人是王秋先生!

站在窗帘后的东方人,做好事不留名,教会了萧伯纳如何自力更生,影响了萧伯纳一生的转折点。

“你不就是吹了个口哨吗?”奥斯卡·王尔德发出灵魂的疑问,萧伯纳不甘示弱:“那是一段很重要的人生!”

在面临辍学和堕落的边缘,有一个人愿意伸手拉住他。

这是富家子弟的奥斯卡·王尔德体会不到的!

“他救了我。”

也许,在萧伯纳不知道的时候,王秋还救了更多的人,萧伯纳愿意为王秋停下音乐课程,奉上自己的作品。

——让这个世界的人性绽放光芒吧。

海外,阿蒂尔·兰波抓着凌乱的金发,顺手掐死了一个虱子,熟练地丢入海水里,让它们永葬大海。

他怀念王秋先生会逮着他去剃平头的日子。

“一百首诗歌,我也添一份功劳好了。”

虽然他看过王秋先生的上半身,知道上面有伤痕,但是他好奇王秋先生该怎么证明自己身上没有伤痕。

如果是王秋先生……

“一切肯定没有问题。”

阿蒂尔·兰波把手稿寄给了英国伦敦的炖鸽子出版社。

而后,他背起小包裹当了一个逃兵。

爸爸不救他。

他就想办法自救啦。

一轮太阳在远方冉冉升起,海天一线,恢弘而壮大,如同阿蒂尔·兰波肆意追求的未来。

……

相比热闹的十九世纪末,文野世界要冷清许多。

日本,东京市的居民们换下了冬季的保暖衣物,以长袖长裤的打扮出现在街头巷尾,以此应对四月的气温。

夜晚的温度比之白天,还要下降一些。

太宰治坐在东京大学宿舍的楼顶上,彻夜未眠,他待在东京,眼神空茫茫地望着横滨市的方向。

月色倒映在他鸢色的瞳孔里。

——是青白色。

这是他最讨厌的颜色。

跟麻生秋也死在楼顶上的那一个夜晚如此相似。

“喂,你又睡不着啊。”中原中也冷不丁地出现在太宰治的背后,丢去了一罐冰果汁,太宰治反手接住。

中原中也找个位置坐下,打着哈欠道:“你就是个夜猫子,我平时没有看见你睡多少时间……”

太宰治说道:“能无忧无虑睡着的只有笨蛋。”

中原中也懒得跟他斗嘴。

“这个月亮——”中原中也抬头去看,比谁都明白太宰心中的伤疤,眼神蒙上阴翳,耳边的风声仿佛化作了当年凄厉的怨怼,“怪不得你在这里吹冷风。”

太宰治用冰果汁贴住脸颊,刺激,脑子更清醒了。

“居然不是啤酒。”太宰治嘀咕。

“爱惜一点身体吧。”中原中也年纪轻轻,承受着太宰治和江户川乱步带来的精神摧残,平静地说道,“不会再有人训斥我们了,我唯一能给你的只是一些戒告。”

太宰治的眼眸荒芜,嘴角翘起,像一缕上扬的轻烟。

他们是这个世界上仅存的家人。

即便,维系着他们的羁绊的男人已经不在了。

“明天还要上课,我回去了。”

聊了片刻,中原中也打了个哈欠,不再跟太宰治半夜发疯,他直接从楼顶飞去了宿舍里窗户里睡回笼觉。

太宰治从楼顶边缘探了探头。

中原中也钻进宿舍里就关窗关灯,一副要呼呼大睡的模样。

眼前俯瞰地面的场景,使得太宰治泛起轻微的迷醉,他不止一次想要顺从内心的求死欲,玩一些危险的游戏,他甚至会去想:“假如我跳楼死在这里,中也第二天会怎么样?乱步会不会再次崩溃,兰堂先生会回来给他收尸吗?”

转念一想,太宰治皱起了整张脸,抗拒兰堂的收尸,没准为了一起复活,兰堂会把他关进“彩画集”里。见到哥哥是好事,但是尸体相伴就大可不必了!

“这个连死后都不得安息的世界……太糟糕了。”

太宰治收回了感受高空的视线。

——你不能跳楼。

每当做危险的事情之前,太宰治的心底就会产生哥哥的声音,那是他这个无效化异能力者也无法抵御的幻听。

太宰治很想皮一下,比如说,我就跳给你看。

但是,他清楚地知道那个人不会出来阻止,自己的所作所为得不到麻生秋也的关注。

麻生秋也在【书】里写下:29岁会家庭幸福美满。

太宰治只感受到无与伦比的讽刺。

他孤零零的坐在高处,清空思维,就像是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地度过这个夜晚。

电话提示音在裤子口袋里响起,是异能特务科的人。

太宰治拿出手机,漠然地说道:“什么事?”

对面发出急促地呼吸声:“麻烦太宰君前来东京总部一趟,我们有一名职员受到了异能力控制!秋也先生以前提醒我们的‘血液’类异能力者,他出现了!”

太宰治听见哥哥的名字,歪了歪头:“很厉害吗?为什么提醒了你们,你们还是有人中招了?”

联络他的坂口安吾心虚道:“因为疏忽大意……”

太宰治嗤笑:“不,你们已经开始忘记秋也的事情了。”

坂口安吾不敢触及雷区,哀求道:“太宰君,求你立刻过来一趟吧,这名职员有妻子和孩子,是我们政府的高级谍报人员,他们夫妻为国家牺牲了太多,若是你半个小时后不来,异能特务科决定让他自行了断。”

麻生秋也在数年前的提醒,让一个美满的家庭保住了妻子和孩子的命,因为大意而遭到“血液”控制的男主人在第一时间判断自己遭受了什么类型的攻击,通知了身边的妻子,使得妻子带孩子避开了异能力的伤害。

紫藤花盛开的庭院里,只剩下数具躺在那里的尸体,由异能特务科的人封锁现场,进行高危级别的调查。

泉镜花恐惧得尖叫不止,被母亲抱在怀里,挡住了眼睛。

“不要怕,镜花。”

泉夫人不断地哄着年幼的女儿。

她们二人不能离开现场,要配合异能特务科进行调查。

“爸爸……”泉镜花慌乱,“我要爸爸!”

泉夫人的眼底黯然刹那,又恢复了正常,镇定地说道:“镜花,你听我说——爸爸去医院了,医生会治疗好他的,我们要耐心在家里等他回来。”

泉镜花瑟缩的身体在母亲的怀抱里找到了安全感。

“爸爸会回来的……我要在家里等爸爸……”

“不要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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