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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来,这件事他已经熟门熟路,与不改的面色相比的是,这些天来心潮的起伏难定。

那天晚上,他没有睡意,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了金羡鱼门前。

他疯了么?玉龙瑶紧盯着门板,脸上难得露出了可称之为苦恼的神色。

来都来了,逃避并不是他的作风。

那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敲门,推门举步入内。

他不可能挽留金羡鱼,不可能主动吐露心意。

这是他们二人之间无声的较量,谁先示弱,谁就输得一败涂地。所以那一次之后,玉龙瑶没有再去,他需要让自己的大脑冷静冷静。

他又不是没碰过她,不过一天而已。

他成功做到了。

可那一整天,他眼前竟然全都是金羡鱼,她站在楼上冷清又厌世的模样,低垂的眼睫像振翅欲飞的蝴蝶。

她趴伏在桌上不设防的睡颜。

想见她。

想要见她。

不行。

不可以。

玉龙瑶阖上眼,几个急促的吐息。他成功了,但梦境却纠缠不休,早上醒来的时候,玉龙瑶捻了捻已经湿透的被褥,决定不再委屈自己。

正如同此刻,他一眼就看到了正蜷卧在床上,睡得正沉的金羡鱼。

她睡觉的时候,腿—间总喜欢夹着点儿什么,譬如说被褥、枕头。

这一次,他无需借助想象,就能勾勒她身体的曲线,勾勒她的小腿摩—挲着他脊背时的风光。

小腿曲线流畅紧实,烛火下泛着蜜色的光泽,一直往上延伸到淡绿色的裙摆。

他应该出去了。玉龙瑶心道。

那些碍眼的镖师终于走了,他应该感到高兴,可金羡鱼的失落,却让他本来平稳的情绪一落千丈。

他往前走了一步。

他应该出去了。玉龙瑶想。

他垂下眼,双手插入她的发间,唇瓣用力地压了下去,鼻息一乱,目光也有了轻微的变化。

眼睫微颤,意—乱—情—迷。

出乎意料的柔软。

他很少亲吻别人,哪怕是金羡鱼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们之间的亲昵次数也寥寥无几。

她穿得太多了。

玉龙瑶如此想着,感到一阵可惜,他比划着轻轻握住她的脚踝,指尖抚过她的滑腻的肌肤,浑身就感到一阵触电般的战栗,像是第一次触碰女人。

玉龙瑶的指尖在裙摆前顿住,眼里泛起点点冷意。

显然,这几日以来食髓知味,愈演愈烈,这些触碰已经无法满足他。

不可以。

理智再次回笼。

可就这样放弃,又有些不甘心。玉龙瑶想了想,他找到了个折中的法子。

轻轻撕下一截袖口,缚住了她的双眼。

金羡鱼一怔,她一直都是醒着的,眼睛被蒙住,让她很没有安全感。她犹豫了一瞬,努力克制住去伸手摘下的冲动。

下一秒,玉龙瑶的吻又压了下来。

他这一次只轻轻在她唇瓣上吮了一小口。

她的嘴唇怎么会这么柔软。

玉龙瑶抬高身子,拉开距离,惑然不解地望着她的唇瓣。

为了验证,他欲要俯身再亲吻,临到头,却对自己失去了信心,嘴唇改印在了她脖颈间,很用力,咬着那一块的肌肤用力地吮—吸。

他低垂着眼,呼吸不受控制地越来越粗—重,通过这一小块柔嫩的肌肤宣泄着自己的欲—望。

金羡鱼双眉微蹙,微微侧过脖颈,咬住嘴唇,唇间呓语般地喊出了“凤城寒”的名字。

当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金羡鱼内心是十足的清醒着的。

若即若离,反复无常。

在有限的时间内,她要让他嫉妒,让他动摇,让他失控,然后将刀准确无误地插入他的心脏。

玉龙瑶收回身子,静静地坐着。

他脸上的意—乱—情—迷消散得无影无踪。

心灰意冷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

玉龙瑶唇瓣紧紧抿成了一线,像是一盆冷水兜头浇了下来,浇灭了他的欲—望。

他眼神发冷,心却不受控制地痉挛了起来。

那一刻,他几乎控制不住还原梦里的场景,压着她的大腿问她,他和凤城寒很像吗?

可他什么都没有做。

他抓住她手腕,解开她双眼的束缚,唇角扬起个温柔的笑。

“给我生个孩子吧,小鱼儿。”

当然这并不妨碍玉龙瑶认为孩子只是个负累。但他记得,金羡鱼以前似乎很想要。

他曾经不想被孩子束缚不假,可人总会变得不是么?

他相信,一个孩子能将他和金羡鱼牢牢地捆绑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