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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极尽温柔的性—事,老实说,金羡鱼很大一部分时间里都处于半梦半醒间,什么也感觉不到。

也可能是时间太短,好像只过了五六分钟?她隐约感觉到一股热流被渡送丹田,与真气交融,运行周天,修补着她内外的伤势。

这、这也太快了。

谢扶危伏在她身上,鼻音轻轻地哼了一声,那双雪白的眸子一眨不眨地静静盯着她看。

赤——裸、坦然。

这让她有种被当面意—淫的羞耻。

与洞真仙君双修本来就是一项收益回报远超于支出的买卖。

谢扶危的真气,和他这个人很像,很充沛,也很干净,蕴藏着丰富的灵气。

他也没有因为这么快结束而感到羞耻,她基本上不用动,谢扶危就已经妥善地处理好了一切。微凉的掌心在她肌肤上游走,真气犹如春雨般浇灌着她,点点滴滴地沁入肌肤血脉。

等她感觉稍微振作了一些,谢扶危又扳过她的下颔。

他低垂着眼,细碎的亲吻落在她的额头、唇角。又一次将她揽入了怀中。

谢扶危没有褪去罩袍,也没有帮她褪去衣衫,动作小心翼翼地像是怕惹她不快。

过程中,他一直看着她,眼睫纤长,吐息灼热。

一双琉璃双眼沾染红尘,泛着些迷蒙的水汽,又固执地不愿移开视线。

俯下身叼着她的嘴唇,低声诉说着自己的感受。

只要一想到是她,他就溃不成军。

金羡鱼被他看得浑身颤抖,强撑着道:“别看了,你到底还做不做了?!”

“很好看。”他如此说着,伸出舌尖反复描摹她的唇瓣,与她接吻缠—绵。

他缓缓伸出双臂搂紧了她。

谢扶危及腰的霜发被汗水沾湿,眼睫颤抖得频率格外得高,秀美的面容时而离她很近,时而又离她很远。

金羡鱼迷迷糊糊地望着他银色的霜发。

一摇一动间,就好像海边闪烁的银色的浪花。

海水推近,又远离,她最终被海水拥抱,沉入了这片海底。

她从全身酸痛中醒来。

醒来的时候金羡鱼还有点儿回不过神来,她身上很重,像是压了什么东西。

迟钝的大脑吱呀着重新运作。

……恶蛟、谢扶危、双—修。

记忆纷至沓来。

她和谢扶危双修了??

金羡鱼愣了一下,这才意识到压在自己身上的是谢扶危!

他什么也没穿,蜷缩着身子搂着她,这是一个胎儿回归母亲怀抱的,十分安心的睡姿。

雪白的脑袋深深地埋在她脖颈间,双眸紧闭,睡得很恬静安详。

银色的长发遮掩住了重点部位,如绸缎般将散落在两人身上。

即便在睡梦中,他四肢也将她缠得紧紧的,精瘦的大腿在日光的照耀下白得晃眼。

金羡鱼被他大腿晃得眼球有点儿刺痛,“刷”地移开了视线。

坐起身的时候,发梢从大腿肌肤上滑落,带来一阵诡异的令人战—栗的触感。

她强忍住这微妙的感觉,迅速捡起了衣服,胡乱穿上。

她的动作惊醒了谢扶危,漂亮得像圣女一样的他,睁开了那双洁白无瑕的双眸。

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被揉得一团乱的雪白的罩袍从天而降,落在他脑袋上。

金羡鱼根本不敢看他,把衣服丢给他之后,就移开了视线,迈步准备走开。

可刚一动,她就感觉到一阵撕裂的痛楚,差点儿一个趔趄栽倒在地上,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过,刚开始的时候谢扶危还很小心,但到后来,他就显而易见地失控了。

外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但令人耻于开口的内伤,却让金羡鱼涨红了脸。

冷静。冷静。

之前又不是没有过。

她摇响铃铛的时候哪里想到一见面会演变成这样。

他没有穿上她丢过去的那件罩袍,银色的长发落入股—沟。纤长瓷白的脖颈只扣着那个项圈,不—着—寸—缕,恬不知耻地在海岸边走来走去。

迟疑着垂下眼,谢扶危走到她面前前。

“抱歉……我方才有些失控。”

金羡鱼当然身体力行地察觉到他刚刚有多失控,他简直像是仗着她受伤占据主导,为所欲为。

她有些窘迫,有些恼怒,不愿多说。

可能是觉得行动远比言语更有力,谢扶危上前牵起她的手,自发地帮她按揉起身上青青紫紫的伤痕。

“你让开,”金羡鱼却像只受惊般的兔子一样,一跃而起,踹了他一脚,“我要调息——”

谢扶危反应极快,一眨眼的功夫,就闪身攥住了她的脚踝。

这一刻金羡鱼也怔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

望着手里这一截如雪般的脚踝,谢扶危好像有些愣神,他眼睫忽闪,目光不受控制地自脚踝一直往上。

金羡鱼保持着这么个动作,被他看得耳根通红,低斥道:“放开我。”

谢扶危呼吸急促,劲瘦的腰腹抽—动痉挛了半秒,好半天才移开了视线,松开了手。

“嗯。”

只不过他的目光一直没有从她身体上移开,琉璃双眼倒映出金羡鱼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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