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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姜祈星的号码,现在怎么样?

无非就是抱着酒瓶窝在哪个角落里狂饮而已,这是醉鬼的日常,姜祈星还真够担心的,这两个男人不会真有什么吧。

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掀开被子准备上床。

想想,林宜还是光着脚踩进拖鞋里往外走去,还是去看一眼吧,万一酒精中毒没人发现,等姜祈星回来应寒年就成凉尸一具了。

林宜边走边往掌心里挤出乳液,在脸上轻轻拍着,均匀地涂开来,人进了酒室。

只见满地酒瓶,各种烈酒、红酒淌在地板上,不开灯幽幽月光一照,跟凶案现场似的。

不见应寒年。

人呢?

喝多吐去了?

平时应寒年虽然嗜酒,但似乎很会控制,并没有喝成今天这样过,姜祈星说今天是他最不痛快的一天,因为是他妈妈的忌日。

不知道喝那么多酒又跑哪去了。

林宜心想着,忽然脸色一变,擦乳液的动作都停住了。

她想起应寒年和她说过的话。

“知不知道为什么我把房子盖在山里?”

“我建的时候告诉自己,我不能输,要是输了,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不会吧。

这男人不会真喝多了跑去跳悬崖吧?

林宜顾不上想太多,快步上楼,直冲阳台的方向,待见到通往阳台的落地门开着,风从外面灌进来,吹得落地窗纱起舞,她心里“咯噔”了一下。

不好。

真闹出人命了。

林宜大步跑过去,在阳台上停下来,抬眸望去,暗松一口气。

应寒年坐在阳台的地上,一手举得高高的,他仰头看着月光下指尖拈着的那一抹柔软光华,一手握着酒瓶倒进嘴里,一半进喉,一半泼在衣服上。

林宜站在那里望了许久,才发现他手上捏着那枚尾戒,款式极旧的银戒。

没跳悬崖就好,林宜转身想走,忽然就听低低的笑声在她身后响起,“呵呵。”

她回眸,只见应寒年看着银戒笑得越来越大声,极尽悲凉,须臾后,他坐在地上又像个孩子一样抱着酒瓶大哭起来,哭得痛不欲生,跟得了绝症似的。

林宜从来不知道一个人可以如此大喜大悲,听得她都有些不好受了。

他身上……到底有着什么样的隐秘?

林宜静静地看着他,忽然想到一些事。

上一世,她虽然被囚禁,但偶尔还能看到一些新闻,那时应寒年已经成了牧氏家族最大的决策人,高高在上,风光无限。

可当时有新闻爆出来,指应寒年出身贫贱,母亲是某小国的一个舞女。

并且是不正经的那种舞女。

这类舞女在台上跳舞,底下只要有人出得起几百块钱,就可以直接上台把人扛走,带进房中春宵一夜,甚至有时候要同时服务几个对象。

而他应寒年,自小就是靠母亲的皮肉钱在生存。

但后来,新闻台几大领导直播道歉,声称是为了搏关注才刻意抹黑,想做大新闻。

谣言被澄清后,这新闻再没起任何波澜,因此,她也没有当真过。

不知怎么,林宜就是想起这个谣言来了,姜祈星同她说,没人比应寒年更尊重舞者,难道,有时候谣言……并不是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