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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给我闭嘴!”

双方吵得不可开交,一下打破了练功房内凝重的气氛。

宋青小站在迷踪阵内有些无语,武道研究院来的八人中,仅有三人刚刚达到凝神境,其余都是刚踏入修行的门而已。

为首的男人修为最高,已经达到凝神境中阶,但凭这几人实力,却无法破开她布下的迷踪阵。

能不动手自然是最好的,她原本打算等这几人搜寻不到之后自行离去,她再借机也离开预备队,拿了玄晶之后另外再找地方藏身修行,巩固实力。

哪知这几人在发现练功房内没人之后,竟开始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双方吵得面红耳赤,都像是动了真火的样子,一时半会儿不像是能离去。

两拨人吵得正凶时,又有气息往这边过来,这一次来的人数不多,总共三人,但令宋青小心中一沉的,是这三人之中,除了有一人是她熟悉的曹增之外,另外两道气息极深,她的神识一放出去,其中一人便似是一下有所感应,显然并非一般修行者,显然已经达到了丹境。

她的秘密到底曝露了多少,使得武道研究院竟然出动了两位丹境其修为的人。

三人听到这边响动,来得极快,片刻功夫便出现在房舍之外。

“吵什么呢?”曹增脸色有些难看,站在门口大吼了一声。

预备队中,他积威甚深,一开口几个队员都不敢再说话,曹善一见他来,顿时如找到了主心骨般,松了一口气,当即眼珠一转:

“队长,他们欺人太甚,既没有市政中心发放的公文批注,也没有上头的口令,直接就说我们窝藏了人,随意闯进来搜查,还挺横!”

曹增的铁拳之下,预备队的人大多性格都颇为彪悍,哪怕面对的是武道研究院的高手,曹善也并不畏惧:

“我看研究院的水准是一代不如一代,什么真本事没见到,倒是耍威风的本领倒是见识到了,估计是接了什么任务完不成,上我们这儿想找个替死鬼,好回去交差,升官发财对不对!”

“你胡说!”那为首的男人被他气得咬牙切齿,却偏偏嘴皮子没他利索,只气得恨不能当下两掌将他劈倒在地。

眼见双方又要干起来,曹增沉着脸开口:

“都闭嘴!”

他的话预备队的人倒是听了,研究院的人却不怎么买账,曹增深呼了口气,转头看着那跟他一道进来的两个年轻男人。

这两人年约二十七八,模样俊美,各自手中提着一支长剑,身长玉立,看起来气质非凡的样子。

曹善在见到这两人之后,识趣的闭了嘴。

他倒不是因为曹增的态度,而是因为在这个年代,作这样复古装扮的人,很有可能是属于隐世家族的某些核心的成员,不止是出身不凡,实力也不容小觑。

曹善也知道哪些人能惹,哪些人不好惹,曹增一来,他的任务完成之后,自然便不再出声。

“你看,我们这里确实没有你们要找的人,她虽然也带了只狼,但只是巧合而已。”

曹增平心静气的开口,“她来到队里的时间,你们也了解清楚了,虽说有些实力,但又并没有达到传言之中,能出动武道研究院的人追捕的地步,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呢?”

两个青年的目光在屋内一转,接着往练功房的方向靠近,其中一个青衣青年在走近之后,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脚步一顿,与身旁另一个青年相互交换了个眼神,接着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丝饶有兴致的笑意。

“如果说曹队长这番话是之前说,我认为是有道理的。”

一个青衣的青年脸上露出跃跃欲试之色,提步一迈,其他几人见他过来,原本面露不满的为首男人都恭敬的低下了头,在青年目光之下有些羞愧的退让了开去。

“一开始我也觉得这个任务,我跟十七没有必要跟来,研究院那几个老头子太过杞人忧天,但此时我倒觉得,我们要是不来,恐怕凭这几个小辈,真的会任务失败呢。”

那为首男人听到青年的话,一张脸涨得通红,将头垂得更低:

“大人,对不起,我们确实没有发现这里有人……”

他说完这话,似是感到有些憋屈,仿佛当着曹善的面,承认了几人任务失败的罪名。

“这里确实有两只小老鼠,只是藏了起来,你们没有发现而已。”那青年含笑开口,话中的意思使得在场的人都不由一愣。

曹增双眉一皱:

“这话什么意思?”

为首的男人也抬起头,一脸茫然之色。

练功房内空荡荡的,除了一排练功架外,再无其他可供人藏身之处。

他进来的时候,也以神识扫过,确实没有发现有人藏匿的痕迹。

站在阵法之中的宋青小听了这话,不由叹了口气,确定自己已经被这两个持剑的修士发现,看来今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了。

那一直没有开口的年轻剑士抽出长剑,青光一闪之中,剑气的锋芒一扫之下,灵力狂涌而出,‘轰’的一声往外斩出!

强大的剑气横扫之下,屋顶、墙壁被斩开,‘吱嘎’响着缓缓往两边分裂。

阳光从破开的屋顶之上照落而下,无数飘散在空中的灰尘在光线的照耀下浮浮沉沉。

宋青小布下的迷踪阵在这剑气扫荡之下被破开,几柄原本插落在阵法方位之上的小旗被剑气拨卷而起,灵气所化的雾气之中,逐渐显现出一人一狼的身影。

曹增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如同变戏法一般大变活人的一幕发生,青年的剑法之威令他叹为观止,同时令他感到大开眼界的,还有宋青小的现身方式。

那先前进来的为首男人如见了鬼般,脸色由红转青,再由青转白,瞪着站在阵法中心,穿着破破烂烂且灰头土脸的少女。

几支飞在半空中的小旗被她收进掌心,随即眨眼之间又消失。

那持剑的青年目光先是落在她手中的阵旗之上,接着又看到她戴在手上的那枚古朴的戒指,像是发现了一个极为有趣的秘密,露出一丝若隐似无的笑意:

“范江河竟然真的是死在你手上的。”